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醉霄樓!
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酒樓熱鬧非凡,來往的過客游人眾多,環繞著舞臺擺放著桌椅,一樓為普通游客場地,二樓為豪客權貴之地。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讓二樓顯現的明亮,卻又屏蔽了一樓和街道的雜音。
竇長生跪坐于桌案后,一手挽著自己寬松的衣袖,舉止優雅的夾動著菜肴,沉默寡言,禮儀姿態較為刻板。
一舉一動,猶如機械一般,任誰也挑不出半個毛病。
上首位置,一位中年男子跪坐,黑色濃郁的胡須,環繞著較為薄薄的嘴唇,作為三宋中最小的一位,宋宇今年才四十有三,正值年富力強之時。
一臉微笑和靠在前列的瀧澤士紳暢談著,其中竇長生有不少熟人,瀧澤縣令周志清,竇方理,馮萬里。
余下的王家王志強,和陳家的陳長志諸人,這一些人竇長生記憶中都不陌生。
瀧澤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豪族大戶也就是這么幾家,竇長生就算是沒接觸過,但也聽說過,根據著訊息比較,即可知道到底是誰了。
王志強較為富態,和宋宇充斥著精干不同,肥胖的臉龐笑起來像是彌勒佛,肥肉不斷的顫動。
是他,竇長生目光一縮,微微有著詫異,因為竇長生看見了一位胖子。
這位正是竇長生剛剛穿越時,在鬼船上面碰到的白胖子,他怎么出現在了這里?
竟然沒有在鬼船中死去?
這很不科學,不對,很不仙俠。
宴席不斷進行,竇長生安穩的端坐于后面,不光是竇長生在此地,其他各家的子弟都如此,如今宴席還在活躍氣氛,自古以來的國情如此。
前半場敘舊,后半場才輪到竇長生他們發揮。
竇長生目不斜視,可余光也注意到一旁各家弟子姿態隨意灑脫,而竇長生一板一眼,顯現的格格不入。
看來功課都沒少做,宋宇不入官場,因為家世的緣故,為人肆意灑脫,各個都想模仿宋宇,想要憑此入了宋宇的眼。
殊不知,要是一人的話,這么做無錯,但人多了,這就俗了,所以竇長生要反其道而行之。
這樣下來,竇長生一下子就是鶴立雞群,只要宋宇眼不瞎,那么肯定會注意到竇長生。
刻板如同老夫子的做法,不管宋宇喜不喜,這都會給宋宇留下印象,而不是隨大流,連你的存在都不曉得。
哪怕印象不好,那么也是記住了你這號人,一會自有表現機會,可以扭轉印象,如此自會加深宋宇對竇長生的印象。
竇長生目光看向眾人,各家子弟來的不少,競爭如此激烈,不先聲奪人,占據主動怎么能行。
微微低頭,竇長生雙眸中泛起金色紋路,衣袖中出現一面銅鏡,巴掌大小的銅鏡被竇長生微微挪移,調整著銅鏡的角度,直至到宋宇出現在銅鏡中。
也是難為了竇長生,望氣術動用動靜實在是太大,雖然不會眼冒神光,可泛起的金色瞳孔,這太為明顯了。
宋宇這是竇長生見到地位最高的大腕了,竇長生又不想錯過觀摩宋宇氣數,只好出此下策了。
銅鏡一閃即逝,竇長生緩緩的收起銅鏡,把自己的衣袖放下,剛剛這驚鴻一蹩較為短暫,可竇長生基本上已經觀摩的七七八八了。
神祇的記憶力,在動用神力的時候,這是絕對不能小看的。
宋宇氣運一根本命之氣挺立,根據著竇長生最近的觀摩,本命之氣這是一個人的根本,任何人都會有。
本命之氣受制于家族,學識,武功等等等一系列的因素,自然造成了三六九等。
氣運一道,注重本命。
宋宇本命之氣挺拔,為純黃色,旁邊有一些金氣簇擁,看上去金黃一片,極為震懾人心。
盡管只是觀摩了一眼,對竇長生助益極大,傳承訊息中的介紹,氣運先白再紅,然后黃青紫。
紫氣貴不可言,暫且不說。
其中白氣就為普通人,天下蕓蕓眾生皆是如此,紅氣已經為一縣格局,可執掌一縣,黃和青依次上升,為郡和州。
這是最簡單的形容方式,宋宇本命之氣已經金黃,這并未是生來如此,后天錢財,權力,學識,性格,諸多方面匯聚在一起,這才組成了金黃本命。
所以氣運一道,不是一成不變,很容易被外界影響。
要是天下大亂,本命不過白氣的升斗小民,也可能擁兵百萬,凝聚紫色本命之氣。
宋宇最值得注意的是,氣運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一股外來力量,本來只是金氣成團,如同錦簇,在這一股外來力量下,氣芒不斷蕩漾,隱隱有著演化青色。
可惜,仿佛有著某種瓶頸,每當即將演化出,最后都是功敗垂成。
最主要的是氣運組成的力量,不少都較為虛浮,尤其是外來力量漂浮不定。
那一股外來力量應該是三宋之名帶來的,本來是二宋,宋宇也只是添頭,宋宇氣象看似驚人,實則較為平庸。
作為二宋的親弟,一母同胞,受到二宋和宋家財富加持,有此氣象很正常,要是換成人皇之子,肯定再升一個層次,出生就為紫色本命之氣。
不能晉升也是自己不成才,要不然坐實三宋,肯定能夠突破晉升。
上述一切,全部都是竇長生自己望氣后的猜測,真實與否還需要驗證。
竇長生在此暗自揣摩,一旁宋宇處,進展也是頗速,此刻已經到了最后環節,宋宇面帶笑容,環顧四方,語氣爽朗的講道:
“此番前來瀧澤,正是要一觀瀧澤學子,效仿前朝名臣張子易,”
“一百饅頭一百僧,大僧三個更無爭,小僧三人分一個,大小和尚得幾丁?”
“請這位學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