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申老婆子之所以剛剛都不說話不過是怕蘇楚月真的和王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她出聲的話會讓眾人想到蘇楚月是她女兒得女兒,蘇楚月做出這般失德的事情也與她教導無方有關,她這才一直沒有出聲罷了。
現在見蘇楚月母女這般的自信和有恃無恐,她當然要出來耍個威風才對得起自己啦!
王遠見申老婆子走出來耍威風,心里很是鄙夷不屑,這是料定他沒有證據就這般的有恃無恐了是吧?
于是,王遠大笑了起來,接著便以嘲諷的語氣說道:“申老夫人,你們都別急嘛,我這肯定是有證據證明我和蘇大小姐之間有過夫妻之實的啦,所以你們肯定是要失望了。”說著一臉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蘇楚月,直讓本來是自信滿滿的蘇楚月不由也變得忐忑了起來。
蘇楚月見之便終于有了些緊張的神色,難道王遠真的有她所不知道的證據,這要是這樣子的話,那她今天就太難收場了。
于是,想到這蘇楚月的臉色便忍不住有些不好看了。
而王遠見蘇楚月這模樣,終于也有了些快意,于是他在此時慢吞吞地停了下來,欣賞起蘇楚月的緊張。
哼,他終于可以讓這個這般惡毒沒有人性的女人受到煎熬的滋味了。
見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說話現場的人就要發作之時,享受夠了蘇楚月的恐懼和緊張后,王遠終于滿意一笑,用滿是戲謔的話語道:“我可是記得蘇大小姐的手臂上可是有著一個痣呢,怎么,蘇大小姐我說的可對?”
王遠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落入眾人的耳中卻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而蘇楚月在咋一聽到王遠的這話雖然也有了一絲的慌亂,但也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哼,這算是什么證據!不過是知道本小姐手臂上有一顆痣罷了,這能說明什么。說不定是你賣通了本小姐身邊的丫鬟才知道的這消息呢。哼,我身邊多的是丫鬟知道這事了,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這有丫鬟知道傳出去根本就正常地很。”
不得不說,蘇楚月這話一出,屋里的人便也紛紛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
“沒錯,這知道月兒手臂上有一顆痣也算不得什么證據,王公子你還有別的證據沒有?”蘇申氏第一個反應過來得意地冷笑。
而王遠聞言臉色便是微微一變,不過便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譏笑道:“哼,好呀,這倒是我小看了蘇大小姐的厚臉皮了,一般女子聽到自己身上這樣私密的地方被人知道應該都是受驚和慌張的,蘇大小姐的反應卻是這般的快捷和從容冷靜,這還真的不得不讓王某佩服呀!想來蘇大小姐應該是事先就意料到了有今天,已經想好了說辭了吧。”
可能王遠前面說的話還有遲鈍些的人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最后一句再笨的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是嘛,蘇楚月剛才的反應是太淡定,快捷了些,這不是一個女孩子咋一聽到這“驚人”的消息的第一反應呀說來,他們在場的這些人咋一聽到都是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呢,蘇楚月那樣子的反應的確是完美過頭了這反而留下了破綻。
于是,大伙看蘇楚月的眼神便又帶上了打量和懷疑。
“王公子,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哼,本小姐向來聰慧,膽識過人,如果這樣子被你拿出來說事可以證明什么的話,那未免也太可笑了。”蘇楚月到底是個“女中豪杰”,她再次從容地應對了下來。
“呵呵……也是,也是。蘇大小姐反應這般的淡定,敏捷,這么快地就想到我為什么知道這么私密的事情的原因,這些的確也不是什么“怪事”。”
王遠說到“怪事”的時候特意咬重了這兩個字,成功地看到蘇楚月的臉色又是一變,便更加得意地繼續道:“而且,蘇大小姐說的理由也在理,我知道蘇大小姐那地方有顆痣的確也有可能是我賣通了知道這事的人。所以這個已經不算哈。不過,蘇大小姐你也別失望,王某可以還有更直接的證據說明我們見的交情不一般呢。”這回王遠又特意咬重了“交情不一般”這五個字。
蘇楚月見王遠此時還是這般自信,淡定,而且還說他還有更直接的證據,還這么的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心里終于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了。
再想到玉枝已經是一天多沒有歸來,她心里這種不好的預感就更加的濃烈了。
“呵呵……”王遠見蘇楚月這不淡定的反應終于樂了,于是笑了出聲,接著便從身上拿出了一大疊紙張來,看樣子像是信紙,接著遞給了他身邊的書墨。
接著在蘇楚月臉色終于大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前繼續對申亦凡道:“申少爺你們如果還不相信王某和蘇大小姐間有不一般的交情,你們大可以看看這些蘇大小姐親自給我寫的情書。呵呵……這信里蘇大小姐可是寫的極為的深情,而且非王某我不嫁呢。哈哈哈……要不是這樣,王某我也不會輕易地被蘇大小姐給騙了,輕易地就被蘇大小姐給騙上了床去了呢!”
王遠最后一句說得的確是夠直接,夠不要臉的了,無論是蘇楚月有沒有和他有一腿,他這后面的話也的確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一向是風流成性的他不會是這般的無辜了,然而這又有什么關系呢,這只要說明蘇楚月真的和他有一腿,誰還會在意這些呢,不過王遠這一說讓蘇楚月聽起來更無恥,更不要臉罷了。
“你……你……”這次蘇楚月終于有說不出反駁的話的時候了。
“王遠,你也說話太不要臉了!”蘇申氏此時氣瘋了,指著王遠罵道:“在譽林府誰不知道你王遠是個風流成性,留戀花叢的好色之徒,你說我們家月兒勾引你,這也不怕笑丟大家的大牙!你是個什么玩意,也敢說我們蘇家的大小姐勾引你的話,可真的是會在自己的臉上貼金……”
這回,蘇申氏的聲音極大,比之前任何一次的聲音都大,可見是氣得不行了,臉色都漲紅了,指著王遠就是一陣大罵,可謂是根本就停不下來呀。
“姨媽何必這般緊張,這讓書墨把信拿上來看是不是月兒她的字跡不就可以了嗎。”
申亦凡雖然也覺得王遠說的話有些言過其實,但他此時對蘇楚月已經沒有多少同情心,甚至是恨起她來,所以他聞言倒是也沒有覺得王遠說得很過份,此時相對比,他更想知道的是事情的真相。所以見蘇申氏罵得停不下來的樣子便出聲阻止她繼續罵下來。
“書墨,把信給我拿來。”阻止了蘇申氏的罵聲后,見蘇申氏暫時沒有反應過來停了下來,申亦凡便接著對書墨吩咐道。
書墨當然是聽申亦凡的,聞言甚至沒有等蘇楚月母女再有什么反應,他就拿了王遠遞給他的那些書信上前親手交到了申亦凡的手上。
申亦凡接過書信后,屋里的眾人的目光除了蘇楚月,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申亦凡的手上的那些信上。
而蘇楚月此時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捏緊了拳頭,心思飛轉著,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清楚。
申亦凡越看信上的內容,臉色就越是不好,最后臉色甚至沉得能滴出水來。
“蘇大小姐,這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看要手上的那一大疊信后,申亦凡終于是氣得把信全都擲在了地上,頓時那些信便落了一地。
眾人見申亦凡的這般反應,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申鄭氏坐得離申亦凡最近,于是便撿起了幾張信張來看,越看她的臉色便也變得很不好了,“好呀,我倒是不知道月兒你和這王公子還這般的情意綿綿呀!呵呵……可憐我們家凡哥兒。蘇大小姐請問你還要不要臉?”說到后面申鄭氏的語氣便更是怒火沖天,指著蘇楚月大聲質問。
如果說剛才大家只是從申亦凡的臉色和一聲質問下猜到這信的確是蘇楚月說給王遠的情書的話,那么現在申鄭氏怒罵的這話就更是讓大伙斷定了此事了。
“讓我看看!”蘇申氏見到這樣子的情況,臉色也是大變,顧不上任何貴夫人的儀態了,從她的位置上撲了過來,搶過申鄭氏手上的信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精彩。
“哼,蘇大小姐你們可是還有沒有什么話要說?哼,蘇大小姐你這真的是把我們申家都當成了是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呀,呵呵,真的是好手段,如果不是王公子今天來向我們說出這真相,那我們申家人還真的是讓人給欺負到了頭上了呢。”申鄭氏坐了回去,但余怒未消,接著質問出聲,話里一句句的帶上了申家,這話足夠堵住了申老婆子等人后面的話。
此時,果然申老婆子等人敢說蘇楚月的好話,這就是打自己的臉,承認他們是好欺負的,愿意被蘇楚月耍得團團轉。
不得不說,申鄭氏雖然為人大度,但在宅斗中生存多年也是個有戰斗力的。
果然,她這話一出,雖然屋里除了申鄭氏和申亦凡母子,其他的人都是樂意看到申亦凡娶蘇楚月的,但此時卻是沒有一個人要給蘇楚月說話了,可見是他們還知道些羞恥。
而申老婆子則是張了張嘴,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說來也是,申老婆子雖然私底下是個不要臉的,但在眾人面前還是需要裝一裝的。這當著滿屋里的申家的人,還有王遠這外人,她再厚的臉皮也是說不出一句為蘇楚月辨別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