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王裕洵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現在想來雍都的那群女子和沈月如比起來真的算是含蓄多了。就是當初的陸雪瑩和她比起來恐怕都得自愧不如。
于是王裕洵從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
“做夢!”
跟著王裕洵的衙役和周圍圍觀的百姓一聽到這兩個字,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沈大小姐的臉皮可真是越來越厚了。以前天天纏著王大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當街逼婚的戲碼都做的出來,這恐怕連平民家的女子都不能做出如此不要臉面的事。以后,還誰敢娶這樣的女人回家?
不過這王大知府心也是夠狠的,居然如此的不顧及人家一個姑娘家的臉面,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這無異于當街打臉。
“你。”沈月如氣的狠狠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雙眼微瞇,下定了決心。隨即從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出來。
“你如果不同意,我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沈月如一邊說,一邊用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歇斯底里的喊道。
王裕洵瞅了一眼淡淡的道:“請便。”
一個無關緊要女子的死活跟他有什么關系?
王裕洵接著抬起頭,朝遠處騎在馬上帶著一隊巡邏的守城士兵給自己妹妹助陣的沈謙道:“回去通知沈同知準備好棺木。本府有時間會去吊唁。”
言罷,轉身欲上馬離開。
可沈月如卻如同瘋了一般,手持著匕首,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王裕洵,我不是說著玩的。”沈月如說完,手上一用勁兒,很快就有鮮血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淌。一點都不像是在裝樣子嚇唬人。
眾衙役看到這樣的情景紛紛給沈月如讓路,這樣一來,沈月如很快便來到了王裕洵的近前。
沈月如滿眼含淚道:“你真的不打算娶我?”
像極了一個棄婦。
王裕洵冷冷的看著沈月如道:“你好自為之。”說完再次轉身欲要上馬。
可還沒等他的腳踏上馬鐙,一把冷冷的匕首便出現在王裕洵的脖子之上。
然后,他就聽沈月如陰森森的說道:“洵郎,這可是你逼我的。我可是給過你機會。”
眾衙役還有王裕洵的明衛和暗衛皆是一驚。不好,他們家大人(公子)被人給挾持了。
王姒寶得到消息時,王裕洵已經被沈月如和沈謙的人帶走。王姒寶只能盡快召集人手前去救人。
看來什么招式都不在于老,只要用著得當即可。
王裕洵一個對美人免疫的人,居然也會招了這個道。
想到這里,王姒寶禁不住搖了搖頭。
可無奈歸無奈,這人還是要救的。
在救王裕洵之前,王姒寶讓傷好回歸的艷陽將王棕帶到暗部先安頓好。此時的她不能去分心照顧王棕,她必須讓自己做到無后顧之憂才行。
同時王姒寶又叫來了新生和新華等人。讓他們拿著自己的印信,極速趕往朱臨溪命名為“護寶軍”的特殊軍中,讓他們按照王姒寶信中的指示立即執行命令。
另外,王姒寶又命令良辰和美景帶著她來這里前永盛帝交給她的龍行令,到林北府東郊,找隱藏在那里的暗龍衛首領劉名義劉將軍,讓他調兵圍剿臨陽山。
并讓其派出一部分人馬配合太子夏立軒及王裕澤等人到平北軍緝拿反賊陳廣義及其家眷,必要時將其就地正法。
隨后又接連下了幾個命令后,王姒寶懷中揣著小閃,騎著小雪球帶著自己的隨身護衛和皇家侍衛朝郊外沈月如和沈謙落腳的地方匆匆的趕去。
于此同時,沈俊陽沈同知在得知自家女兒和兒子得手后,也匆匆的感到他們兄妹落腳之處。
“爹,您來了。”沈謙一見自家爹爹趕來,立刻上前見禮。
沈俊陽一擺手開口詢問道:“人已經抓到了?”
沈謙嘴角上翹,相當自豪的說道:“那當然。人現在就關在東面的屋子里,小妹正在看著呢。”
沈俊陽點了點頭,略微激動的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爹,這人咱們要什么時候交到陳大將軍手中?”沈謙朝他爹問道。
沈俊陽看了看自己的傻兒子,冷冷道:“交?憑什么咱們抓到的人要交到他手上?”
“不是他下的命令讓咱們抓王裕洵嗎?現在既然人已經抓到,為什么不將人給交上去?”沈謙擰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聽兒子如此問,沈俊陽暗地里直搖頭。隨后問道:“將王裕洵交上去咱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呃?”
是啊,將王裕洵交出去他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何況自家小妹輕易也不會答應。
她一心就是想要嫁給王裕洵。現在已經將人給抓了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霸王硬上弓,她也會將王裕洵的人給得到。如果得到了王裕洵的人,就他家小妹那個性子,又豈能會拱手將人給交出去。
“那爹,您的打算是什么?”
“現在咱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這次你們又當街犯下了劫持朝廷命官的大罪。咱們就是想脫罪恐怕都不可能。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沈俊陽頓了頓道:“就是逃。”
“逃?但我們能逃到哪兒去?”沈謙迷茫的看著自家爹爹。
他在這里因為有自家爹爹的庇護,一直順風順水。猛然間說到逃,那他們一家這么多年在這里的打拼豈不是要全部付諸東流?
“嗯。現在必須要逃。至于說要逃到什么地方去?離這最近的韶國是不用想了,去了那里也許會死的更慘。目前看來最好的去處就是定國。除此之外,還可以到其他幾個小國再謀求出路。”
沈俊陽其實內心也是唏噓不已。本以為跟著自家主子能獲個從龍之功。現在看來,他家主子這是要棄車保帥了。
罷了!天下之大,又何必死守在這一方土地?大不了一切都從頭再來。
“嗯。兒子聽您的。”對于自家老爹的謀略沈謙一直都佩服的五體投地。萬事只要聽他爹的,準沒錯。他又想到了王裕洵,于是問道:“那爹,咱們抓王裕洵來干什么?”
“沒有他給咱們做人質,咱們怎么能逃的了?”沈俊陽說完看了看沈謙道:“平時說你不如你妹妹機靈,你還不服氣。你以為王裕洵和王姒寶他們兄妹二人這次來林北府就一點準備都沒有?哼!他們兄妹可精著呢。手里還不知道有多少的底牌。咱們如果沒有王裕洵當人質的話,想逃?恐怕比登天還難。”
“所以爹您就故意裝作是聽從陳將軍的吩咐才叫妹妹和我去抓王裕洵。其實爹爹一直打的就是讓王裕洵給咱們當人質的主意,才故意順水推舟答應的吧。”說完這句沈謙還不忘拍沈俊陽的馬屁道:“還是爹您想的周全。”
“嗯。這次算你聰明了一把。走咱們先去看看王裕洵。”沈俊陽說完,抬腿往關押王裕洵的房間走去。
而此時,王裕洵也在經歷著人生當中少有的痛苦折磨。
“洵郎,從你來林北府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了你。為了你我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做夢都在想著你。”沈月如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王裕洵身上不停地游走。“你說,你怎么就能那么心狠呢?除了對我不理不睬不說,居然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殘忍的拒絕我。”
王裕洵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面,想要躲避沈月如的手指攻勢,卻怎么也躲不過。他感到那不是什么手指,而是有數萬只的螞蟻隨著手指的游走在不停的啃咬自己的肌膚。
平時只要是女子都不能近他的身,這一次居然讓個女色狼給非禮了,這讓他一時惡心的受不了。
如此好的良機,沈月如又豈能錯過?
于是便放棄王裕洵的耳朵攻勢改向王裕洵的嘴唇親了過去。但是她完全忽略掉了王裕洵聽她說話后,一直在極力克制和隱忍的表情。
她的紅唇向王裕洵的唇瓣緩慢的靠近,王裕洵這次沒有閃躲,這更令沈月感到如心花怒放。于是嘴角微微上翹,大著膽子又不失溫柔的朝自己夢想已久的地方親了過去。
王裕洵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臉色因為憤怒,脹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顯然隱忍的十分痛苦。
沈月如可不會好心的放過王裕洵。
“洵郎,你說我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就不能多看上我一眼呢?”
沈月如說完,咽了咽口中的吐沫,下了狠心,極具挑逗的將自己的外衣和里面的褻衣一件一件緩緩的脫去。然后便只著里面的肚兜和褻褲站在王裕洵面前。脖子上因為受了傷正纏著厚厚的繃帶,稍微隱去了胸前大殺器的威力。
王裕洵嫌惡的將頭轉向一旁。
在他眼中,女人裸露的身體恐怕比穿著衣服還令他厭惡。
“我可是聽說洵郎到現在還沒有過女人呢?”沈月如嗲聲嗲氣的說完,還沖王裕洵嫣然一笑。
接著便大著膽子將自己的褻褲也緩緩脫去,露出兩條潔白修長的大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