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家主子和未來女主子的吩咐有沖突時,卷書毫無疑問的選擇遵從自家未來女主子的吩咐。
畢竟自家主子在未來女主子的面前,也得聽人家的。
這點自家主子還是挺慫的。
朱臨溪看了看卷書,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小未婚妻這點愛財的毛病他又豈能不知道?
最后,朱臨溪對著卷書道:“其它的東西就都送給咱們的人當暖床的吧。如果有不服從的,直接送到留香閣去。”
“是。”
留香閣是目前韶京最大的也是最有名的妓院。是朱臨溪在這里的一個據點,同時也是他們刺探消息的一個重要場所。
別人家的妓院要開也只開一家。但人家留香閣硬是來了個全國連鎖。
在王姒寶原有的認知里,真正想從事這種特殊服務行業的人并不多。好多人可能是由于被拐、被賣,甚至是生活無所依靠才從事的該行業。
但實際上,有很多女子卻心甘情愿、自甘墮落走上這條在她們眼中來錢快、生活優越且富足的行當。
那些女人還希望在妓院中能夠遇到什么達官貴人替她們贖身,之后便可以順勢給這些人當小妾或者是外室,從而保證她們富足的一生。
如果要是能被妓院培養成名妓的話,那更是可以為她們創造出更多,更有利的條件。所以,真正想從事這一行的人并不在少數。她們也心甘情愿的接受各種嚴苛培訓,好給自己增加籌碼。
留香閣走的就是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路線。
他們會下大本錢,通過各種宣傳,為這里的妓女們造勢,從而為留香閣培養出了一大批的名妓。
要說到宣傳造勢,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類似現代選秀的模式,搞一些大型的唱歌、跳舞、演奏等才藝比試。通過一輪又一輪的比拼,讓客人們砸銀子買道具為自己喜歡的妓女們投票,最后選出第一名作為留香閣的花魁。
就單憑這些噱頭,留香閣和這里的妓女們想要不火都挺難。
雖然這里面有很多的意見是王姒寶在以前朱臨溪建立刺探情報據點時提出的,但是他才不會讓王姒寶參與到其中。包括朱臨溪本人對這些東西也不喜,所以大部分還是交由他的手下們去完成。
他只需要將手下的人收集來的消息匯總,辨別出其中的真偽和重要性,再召集人手制定相應的對策即可。所以,從來就沒有人知道這些見不得人的產業真實的幕后老板居然是這么一個俊美非凡的小少年。
再說許顏蓉,她在第一天就被朱臨溪給折了面子,當然心有不甘。于是后來更是變著法的給他送女人。
雖然她送的女人不是被朱臨溪給打殺的打殺,就是賣的賣,但還是有不怕死的敢往上湊。
“那這次她又是哪里得罪你了,讓你居然將寶珠院都給燒了?”朱永宏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真是欠了這個兒子的,這臭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那么大個院子說燒就給燒了。
“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那個公主夫人為了將個蠢女人送上我的床,居然派出了整整一隊的護衛將我的人全都給控制住。”林溪懶洋洋的說道。
這忙活了一宿,到現在都沒睡覺呢。
這里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除了要防止有人下毒外,還得時時防止有人往自己的床上爬。真夠累人累心的。這要是讓他家小未婚妻知道的話,非得找那個死女人拼命不可。
“別告訴我你不是特意的啊。別說一隊人,就是十隊、八隊人去你那里,你那群護衛也不會讓人輕易就進去的。”朱永宏一抬眉道。
“怎么?兒子的人沒和那個女人派去的人打起來,你還不高興了?”朱臨溪當然是故意為之的。
他一聽說許顏蓉為了這點小事居然如此的大動干戈,自然要配合一下,不然戲還怎么看,怎么演。已經被別的女人污染的過的房間,自然沒有再留著的必要了。于是,他就叫人一把火給燒了。
“少來了。為父只是奇怪,你就不心疼你那小未婚妻給你親手準備的東西?再說,你的外衣、褻衣、褻褲全都給燒了,今后你穿什么?”這才是朱永宏最關心的地方。
他這個兒子可是除了他的小未婚妻給準備的東西外,別人準備的再好也是不會上身的。
最開始許顏蓉還給朱臨溪準備四季衣裳,沒想到這人自己不穿外,還讓他的小廝卷書將所有的東西都高調送到了當鋪換銀子。
這讓外人一度以為許顏蓉苛待了這個兒子,弄得這個兒子不得已靠典當度日呢。最后,還是朱永宏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叫許顏蓉將做這些東西需要花費的銀子直接送到寶珠院去就行。
這人他實在是丟不起啊!
當然,吃食上的東西最后也一樣需算成銀子送到寶珠院。
這還是因為朱臨溪剛回來不久就中毒了一次,人還差點被毒死。打這之后,他這個兒子可就開始絕食抗議了。
雖然不用查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只是順勢而為,但是,有人想要害他卻是事實。
想到自己剛剛的提問,朱永宏興趣十足的等著自己兒子的回答。
朱臨溪微微一笑道:“大不了就只穿這一套,不換了。”
朱永宏嫌惡的讓自己的身體遠離一些這個兒子。蹙眉道:“還是把為父的衣裳給你送幾套過去先將就著換洗吧?”
“少來,不用。就您那些衣服還不知道出自哪個臭女人的手呢,我嫌臟。”林溪立馬拒絕道。
朱永宏怒目而視看著朱臨溪:“你還嫌臟?你成天穿一套臟兮兮的衣服不換洗,你還好意思嫌我的臟?”
朱臨溪一挑眉道:“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朱永宏緩和了一下情緒道:“你還真打算就穿這一套不換了?你那個小未婚妻如果知道你沒衣裳穿估計還要過上一段時間。等她給你張羅來新衣裳,那都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馬月的事呢。”
朱臨溪隨意的說道:“沒事兒,兒子等的起。大不了實在臟的不行了,就晚上洗好,等白天干了再穿就是。”
“那你晚上穿什么?”
朱臨溪理所當然道:“不穿唄,反正現在天也熱。”
朱永宏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兒子了:“你,你這是要氣死你老子我啊?”
朱臨溪撇撇嘴道:“這你也信?”
“好了,就知道你這個不孝子是上天派來專門氣我的。”朱永宏氣哼哼的說道,“對了,你燒了寶珠院后有什么打算?”
“在外面給我弄個新的宅院,我要離你那個公主夫人遠一點。將來兒子可不想讓寶妹住在這里受那個女人的氣。”
“嗯,知道了。只要為了你那個小媳婦,你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就知道這個兒子是個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爹的人。問題是,這還沒娶進門呢,就開始護著了。“對了,有時間多去看看你母親。”
朱臨溪淡淡的說道:“她一心向佛,沒有時間見我,這你也不是不知道。”
朱臨溪一回國,就去拜見了馮氏。馮氏只是遠遠的受了他一拜,便打發他回去。而且在朱臨溪臨走時,她還囑咐了一句,如果沒什么事就不要去打擾她的清修。
朱永宏本來還想替馮氏說點什么,這時他的小廝在外面稟報道:“王爺,公主求見。”
朱永宏冷冷道:“我還有事,你讓她過一會兒再過來。”
這變臉的速度和朱臨溪平時對外人時是一樣一樣的。
朱永宏吩咐完小廝,朝朱臨溪道:“臭小子,趕快走吧,別在這里礙眼了。”
“知道了,你沒事兒時,少叫我來。”朱臨溪也不客氣的回道。
說完不去看瞪著眼睛的朱永宏,轉身朝墻角走去。
在暗處隱秘的地方一碰,一聲吱嘎嘎聲響過后,在墻角的地面上露出向下的臺階來。朱臨溪迅速的進入地道,在里面又一碰機關。暗門吱嘎嘎的關上。
這幾年,老皇帝韶文帝徹底無心朝政。
為了活的更久和返老還童,他迷戀起修道,服用所謂的長生不老丹藥來。因此,便順應天命的指示,將朝政完全交給了朱永宏。
朱永宏在今年更是被冊封為攝政王。
新的攝政王府正在籌建當中,朱永宏他們一家仍然住在將軍府。只是將過去將軍府牌匾更換成了攝政王府而已。
但最令人奇怪的地方是,朱永宏當上了攝政王后,居然沒有冊封王妃。而是封了許顏蓉和馮氏均為一品國夫人。
為了區分,在王府眾人仍稱呼許顏蓉為公主,稱朱臨溪的生母馮氏為馮夫人。
為了這事,許顏蓉沒少找朱永宏鬧騰。朱永宏最后實在是厭煩了,便淡淡的跟許顏蓉道:“以前你是公主之尊,本王只是個將軍,本王都沒有真正給你正妻的體面,現在本王已經貴為攝政王,難道還會在乎你一個公主嗎?”
就這一句,便徹底將許顏蓉的囂張氣焰給打沒了,從此根本就不敢再提想當王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