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家莊！
竇長生此刻端坐于桌前，眼皮垂下，雙眸緊閉，正在凝神靜氣。
良久，竇長生這才睜開眼睛。
一道神光從雙眸中綻放而出，哪怕是青天白日，依然是耀耀生輝。
拿起毛筆，直接蘸著濃墨，開始在桌上平鋪的白紙上面，龍飛鳳舞的書寫了古戰場三字。
筆走龍蛇，力透紙背。
竇長生看著三字，已經盡得宋慈真傳，不由的面露微笑。
文字不能衍生文氣，這不是竇長生字寫的不好，是竇長生根本無法誕生文氣，不論旁人怎么想，竇長生都是這么認為的。
文氣！
竇長生默默念叨了一句，頓時普通的三字，突然生出一股光芒來。
每一個字都有文氣生出，相互勾連在一起，組成了一道線，文氣反反復復不斷閃爍著。
成功了，這借來的文氣水準，過郡試是一點沒有問題了。
竇長生仔細感受著文氣的水準，發現文氣不弱，但也算不上強，水準大概處于秀才水平，可謂是差了馮天河好幾個檔次。
馮天河昔年金榜題名，高中二甲進士，所以眼前的文氣，并未到極限，是竇長生掌握不熟悉的緣故，未來隨著熟悉，應該還有著一定的增強。
但想要打破秀才的壁壘，直接到舉人的水平，竇長生想了想，這一點很困難，有一些不好做到。
文氣到底是借來的，不是竇長生自己產生的，不過此也足夠了，竇長生要是再參與來年科舉，已經能夠高中秀才了。
至于去考舉人，現在根本不是時機，州城距離的太遠了。
竇長生緩緩收筆，然后拿出一本書，開始仔細觀摩起來，雙眸中靈動的神色，已經逐漸開始消失，變的有一些呆板，這也證明著竇長生主要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神祇真身這里。
神域中！
竇長生嘆息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高興，還是失望。
要是馬甲號不能夠借助著馮天河文氣，那么馬甲號就沒有多少培養價值了，此刻竇長生可不曉得，宋宇對自己一系列的誤會。
不能科舉這就斷送了馬甲號的潛力，乃至于竇家的潛力也就如此了。
這不是竇長生現實，是現實就這么殘酷，隨著竇長生實力進步，竇家早晚都要跟不上，所以最后好聚好散，離開瀧澤這是非之地，才是最佳的選擇。
現在馬甲號能夠用文氣，預示著未來大有可為，那么就不能夠在此時退縮了，要迎難而上在這一屆科舉揚名。
然后借助著官身，充當著橋頭堡，沖入方山郡，此點相信不會太難。
從小縣城調往直轄市困難，可從來沒有見到過在直轄市下降到小縣城困難的。
“尊神放心！”
“教導一事，全權交付于我，一定會讓尊神滿意。”馮天河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一連自傲的繼續講述道：“雖然我高中二甲，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
“但如今科舉大同小異，百年來變化不大，只要我認真研習一段時日，不敢說讓竇長生高中二甲，可三甲同進士出身不難，再不濟也能過州試。”
“有勞馮教諭了。”竇長生對馮天河的本事不懷疑的，能夠高中二甲的都是學霸，教導怎么過郡試和州試，這并不困難。
只是難點在于，竇長生需要開馬甲號，再去找馮天河去上學。
為了混的好，必須學到老，知識改變命運。
竇長生默默念叨了一句，壓制下了名為學校大魔王支配自己二十年的恐懼。
“張家祖靈不知道馮教諭可熟悉？”竇長生和馮天河，此刻端坐于一處偏殿中，身前擺放著茶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馮天河沉吟一二，才開口講述道：
“這張家看似普通，實則大有來歷，當初我急流勇退，但卻是遭遇張家的阻擾。”
“百年前張家就存在了，本尊獲得的消息，張家是最近幾十年興起的。”竇長生目光凝重，瀧澤縣普普通通，可隱藏在其中的大佬無數。
一板磚拍下去，以為拍死的是草民，卻是不曉得此人有著通天的背景，不是小舅子牛逼，就是大舅子無敵。
要不然就是我兒有帝王之資！
“張家是新興的，可他們是中興，并不是完全草創。”
馮天河說道此處，臉上浮現出冷笑之色，語氣冷冷的講述道：“當年阻攔我的，可不是張家，是方家，這姓氏已經經歷過王李方，如今變為張家。”
“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我和方家打交道不是一日兩日了，最近我也看明白了，大周天下已經要亂了，對方已經無需在小心謹慎了，大周朝廷黨爭激烈，地方內耗嚴重，力量早就不復巔峰，要是有人故意隱瞞，已經沒有多余的力量去調查了。”
“這個張姓，和龍水出黑龍連在一起，尊神便知其中內幕了。”
“龍虎道，張天師！”竇長生靜靜的念叨了一句。
龍虎道和其他八大道脈不同，其他道脈都是以門派傳承，講就是師父弟子，可龍虎道卻是家族傳承，張天師不是一個人，歷代執掌龍虎道者，皆為張天師。
聽到這個張，想要不去聯想龍虎張，實在是太過于困難的事情。
“龍虎道默默在背后付出，實在是太難為龍虎道了。”竇長生嘆息一口氣，這又是一場無名英雄的戲碼。
讓英雄流血又流淚，這怎么可以？
竇長生作為神，庇護四方，向來心慈人善，絕對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尊神說的不錯。”
“怎么能夠讓龍虎道光一味付出，而不索取任何回報，這豈不是虧待有功之臣？”
“要知道瀧澤能夠這么安穩，龍虎道居功至偉，我們一定要感謝龍虎道穩定瀧澤的作用。”
“必須要通報官府，讓世人知曉龍虎道的付出，不然我良心不安。”馮天河接上竇長生的話，徐徐的講述道。
“此事操作要謹慎，本尊讓龍虎道被世人感激，可不是要索求回報的。”
竇長生目光看向遠方，低聲的講述道：“當一個無名英雄就好。”
“龍虎道的饋贈受之有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