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玉’枝的話,王遠不由‘露’出了幾分欣喜來,想著如果蘇楚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是不是說蘇楚月就不得不嫁給他了?那是不是說他不僅可以躲過蘇楚月對他的追殺,而且還能一躍成為蘇知府的乘龍快婿呢?
于是,王遠一臉欣喜地向‘玉’枝確認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呵呵,王公子你聽了這日期你心里該是有數的吧,這孩子就是你們在譽林府城外的青石田莊那玩樂的時候有的。”‘玉’枝肯定地道。
“哦,還真的是!哈哈哈……我又要當爹了!”王遠聽‘玉’枝說到這馬上就恍然大悟,接著就是狂喜,竟然當場欣喜地大笑。
見王遠這樣,申亦凡當場黑了臉,此時就是其他的申家人聞言也是臉上無光,沒辦法,這沒有什么比現在這場面更打臉的了,申家人不管是誰都難得的一致的覺得今兒這事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于是,王遠的欣喜和臉‘色’鐵青的申家人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此時,聽‘玉’枝說到這,再有王遠這表現,屋里的人已經是對‘玉’枝說的話信了個九成,剩下的就等大夫來確認就了。
說來,申亦凡和蘇楚月發生關系不過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如果這孩子真的已經有三個多月了,那這孩子肯定不是申亦凡的,那‘玉’枝說的可都是真的。
“‘玉’枝!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嗎?”
此時的蘇楚月終于不能淡定了,向‘玉’枝狠狠地喝罵了出聲,“‘玉’枝,你聽誰說的你弟弟出事了?這是沒有的事情,你這是被人給利用了,快醒醒吧你!”
“哈哈哈……利用?我可是親耳看到了我弟弟的遺物呢,他早兩年前就死了,而且還是被你和你這惡毒的娘給害死的。呵呵……你事后還敢瞞著我讓我繼續為你賣命,哈哈哈,我還真得是傻……”‘玉’枝笑出了眼淚來。
“我要為我弟弟報仇,蘇楚月你拿命來!”‘玉’枝說著再次瘋狂地撲往蘇楚月,就是扯到了她身上的傷口都毫不理會,幸好申管家和書墨兩人怕蘇楚月他們又想趁‘亂’殺了蘇楚月滅口及時地抓住了她。
“凡哥兒,你可不能相信這個賤婢的話呀!大夫都說過了月兒的身孕到現在也才有兩個多月,所以肯定是這賤婢在胡說八道。”見蘇楚月像是被‘玉’枝的瘋狂模樣給嚇著了,急起來想到了什么,蘇申氏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向申亦凡大聲道,說著向蘇楚月走了過來扶著蘇楚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兩個多月?真的是好笑,你們應該都留意到了吧,這一直以來給蘇楚月她把脈的就只有一個陸家‘藥’鋪的陸大夫,除了這陸大夫蘇楚月她就沒有讓別的大夫把過脈了,想來你們也猜到了這是為什么了吧,沒錯,這陸大夫早就被蘇楚月她給賣通了,而且還派的我親自去賣通的。”
‘玉’枝被申管家和書墨攔住后,聽到蘇申氏的話便也不掙扎了,譏笑地說。
“書墨,給我去請顧大夫來。”
申亦凡聽了‘玉’枝的話,心里已經對這事信了個幾乎十分,想到申家的所有人都被蘇楚月給耍得團團轉,他就鐵青著臉對書墨命令道。
這顧大夫是古水鎮這在‘婦’科上最有名的,有他把脈,這肯定是錯不了了。
“站住!”蘇申氏此時站在蘇楚月的身邊,見書墨真的要去喊顧大夫,急起來就喝止書墨,接著轉身向申亦凡厲聲質問,“凡哥兒,你這是什么意思呀你?”
“書墨,還不快去!”申亦凡這次理都沒有理會蘇申氏,對停下來的書墨繼續命令。
書墨當然是聽申亦凡的,見之沒有了猶豫一溜煙地便出了‘門’去。
“娘,你就讓凡哥兒他這樣子胡來呀,你趕緊說說他吧。”見阻止不了書墨去喊大夫,蘇申氏便轉而向申老婆子求救。
申老婆子本來是偏心蘇楚月他們這邊的,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出乎她的意料。蘇楚月竟然想‘混’淆申家的血脈,就是申老婆子她再囂張跋扈,面對血脈這等大事她也是心存忌憚的,因為她怕她會成為申家的罪人,死后沒有臉面面對申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這次申老婆子聽了蘇申氏這話難得的沒有要幫蘇申氏的意思。
“就讓大夫他給月姐兒她看看吧。”
聽申老婆子竟然不站在他們的這一邊,蘇申氏更慌了,“娘,你可不能不管月兒她呀,月兒她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人你難道還能不知道嗎,月兒她是最善良,賢惠不過的了,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這個小蹄子污蔑的月兒。”
申老婆子聽到蘇申氏說月兒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清楚蘇楚月的為人這話后,忍不住也是臉‘色’大變,“老婆子我可是沒有那個時間幫你教‘女’兒,你自己的‘女’兒不好好教,讓她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你還好意思問我。”
“娘……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聽了申老婆子這話,蘇申氏便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問道。
“什么怎么說,哼,這事你們還是看著辦吧,老婆子我老了,管不了這么多了。”申老婆子這是見事情不對勁便要擱擔子。
明白過來申老婆子的用意后,蘇申氏對申老婆子也忍不住有了怨氣,但此時她卻是不能說什么。
而蘇楚月對申老婆子這反復無常的嘴臉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聞言也只是在心里譏笑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異樣,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知道今兒是沒有辦法阻止讓大夫給她把脈的了,于是便沒有再掙扎。
書墨的動作也很快,不久就請來了顧大夫。
“顧大夫,你給月姐兒她把個脈,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有幾個月了。”顧大夫進來后,見申老婆子沒有發話,于是為了不讓申亦凡親自來說這事,申鄭氏便主動挑起了這擔子,向顧大夫道。
見申亦凡沒有阻止的意思,坐在那默認了申鄭氏的話,蘇楚月還想著要做最后的掙扎,“表哥你……你竟然真的要這么做?你真的不相信月兒我?”說著“深情款款”地看向了申亦凡。
申鄭氏見蘇楚月此時還有臉說出這樣子的話,不由被蘇楚月的這厚臉皮氣得臉‘色’鐵青,于是不等申亦凡出聲,她就再次出聲把蘇楚月的話擋了回去,“月姐兒,這已經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你如果是清白的就讓顧大夫他看看吧,到時候是怎么回事這就一清二楚了。”
“蘇大小姐她腹中的胎兒已經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把過脈后,在眾人的目光下,顧大夫終于說出了答案。
“竟然是真的……”申老婆子聞言也是一個踉蹌坐回了椅子上。
“這……這怎么會?”聽到這樣子的結果,蘇申氏也不由后退了幾步,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由驚叫出聲。
顧大夫見申老婆子和蘇申老婆子這般奇怪的反應,不由覺得很是奇怪,再結合剛才他進來后看到的眾人的反應,不由‘露’出了些微訝異的神‘色’。
見顧大夫這神情,申鄭氏便知道了為什么,雖然她不想為蘇楚月他們掩飾,但這事也事關申亦凡,便也只好向顧大夫客氣了幾句,謝過顧大夫后便讓書墨把他送出去了。
顧大夫也不是個多事的,申鄭氏都這么說了,他雖然覺得大家的反應,特別是申老婆子和蘇申氏的反應更是奇怪,但他也沒有多留。
“蘇大小姐,這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可以說的?”顧大夫走后,確認自己是給蘇楚月帶了綠帽子后,此時申亦凡的心情頗為的復雜,他對蘇楚月耍了他這事是萬分的氣憤的,想到他很有可能就要為別人養兒子,他就更是怒火中燒。
于是,此時申亦凡的臉‘色’很是不好。
“這……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蘇申氏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依然不死心地道。
“哼,既然姨媽還不相信,那我們就再去把那陸大夫給找來吧。”申亦凡聞言冷笑出聲,語氣里的諷刺顯而易見。
“哈哈哈……”這時蘇楚月突然笑了出聲,看到大家都奇怪地看向了她,蘇楚月便收起了笑意,接著竟然大方地承認了,“不用再請陸大夫,也不能再請其他的大夫了!沒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確不是表哥的。”
接著,蘇楚月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前一步步地走向了申亦凡。
事情就是到了這里,她依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甚至步子都是極為的從容不迫。
見蘇楚月此時還這般的從容不迫,不知道為什么的申亦凡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大廳里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蘇楚月終于停了下來,看著申亦凡很是認真地問道:“表哥,月兒想知道你曾經有沒有喜歡過月兒,哪怕是一絲一毫?就一點點。”
這話說得甚至可憐和卑微,如果是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可能還會誤以為是申亦凡負了她呢。
“這點我想蘇大小姐你應該比我清楚!”申亦凡依然鐵青著臉,同時也提高了警惕。
“呵呵……表哥你可知道,月兒可是一直都喜歡著表哥你呢,為了得到你的愛,哪怕是一絲一毫,月兒我都義無反顧地去為此而努力,想不到我還是不能讓表哥有一絲一毫的動心。”蘇楚月一臉的悲傷。
“月兒,為這樣子的負心漢傷心可不值得!月兒你過去就是太傻了。”蘇申氏的這話更是頗為的石破天驚。
一時,屋里的人都有些傻眼了!
申亦凡見之隱隱有些懂了蘇楚月要做什么了,這是想要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