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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蘿說,君子絕交,不出惡語。
子蘿這是要徹底地和他拉開距離了吧……
申亦凡越想就越是心疼不已!
他到底是虧欠了子蘿,但他寧可子蘿打他,罵他,他也不想子蘿因此而與他絕交。
想到這里,申亦凡不由紅了眼。
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走著,走著,他發現他現在走的這條大街正是當年他和子蘿初見的那一條街,那時他還給了哭泣中的子蘿買了許多的糖葫蘆呢!那樣子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呀!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子蘿的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
恍惚間,這一切竟然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他與子蘿相識在年少,他幾乎見證了子蘿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今天這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他還因為與她的合作而徹底地掌管了家族里的生意,讓他徹底地在申家這個大家族里站穩了腳跟,為周圍的人所稱贊。
而他和子蘿所合作的如意玩具連鎖店令他在他被申府,被他的親祖母,親父親所拋棄,趕出家門的時候讓他也不至于一無所有,讓他不至被人毫無顧忌地挖苦,賤踏,讓他保留了他的尊嚴,因為如意玩具連鎖店是他所一手創立的,是他年少有為的象征。
后來的錦繡連鎖酒店更是讓他成為幾乎是整個大齊朝有名的年少有為的商家,人們提到申家大少爺總會稱贊一聲,這是個經商的奇才!再也沒有人敢小覷于他!
可以說,這一路上,子蘿幾乎是成就了他的今天,成就了他今天的這份榮耀和地位。
沒有子蘿,他不可能創立名揚大齊朝的如意玩具連鎖店,不可能有今天這白岳府第一樓,甚至有漠北三府第一樓之稱的錦繡連鎖酒店。
可以說,子蘿幾乎是成就了他的今天!
他和子蘿之間的這份緣分不可謂不深,然而這世上最令人懊惱的,最令人痛心疾首的卻是有緣卻無份……
他有緣在青蔥歲月就認識了美好的子蘿,有緣和她一起合作,一起成長,然而他今兒卻失去了和她在一起,做她的丈夫,和她一起攜手并肩走完這一生的可能。
申亦凡心里一陣陣的悲涼和心疼,疼的他差點就不能呼吸,一個踉蹌就要倒在了大街上……
“少爺……”
書墨看到這樣子的申亦凡唬了好大的一跳,急忙上前去扶住,話里也帶上了哭音。
“少爺,您可一定要珍重自己!”書墨扶著申亦凡,邊抹著眼淚,邊帶著哭腔勸說道。
“別管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申亦凡揮開書墨掙扎著繼續往前走,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但他依然毫無所覺。
他和子蘿之間到底怎么就走到到了今天的這一個地步了?!
這一切都是他太過于自私,太過于貪心所造成的吧。
子樹說的沒錯,他要是真的有他所說的愛子蘿勝過于一切,他就不會做出那么些偏激的事情來,最后甚是不惜于傷害子蘿來達到他的目的。
沒錯,他只是想到自己不能沒有子蘿,但他卻沒有考慮過一絲子蘿的感受。
也許,他要是能夠慢慢地讓子蘿愛上他,而不是采取那些齷鹺的手段,那他和子蘿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他知道他愛子蘿,但他的愛到底是自私了,他明明可以擺脫了蘇楚月的,但他卻舍不得自己經營多年的那些財富而選擇了向蘇家妥協。
回頭一想,原來子樹說的還真的是沒有錯,他愛子蘿也不過如此罷了,所以他才會有今天的疼失所愛!
現在的這一切還真的是他自己活該!
想來,他也曾經和子蘿她們坦誠相待,在初遇子蘿她們的那些日子里,他也曾經是真心的和她們交好,到底是什么時候起他就變了呢?變得這般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了呢?
也許是從他被申府趕了出門,幾乎是一無所有,他被無數的人踩踏,嘲笑,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吧。
從一出生他就是申府唯一的少爺,申府雖然落了魄,但卻依然在白岳府有著它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作為申府唯一的少爺的他,他從一出生起就注定被無數的人奉承,追捧,而他也算是年少有為,小小年紀就掌管了家族里的生意,可以說,他一直以來都過得是順風順水,然而突然間,他卻被申府,被親祖母,被親爹所拋棄,突然間就受到了無數的熱嘲冷諷。
也許就是這樣子的落差讓他的心性變了,他開始變得對名利更加的看中,更加的渴望,更加的熱衷,因為他怕再次變得一無所有,再次被人所輕賤。他一路順風順水,哪怕是一絲的冷言冷語都是對他極有著殺傷力的。
也許,他就是這樣子的變得越來越以自我為中心,越來越過份的渴望名利了。
到現在他終于明白子蘿的那一句,申大哥你變得越來越令阿蘿覺得陌生了。
然而此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他對子蘿的傷害已經造成了。
申亦凡最后是怎么回到的申家別院,他自己也有些想不起來了……
接下來就將要到了子蘿的及笈禮了,本來子蘿及笈的這大事,子樹他們早就準備著要大辦的了,所以關于子蘿及笈禮的很多準備工作,子樹他們早就開始著手準備了,比如他們早就為子蘿尋來了比之當年子桃及笈禮上穿的禮服所用的五彩錦更加名貴的光華錦,還為子蘿尋來了目前他們所能找到的最名貴的鉆石簪子。
而現在,因為上前段時間發生了那么多的不利于子蘿名聲的事情,子蘿的名聲受到了巨大的影響,子樹他們就更是決定要把子蘿的這個及笈禮辦得更加的盛大和隆重了。
他們需要這場浩大的及笈禮給子蘿增加她的身價,讓人們知道她依然是他們董家最寶貝的小妹,讓人不敢小覷了她去。
子樹他們思前想后決定請來他們白岳府最能代表身份的知府夫人梁夫人來給子蘿做正賓,雖然他們都不肯定身份貴重如梁夫人會不會答應他們坐上一天多的車程來給子蘿的及笈禮做正賓,但子樹他們依然想努力一番。
因為有知府夫人做子蘿及笈禮的正賓,想來那許多想輕賤子蘿的人都要重新掂量掂量,那些說子蘿的流言的人都要重新想想。
而令子樹他們驚喜的是他們趕到白岳府來到梁知府家向梁夫人說了他們的這個請求后,梁夫人聽說了他們的這個來意后竟然非常地爽快,幾乎是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們這事。
這可以說足夠的讓子樹他們幾個驚喜萬分了,而更讓子樹他們歡喜的是當他們三兄弟從白岳府回來的時候竟然在青陽縣遇到了子蘿當年曾經出手相幫過的鐘萬年,而現今的鐘萬年竟然就是他們青陽縣現在的新縣令。
遇到鐘萬年后,子樹他們從他們和鐘萬年的談話中才得知他當年在考取了秀才后,在第二年又順利的考取了舉人,隨后也毫無壓力的中了進士,現在青陽縣的縣令升遷后他就被派到了這青陽縣任這縣令一職了。
談話寒暄間,鐘萬年不禁出言感慨道:“我能夠有今天這可多得了董三小姐她,要是沒有她當年的出手相助,相信肯定沒有今天我的功成名就呀!”
說到這里,鐘萬年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接著道:“子樹你們也許不知道,當年喲家里尚沒有分家,家里因為爺爺的叮囑我才能夠讀了那么些年的數。你們知道嗎,那一年是我最后的機會了,要是我那年再沒有考取功名,那我回家面對的就是巨大的債務,我的路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因為家里的叔伯說我讀了多年的書,對家里再沒有貢獻,那他們多年的銀子就是打了水漂,我要是再沒有考取功名,這不僅是家里的家產再沒有我們這一房的份,我們這一房還必須還他們這些年用在我學業上的銀子。所以,這要是沒有董三小姐,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會是如何的凄慘。”
鐘萬年說到這里可謂是感慨萬分。
“鐘大人言重了,阿蘿當年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子樹見之趕緊拱手道。
一旁的子軒見之也連連附和稱是。
“子樹老弟,子軒老弟,你們見外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喊我一聲鐘大哥即可,叫鐘大人就見外了。”鐘萬年聽子樹他們還喊他鐘人人,不由再次出言道。
子樹見鐘萬年的神色的確是真心實意的,于是便就改了他對鐘萬年的稱呼,道:“那子樹就托大喊一聲鐘大哥了。”
見子樹終于愿意喊他鐘大哥,鐘萬年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意,連呼,“好,好!我有今天這般的光景可是一定要感謝董三子小姐呢。”
“既然鐘大哥讓我們兄弟喊一聲大哥,那鐘大哥你便隨我們喚阿蘿就好。”聞言子樹便又道。
“好,那我便也喊一聲“阿蘿妹妹”吧。”鐘萬年從善如流地道,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這樣子一來那我便又多了一個妹妹。”說話間竟然稱呼子蘿為他的妹子。
“能夠讓鐘大哥喊阿蘿一聲妹妹,這是阿蘿的榮幸!”子樹見鐘萬年這樣便也知道鐘萬年是真心的感謝和喜愛子蘿,不由更加的激動了。
“能認識阿蘿妹妹是鐘大哥的榮幸從才是。”鐘萬年聞言擺了擺手,接著又問道:“哦,對了,不知道阿蘿妹妹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