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林承源是在用激將法,可是一旦做了決定就會勇往直前的王姒寶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個大好機會。
“林總不需要用什么激將法,”她笑了笑,“你這是在幫我,這個情我領了。”
“你可是想好了,雖然我是在幫你,但對你來說,精力一但分散,未必見得是件好事。”林承源還不忘善意提醒。
王姒寶笑了笑,“比起當網紅,我更想的是和你一樣,做幕后的老板。那么問題來了。”
“什么?”林承源挑眉。
“如果將來你推薦給我的人不想來星瀚,想要繼續跟著我做怎么辦?”
“這個當然要看人家的自愿,不過也要看你是否有那個本事將人留住。”頓了頓又道,“不過,將來他們是否能進星瀚也要看他們這幾年的發展情況。”
“這個合理。”王姒寶點了點頭。
“那你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就是還要看一下具體細則。”
“這沒問題,過后我會讓法務部把合作合同發給你。”
等寧寂收到王姒寶發來的要和星瀚合作的合同沉思了半天才打開看里面的內容。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合作太具有誘惑力,哪怕是他說不上來什么。雖然心里還是有那么點冒酸泡,他仍舊仔細研究過后幫著修改了一些細微之處,以免王姒寶在這上面吃虧。
新合同的簽訂表明王姒寶身份即將改變,星瀚正式開放總裁三助這個職位。
星瀚可是本地數一數二傳媒公司,來應聘者不在少數。經過層層考核,很快便有人來接手她的工作。這讓她清醒地認識到:哪怕她再有能力,人家星瀚也不是缺她不可。她之前種種拒絕在別人眼中恐怕就是笑話,也讓她堅定在未來的事業中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績的決心。
隨后她一邊與新人交接,一邊著手自己的事。因為接下來她要和星瀚合作,哪怕是為了自己的事奔波,也被當作了工作的一部分。這讓孫月更是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計可施。
更讓孫月不能理解的是,陳秋怡非但不阻止林總這種沒有頭腦的發瘋,還時不時來找王姒寶,甚至幫她出主意、跑腿,兩人感情竟然看著不是一般的好。
不光是孫月好奇,就連王姒寶自己都好奇。
“你說你一個大小姐沒事兒總幫我,圖的是什么?”不怪她惡意揣測對方,實在是從陳秋怡拿的劇本來講,她應該是被其收拾的惡毒女配才是,沒來由反轉的這么大?
“哈哈,你不知道吧?”陳秋怡大笑,“其實我也想當一個主播來著,只是我爸媽他們不讓,我這個夢想就一直沒有實現。”
王姒寶挑眉,“那你跟著我就能實現了?”
“嘿嘿,”陳秋怡繼續笑,“沒準就能呢?大不了我先跟著你混,等將來我爸媽見我鐵了心想要做這一行,也許就答應了呢?”
“跟我混?你放著星瀚這么大一家公司不混,跟我能混出來什么?“
“那可不一樣。”陳秋怡收起了笑容一臉的嚴肅,“比起吃現成的,我更喜歡追逐的這個過程。”
之前她是因為林承源故意接近的王姒寶,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她不但喜歡上了這個人,更喜歡幫她籌備的這個過程。
當然,這個“喜歡”可不是那種愛慕之意,就是覺得這個人很有魅力,讓人禁不住想要跟上她的腳步。她也似乎有點明白林承源為何和這人接觸不多,卻寧愿放棄夢中那個女子改為喜歡她了?
“那你為何不自己弄呢?”這也是王姒寶不解的地方。
“我原先不是放棄了嗎?這是陪你弄才發現自己真正喜歡什么。”陳秋怡解釋,“現在陪你陪習慣了。對了,你開工作室可不可以算我一股啊?”
“這……”王姒寶猶豫起來。如果是之前,她那會兒特別差錢,有人投錢高興還來不及,現在她不差錢了,又已經有寧寂和蔣雨薇兩個股東,沒有必要再拉進來一個。
“你也先別著急拒絕我,萬一你想做大呢?到那時我豈不是現成的投資人?”
“好,”王姒寶愉快地答應下來,“這個咱們可說好了,別我需要錢時你不投了。”又道,“不過有一點還要事先跟你說明。”
“什么?”陳秋怡問。
“我也不能白用你,咱們按照星瀚實習人員的標準發放薪資,獎金根據盈利情況再細算。”
“你要給我發工資?”陳秋怡歡喜道,“那可太好了,不管多少我都高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王姒寶笑了笑,“那你可加油干了。”
“這個絕對沒問題。”陳秋怡答應下來后,又問,“那咱們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已經電話通知了林總給我推薦的那幾個人面試,和他們商談簽約的事。”
“你這速度行啊!”陳秋怡禁不住夸了句。
“有這個便利條件我要不著急用,等錯過之后豈不是要后悔?”
“是不是承源哥哥又幫你了?”這人笑得一臉狡黠。
“這批人不是幫林總培養的嗎?”王姒寶毫不客氣說道,“他出點力,再出點場地不是應該的嗎?”
“你覺得是應該的嗎?”陳秋怡不得不為林承源說幾句好話,“我可從來沒見他對誰這么上過心。”
“我知道林總對我幫助極大,也一直心存感激,等有能力一定想辦法回報。只是……你可千萬別多想。”這一刻王姒寶覺得恐怕是她兩輩子人生中最尷尬的一次。
“其實是我想讓你別多想,我和承源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陳秋怡隨后將她和林承源的事告訴了王姒寶。
“你是說,你一直是他用來擋桃花的?”王姒寶問。
“對。”陳秋怡重重點了點頭,“可見我對他來說還聽有用。最為關鍵是我在扮演他未婚妻這上面將氣質拿捏得準準的。”
她雖然說的云淡風輕,但以王姒寶的閱歷又豈能看不出什么?
“你是不是喜歡他?”她問。
“怎么可能。”陳秋怡否認得極快,“我一直把他當哥哥,更是當作恩人。”
“快得了吧!”王姒寶撇撇嘴,“越是解釋就越是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