陳嬸子說到后面便又帶上了對子蘿她們的憂慮。
沒等陳嬸子的話說完,這時候耿一便領著氣喘吁吁地栓子跑了進來。
“樹大哥,子軒,出事了,出大事了!”栓子還沒有進門來就大聲喊道。
見栓子這般的驚慌,子蘿她們聞言不由都心里一個咯噔。
栓子和鐵柱他們因為近幾年在科舉上都沒能再有什么成績,便覺都得自己不是什么讀書的料子,而且他們都很喜歡做生意。
現在栓子在古水鎮子蘿她們家的麻辣燙鋪子當著掌柜,而鐵柱則在縣城里跟著高大山學習管理鋪子什么的。
按理說現在栓子他應該在鎮上的麻辣燙鋪子工作的,而他現在卻放下了鋪子跑回來了,可見是真的發生了什么大事了。
而且子蘿她們知道栓子向來是個機靈的,特別是在處理事情上也很是有幾分靈活勁,一般鋪子上的事情他都能應付自如,然而現在他卻這般著急,驚慌的跑了回來,想來發生的事情還不小。
“栓子,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子樹首先反應過來問道。
“是這樣子的,今兒……”栓子接著便把他今兒在鎮上聽到的流言都和子蘿她們一一說了。
原來,關于昨天林媽媽來子蘿她們家事情,現在在鎮上也傳得紛紛揚揚了,現在鎮上到處都是關于子蘿她們不好的流言。
而這些流言和陳嬸子剛才在村子聽到董黃氏,春生娘,還有潘嬸子她們那聽說的也都差不多,都是說子蘿她們幾兄妹不識好歹,自不量力,一心想攀高枝,自以為近幾年家里有了些銀子,家里出了幾個窮酸秀才就看不起周圍的人,現在就是連申府這樣子的門楣都看不上,想來子樹他們是想打著把子蘿嫁到王親貴族家里去了。
這些流言差點就沒有說子樹他們想賣妹求榮,想用子蘿換家里的富貴了,而子蘿也被她們說成了是眼界高的,看不上一般的凡夫俗子,一心想攀高枝。
屋里的人聽栓子說完鎮上關于子蘿她們的流言,大家都是眉頭緊鎖的。
“這些人真敢說,不過說來昨兒的事情怎么就會被人傳成了這樣子不堪了呢,而且這事現在怎么連鎮上的人都知道了?”陳嬸子聽完栓子的話可謂是目瞪口呆,接著就是生氣極了,也提出了她的疑問。
“我今兒聽到這些流言后便覺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于是便派了店里的伙計去打聽了這流言是從哪里傳來的。你們猜怎么著,出去打聽消息的伙計回來告訴我,這流言都是今兒申府里面的家丁和丫鬟,婆子他們傳出來的。”
“現在鎮上的流言對樹大哥你們很是不利,我想著事關重大,這便趕緊讓人看著鋪子回來和樹大哥你們商量對策。這事想來就是昨天樹大哥你們拒絕了申府要納阿蘿做妾的事情這才故意報復樹哥兒你們的,現在鎮上的流言對于樹大哥你們可謂是很是不理,所以樹大哥你們一定要想想怎么應付才是。”
栓子接著便把他在鎮上讓人查到的情況和子蘿她們說了,接著便讓子蘿她們趕緊想想要怎么辦。
“真的是豈有此理,申府的人還真當我們真的是死的!”子軒明確地聽到這事是申府的人故意為之后,臉色就更差了。
而這時栓子娘也趕到了子蘿她們家,她又給子蘿她們帶來了個消息,也是關于今兒的流言的事情的。
原來,栓子娘剛不久看到春生娘和潘嬸子一起出了村子,而且她們頭上都帶了一根金釵。
有人認出來那是昨天來子蘿她們家的林媽媽曾經戴著的。于是大家便都說春生娘她們三是得了林媽媽的好處這才這么積極的到底去抹黑子蘿她們的,畢竟昨天林媽媽拿金釵出來收買人,這事很是人都是當場看到的。
“呵呵……這還真的是欺人太甚!”子軒被栓子娘帶來的消息氣笑了。
“這申家少爺,我之前看還是個明理,而且好說話的,怎么現在竟然會做這樣子的事情。”這事明顯是申府的人故意為之的了,陳嬸子不由很是吃驚于一向和子蘿她們幾兄妹交好的申亦凡竟然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這事申大哥應該是不知情的。”子樹說出了他的看法。
“樹大哥,你說得對,這事申家少爺應該是不知道的,我聽說申大少爺幾天前已經到譽林府去了,想來這事他是不知道的。”栓子聞言也道。
“哼!我覺得這事絕對是申老婆子他們的手筆。”子軒這時候道。
昨晚子蘿她們就商量過這想納子蘿為妾的主意是不是真的像林媽媽說的那樣是申亦凡的意思,而子蘿她們都覺得這不太可能是申亦凡的意思,因為以她們對申亦凡的了解,而且申亦凡前些日子才來求娶子蘿為妻,看樣子也是真心實意的,所以冷靜了下來,子蘿她們都覺得這事應該是申老婆子他們干的。
“子軒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是這樣。”栓子聞言也贊成道。
“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這總不能讓申府的人繼續說樹哥兒你們的壞話吧,特別是阿蘿,阿蘿不久就要及笄了,這正是說親的關鍵時刻,現在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可是對阿蘿極為的不妙呀!哎喲,早知道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我們就應該早些給阿蘿定個好人家了,現在外面那些流言可是讓阿蘿的名聲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這可是會影響到阿蘿后面說親的呀!”陳嬸子憂慮沖沖地道。
而子蘿見子樹,子軒,小六,還有栓子他們聽陳嬸子這么說都齊齊露出了擔心的模樣,心里雖然覺得這流言還不能對她造成什么影響,這要是輕易就相信了流言而看她有看法的人家,她可是不會考慮嫁的,而且她對這親事的事情也不急,但見子樹他們這樣,她也不好在這時候說什么。
“那樹大哥,子軒,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現在鎮上的流言對你們可是很是不利,這說不定會真的影響到阿蘿的親事呢。”沉默過后,栓子忍不住問子樹他們道。
“對!大哥,我們可要想想對策才可以,可不能讓申老婆子他們繼續造我們的謠,特別是阿蘿,她現在更是不能有什么不好的名聲。”子軒也著急地問子樹。
“申老婆子他們這般的可惡,要不,我們也找些人來說說這申老婆子的壞話,反正我聽說這申老婆子在府城的名聲可是壞得緊,我可是也聽說了不少關于申老婆子的不好傳言呢。要不我們就以其人之身,還自其人之道好了。讓鎮上的人也知道這申老婆子是個什么樣子的人,最好是把申老婆子之前做過的所有壞事都通通翻出來讓大家更充分地知道申老婆子是個怎么樣子的人,樹大哥,你們怎么看?”栓子見之提議道。
“這事不妥!”子樹想了想道。
“為什么呀?如果申老婆子的名聲很差,想來大家都會對他們傳出來的話有所懷疑的。”栓子不解地道。
“申老婆子之前做的事情在我們白岳府想來也已經不是什么秘密。這一般的人家幾乎都知道她做過的荒唐事。只是現在她的女婿得勢,做了譽林府的知府,現在大家才不敢說她太多的壞話罷了。現在的人應該有很多都會或多或少的因為申老婆子有這么個女婿而對申老婆子她有所忌憚的,所以想來應該不會有人在這時候大張旗鼓地說申老婆子的壞話。”
“而且,現在申府的人正說我們的不是,接著就有人傳說申老婆子的壞話,想來大家都會知道這事是我們做的,還有,就是我們說申老婆子的壞話,這也不能改變我們現在在外面的名聲。”
聽完子樹的分析,大家也都覺得是,見這事行不通,不由又都皺起了眉頭。
“那大哥,我們現在還有什么辦法沒有,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的。”栓子接著想了好半天都還是沒有想出其它的辦法來,不由也急得很。
“是呀,是呀!這事特別是對阿蘿很是不利,我們還是要早些想個辦法才是。”陳嬸子也道。
“大哥,不如我們到申府找申老婆子他們對質去,絕不能讓他們繼續抹黑我們,特別是阿蘿。”子軒想了想問子軒道。
“還是不妥,這時候我們去對質也討不到什么說法,而且還要讓申老婆子他們再次找到把柄說我們的不是,這萬一再因此讓申老婆子他們再傳出些不好的話來,那樣子情況會更加的糟糕。”子樹再次否認了這個主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應該怎么辦才是!”子軒見之更急了。
而陳嬸子和栓子他們也紛紛贊成道。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是不利,這事我們暫時也只能等,栓子,你明天再到鎮上去打聽清楚些這事的情況,我們再做出應對。還有,繼續留意申府的情況,有什么異動一定要來及時通知我們。”子樹想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頭對栓子吩咐道。
接著,子樹對陳嬸子,栓子他們好一番道謝后便送走了他們。
陳嬸子和栓子他們走后,子軒不由忍不住問子蘿她們道:“大哥,阿蘿,小六,說來這事,你們覺得這申老婆子她不過才到我們古水鎮不久,她為什么要做出這樣子損害我們幾兄妹名聲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