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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因為心存僥幸,想著那荷包不一定是在和富貴見面的時候丟的,就是是那時候丟的,富貴也不一定就撿到了那荷包。還有,她確定當時他們見面沒有其他人看到。
而且,事后她怕她犯了這么個低級的錯誤會被蘇楚月責罰,所以她便一直沒有把這事告訴蘇楚月。
本來,在知道子蘿沒事后,她剛才還想把這事告訴蘇楚月,她們好想對策的,但蘇楚月剛才的眼神提醒了她。
她此時萬萬是不能說出這事,不然她這小命恐怕不用子蘿她們找上門,蘇楚月就能滅了她。
所以,想清楚后,玉枝便把這消息瞞了下來。
“那就好,想來那些殺手都不知道王遠的身份,就是那些殺手被董子蘿她們抓到也供不出王遠來,就是那些殺手知道了王遠的身份,想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就是王遠他們要供出我們來,那也要看看王遠他有沒有證據是我們吩咐的。哼,好在,我之前給王遠的那些信件我都已經拿了回來了。”
蘇楚月聞言冷靜地分析道,此時她萬分的為自己的未雨綢繆的遠見,提前問王遠要回她們往來的信件而感到慶幸。
而玉枝聽了蘇楚月這分析卻并沒有一絲放松,因為她沒有偽裝就去見富貴跟富貴談酬勞的事情和丟了荷包這兩件事,她總覺得可能會出事。
但聽蘇楚月這么說為了不要蘇楚月起疑心,她也只好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對蘇楚月夸道:“還是小姐你有遠見,這樣子奴婢便也放心了。”
玉枝知道此時蘇楚月一定還在觀察她的反應,所以她萬萬不能露出馬腳來。
果然,蘇楚月一直在打量著玉枝這前前后后的反應,見玉枝這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而且并不像是假的,所以心里對玉枝的懷疑又少了一分,更肯定玉枝在這事上沒有暴露,同時她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蘇楚月聽了玉枝奉承的話,雖然知道沒有多少真心,但她的心也的確是因此又安定了不少,接著想了想便向玉枝吩咐她要做的事情,因為她現在的確是要多做一手準備才可以。
于是,她便向玉枝一一地吩咐道:“好了,別一點小事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再讓人去打聽打聽,看那董子蘿是不是真的沒事回來了。還有,讓人去尋王遠,對了,通知我爹爹讓他也幫忙找王遠,找到王遠后就給我控制住他。哼,竟然敢騙本小姐,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說到后面,蘇楚月不由露出了兇狠的神色。
而玉枝看到蘇楚月沒有繼續打量她,而是吩咐她做下面的事情便知道自己終于把蘇楚月的疑心暫時打消了,于是聞言哪里還敢有什么異議,連忙一一應了下來。
等玉枝下去后,蘇楚月發現自己剛才真的是過于緊張了。
冷靜下來后,她便越想就越覺得不妥,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只好努力地讓自己安靜下來等玉枝的消息再做打算。
然而,直到天色快要黑下來,她都沒有等到玉枝回來,于是蘇楚月心里不好的預感便越發的強烈了。
“大小姐,申老夫人讓您去她的院子。”這時一個小丫鬟走進來報告。
“玉枝她回來了沒有?”蘇楚月不答反問。
“沒……沒有,奴婢這一天都沒有看到玉枝姐她。”那小丫鬟被蘇楚月的眼神看得心慌,不知道為什么她在蘇楚月眼里看到了殺意。于是,她差點就不知道怎么回話了。
蘇楚月聽說玉枝還沒有回來,心里便忍不住焦急,也不想去應付申老婆子,但卻也知道此時還不是她不理會申老婆子的時候,于是強迫自己穩下心來問道:“外婆她有說是找我什么事情嗎?”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她心里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了。
“這那來傳說的婆子倒是沒有說,不過奴婢聽說申大少爺和申三老爺,申三夫人,還有申大老爺,申大夫人,申二夫人他們都去了申老夫人的院子了,而且夫人她也被請去了。”小丫鬟聞言連忙如實回話。
蘇楚月聞言心里不由更加訝異了,看這情況是除了申府的小姐們,還有外出不在府里的申二老爺,這主子都到了申老婆子的院子去了。
這么大的陣勢,可見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想到這,她心里不好的預感便更是強烈了!
“可是有打聽到府上有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蘇楚月忍著心慌繼續問。
“沒……沒有,小姐這并沒有聽說是因為什么事大家都被請到了申老夫人的院子,不過奴婢聽說這是申大少爺先去找申老夫人,接著老夫人才通知大家都到她那兒去的。”那小丫鬟繼續回話道。
申亦凡先去找的申老婆子,然后申老婆子才把整個申府的人都叫過去?!
這是申亦凡他和申老婆子說了什么大事?而且這事還和她們母女有關?
雖然知道的不多,但蘇楚月向來是個機警的,根據這小丫鬟提供的這點消息,她也已經想到了許多。
而越想她心里便越是覺得此次申老婆子叫他們過去,這事與她有關。
蘇楚月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不管是發生了什么事,她得首先要沉得住氣才行。
“哦!那你出去讓人給我準備出門的衣裙,還有,再讓珍珠進來給我梳妝。”不管是否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蘇楚月覺得她還是要時刻保持她的形象的,所以此時她依然不慌不忙地讓人給她梳妝打扮。
“是的,小姐。”小丫鬟趕緊應道,接著就往門外去喊人。
小丫鬟出去后,蘇楚月的臉色便不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雖然,現在她還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已經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了。
不行,不行,不管是發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快快想清楚一會可能遇到什么情況,她都要怎么處理才好。
等蘇楚月打扮完畢出門后,她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張。
此時,蘇楚月妝容得體,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哪里還有一絲剛才在屋里的慌張和失態,如果不是她身邊少了個玉枝,她這次出門和以往并沒有任何的不同。
申老婆子的院子。
此時,申老婆子神情嚴肅地端坐著,屋里則坐滿了她的兒子,兒媳,就是申亦凡這個孫子也在場。
而申亦凡的神色,此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了,甚至有著暴怒的可能。
而除了申老婆子和申亦凡兩人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后,申大少爺他們則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不是沒有問過申老婆子和申亦凡發生了什么事,但申老婆子和申亦凡都難得一致地說等蘇楚月到來再說。
于是,申大老爺等人便也只好等著了。
“老夫人,表小姐到了!”這時門外有丫鬟進來稟報。
“讓她進來!”申老婆子聽說蘇楚月到了,難得的一反常態并沒有像平時那些露出對蘇楚月的喜愛來,只冷冰冰地回了這么一句。
于是,屋里的眾人見之便都反應過來了幾分,看來今天這事是和蘇楚月有關了,而且還不是什么好事。
而蘇夫人蘇申氏見之心里便是一個咯噔,不由為蘇楚月捏了一把汗,同時心里算計著一會兒要怎么面對一會兒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屋里眾人的想法各異,這時,蘇楚月終于在幾個丫鬟的陪同下娉婷而入。
像是沒有注意到屋里不尋常的氣氛,蘇楚月依然像往常一樣一一得體的問候了屋里的眾人,接著便笑吟吟地問申老婆子道:“不知道外婆今日找我們大家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凡哥兒你來說吧。”申老婆子把事情往申亦凡身上推。
“月兒你可是認識譽林府曾經首屈一指的富商王家的大公子王遠?”申亦凡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和平時沒有多大區別,但聰明些的人都能聽得出他話里的冷意。
蘇申氏和蘇楚月母女則是聞言心里均是大驚,幸好她們身邊的丫鬟都沒有在屋里,而她們母女都是沉得住氣的,她們這才沒有馬上露出異樣來。
但如果有人足夠的細心一定能夠看到此時蘇申氏暗暗地捏著手里的手帕,那手帕差點就被她捏成了麻花狀。
而蘇楚月雖然沒有什么舉動,但她眼里也有一絲一閃而過的緊張。
“如表哥所說,王家曾經是譽林府最有名的富商,月兒出身在譽林府當然是聽說過王家的,不過不知道表哥你為什么有這么一問呢?”
蘇楚月很快地調整好了心情,心思電轉后便已經露出了得體的笑容,從容不迫地回答申亦凡道,看她的舉動,這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更別說是心虛什么的了。
其實,心機深沉如蘇楚月,當她聽申亦凡提到王家,王遠后,她便已經猜到了今兒申亦凡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和王遠之間的事情了,或者甚至是知道了此次她派人去刺殺子蘿她們的一些消息。
想到這些可能,蘇楚月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但因為她事先就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所以她也極快便反應了過來。
看蘇楚月現在的反應,不得不說,現場的人都沒有看出一絲不妥來。
于是,屋里的眾人除了申亦凡,包括申老婆子都不由向申亦凡露出疑惑的眼神。
而申亦凡見蘇楚月表現得沒有一絲的不妥,這要不是他心里有了絕對的證據,他肯定也要動搖他心里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