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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眾人便紛紛議論起臘月里鬧的那事是不是子蘿真的有勾引陳少清。
而陳高氏看到大家因為春生娘的一句話就開始對子蘿產生了懷疑,甚至還有人開始為她為臘月里的事情給她叫不平,她心里就更加的得意了。
在陳高氏正得意忘形的時候,想再給此事添油加醋,這時一個怒氣十足的聲音便從她背后傳了過來。
“你這婆娘再做什么?”
陳山在家里聽到外面的動靜后便走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問清楚了圍觀的一個村民這到底是發生了些什么事后,他便是火冒三丈,氣沖沖大步走了過來,大聲呵斥道。
看到陳山來了,圍觀的眾人就更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紛紛翹首以盼看著事情的進展,這議論的聲音便更加的熱鬧了起來。
而陳高氏在剛聽到陳山的呵斥,她的確是被陳山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很快地便又鎮定了下來。
她在這鬧事本來就想到了陳山,陳村長他們會出來,這也是她和董黃氏算計好的,所以陳山出現后,她只是剛開始的一驚,接著便很快地就鎮定下來了。
而在陳山的呵斥過后,陳奶奶便也大步地來到了這,樣子看起來非常地生氣,接著陳村長也在陳少清的攙扶下氣沖沖地走了過來,顯然陳村長他們也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了。
于是,看到陳村長一家來了,眾人不禁更加的興奮了起來,一些八卦得厲害的人甚至還伸長了脖子,期待起后面的熱鬧來。
“陳高氏,你這是要鬧哪樣?”陳奶奶剛站定就忍不住生氣地罵正在人群中間又開始準備唱念俱佳的陳高氏。
“你給我回去,不然你今天就不能回我們老陳家了。”
看到老母親生氣,而陳高氏又這般的不像話,陳山忍不住指著陳高氏就放下了這么句狠話。
陳高氏一聽,陳山這是要休了她呀,于是忍不住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那將要說出口的聲討,污蔑子蘿她們幾兄妹的話便也吞了下去。
“清哥兒他爹呀,這話不是這么說的,陳大姐她這也是為了你們家好,為了清哥兒他將來的前途才會這么做的,你怎么可以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休妻呢!”這時辦完事情后躲在人群里的董黃氏看到陳高氏這是想要退縮了,于是忍不住也站了出來。
陳高氏聽到董黃氏的這話,不由精神一震,沒錯,她這是為了她兒子的前途,她這么做是理直氣壯的,憑什么要害怕。
想到董黃氏去辦的事情,她不由詢問地看向了董黃氏。
董黃氏之前和陳高氏說的辦法就是讓陳高氏來她家門前鬧,而董黃氏則負責去“通知”村里的人來看熱鬧,還有把子蘿她們幾兄妹也引過來。
最后,陳高氏鬧了一場讓子蘿的名聲更壞后,她就引著前來的子蘿她們跟她吵起來,接著讓這場鬧劇變成子蘿她們家和陳家的矛盾。
這樣子兩家以后就是不徹底壞了交情,沒有翻臉,但這親事卻是肯定不能成的了。畢竟大家都是知道子蘿她們幾兄妹頗為有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看子蘿她們就是多富貴的人家來求娶子蘿勛妾,子樹他們都沒有答應,還有她們說她們家的姑娘不給人當妾,大家就能略知一二了。
看到董黃氏點頭,陳高氏便知道董黃氏把事情都給辦好了,知道子蘿她們應該也快到了,于是她不由再次精神大震,氣焰又升了起來,對一旁生氣中的陳奶奶和陳山理直氣壯地說:“婆婆,孩子他爹,我這可都是為了清哥兒他好,你們可不能被阿蘿她們幾兄妹給迷惑了給清哥兒定下阿蘿這樣子不三不四的姑娘,清哥兒他的前途還大著呢,以后等他金榜題名后,這什么樣的大家閨秀娶不得。所以我萬萬不能讓清哥兒他娶這阿蘿的。”
陳高氏越說越覺得在理,說著腰也挺得更直了,很是有幾分盛氣凌人的模樣。
“陳高氏,我們老陳家留不住你這心氣高的,你給我滾,從今以后,我們老陳家沒有你這個人。你給我滾,清哥兒的親事也不用你再操心!”
看到陳高氏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還死不悔改,當著眾鄉親就說了這么些自大的話,陳山都氣得更厲害了,不由指著陳高氏讓陳高氏滾。
看到陳山依然不為所動,沒有把她和董黃氏的話聽進半分,沒有被她說服一分,再次更明確地說要把她給趕出陳家,陳高氏不由再次心肝兒顫,比之剛才更加的害怕了起來,再看到趕過來的陳村長此時的臉色也黑如滴墨,陳奶奶也臉色很是不善,而陳少清卻一臉失望地看著她。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家里人這樣子的反應,陳高氏便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慌張,她真的怕她再鬧下去的話,陳家就沒有了她的位置,特別是陳少清,她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他以這樣子的眼神看她,要知道平時陳少清對她都很是恭敬和孝順的。于是,陳高氏的心里便越發的沒底了,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這眼看著子蘿她們就要聞風而來了,事情很快就要成功了,她哪里又舍得就這么的半途而廢,再想到之前董黃氏和她說的陳少清的美好前途,于是她咬咬牙決定要堅持下來。
“孩子他爹,我這完全是為了清哥兒他的前途著想,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清哥兒他娶阿蘿那樣子的姑娘。如果說阿蘿是個名聲清白的,就是家境差一點也就算了,但她卻有著那樣子的名聲,我是萬萬不能讓清哥兒他娶阿蘿她的。”想清楚,下定了決心后,陳高氏便忍住心里的害怕,硬著脖子繼續堅持道。
“陳高氏你休在這里胡說八道,阿蘿她是我們眾鄉親看著長大的,她是個什么樣的姑娘我們怎么能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傳言不過是人們以訛傳訛罷了。你這三番四次的外面鬧事,壞阿蘿的名聲,你怎么對得起阿蘿她們呢!”
陳村長也看清楚了,陳高氏這是準備死不悔改,見陳高氏又要拿子蘿的名聲說事,他也忍不住跳起來指著陳高氏罵道。他覺得陳高氏簡直是太過份了,竟然三番四次地拿一個女孩子的名聲說事。
“爹,這知人口面不知心呢,我們怎么就能保證阿蘿她是個表里如一的。哼,她要是個安分的怎么會在外面鬧出那樣子的名聲來。這但凡有一點的不確定,我也絕對不會讓清哥兒他娶阿蘿的。”
聽了陳村長這話,陳高氏雖然感到有幾分理虧,但馬上想到她的目的便又撐起了腰理直氣壯地回道。
“你……你這婆娘,阿蘿她們又沒有惹到你,你天天說這樣子的話算是個怎么回事。”陳山看到陳高氏對自己父親這般的無理,而且還繼續抹黑子蘿,不由心里更氣。
因為陳高氏死活著要鬧下去,于是,接著陳山,還有陳村長夫婦便和陳高氏吵得越發的厲害了起來。
陳少清聽到陳高氏和陳山,陳村長,陳奶奶他們吵了起來,他也極想出來為子蘿說句話,但這里卻沒有他這個小輩說話的份,而且他覺得如果他出聲的話會把事情弄得對子蘿她們更加的不利,于是他心里再著急也只能在一旁看著。
而周圍的人也少有人敢管陳村長家的事情的,大家都越看越是興致勃勃。
突然,一個身穿藏青色棉布長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后來還跟著個小廝模樣的小伙子。
這中年男子是個生面孔,但卻又讓在場的人感到有幾分熟悉,不過他們也確定這人不是他們村子里的。看這人的衣著雖然算不上很富貴,但卻也絕對比在場的村民好上許多。
一時,眾人便也猜不到這中年男子的身份,紛紛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來。
只見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雖然他的相貌和衣著都算不上很出色,但眾人卻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子非凡的氣勢,不由的眾人便更加地好奇著中年男子的身份了。
“說來,老夫在人群里聽了好一會了。這說來說去的,這位大姐你口口聲聲說那阿蘿姑娘的名聲不好,那你是否有證據說明你說的關于那阿蘿姑娘的傳言都是真的呢?”中年男子站定后便拱手問陳高氏。
“這……這……”陳高氏也看出這中年男子應該是個有些身份,地位的,見他問她話,不由有了幾分慌張,但很快地她便又反應了過來,再看這人身上的長袍也只是棉布的,雖然這棉布的質量看起來是不錯,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名貴的料子。
于是便想這人的身份應該也高不到哪里去,想到她將來的地位肯定要比這人還要顯赫,于是她徹底地定下了心來,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道:“這哪里還需要什么證據不證據的,這女子名聲的事情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只要這女子的名聲但凡有一絲絲的不確定,那我們都絕對不會給自己家兒子娶這么個女子。你想呀,這要是那些不好的傳言都是真的,那這豈不是害了自己家兒子。大家說是不是呀?”最后她還轉身問起在場的人來。
周圍的人聞言便有許多人跟著點頭,紛紛稱是,雖然也有人沒有表態,但看起來贊成的人卻是居多。
“哦?!要你這么說,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沒有任何的證據的?”中年男子顯然沒有受到陳高氏的話的影響,也像是沒有看到眾人的反應,臉色沒有一絲的變化,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