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衣裙,如同輕紗!
朦朦朧朧的月光下,纏繞著風姿綽約的身姿。
玉容俏麗,剎那芳華。
可看的李長峰肝膽欲裂,門外的白玉讓李長峰下意識的后退兩步,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
“老爺您要去哪?”
“長夜漫漫,正是散步的好時候。”李長峰再一次深呼吸,壓制住自己心底的驚駭,然后露出僵硬的笑容,徐徐的講述道。
“那人家和老爺一起走!”白玉展顏一笑,態度極為熱情。
感受著懷中源源不斷散發著寒意的白玉,宛如一塊萬載不化的寒冰,讓李長峰打了一個寒顫,李長峰露出僵硬的笑容,忍了。
白玉烏黑的秀發,身后一根長發,卻是如同毒蛇一般,開始微微的翹起,不斷的扭曲著,緩緩的朝著李長峰攀爬過來。
緩緩的來到李長峰后脖頸的位置,彎曲的秀發一下子變的筆直,像是一根鋒利無比的銀針,朝著李長峰的后脖頸直接穿刺下來。
秀發刺中李長峰后勃頸,一下子變的柔軟下來,像是喪失掉了所有力道,恢復了本來柔軟的體質,李長峰毫無任何感覺,強自忍耐著推開自己懷中這一座冰山的沖動。
白玉不由的深深凝視了李長峰一眼,看著渾然不覺的李長峰,一股更加冰冷的氣息,開始在白玉體內源源不斷開始散發。
玉佩散發著一股溫暖的氣息,緩緩滲透李長峰體內,一股不斷蔓延開來的寒氣,李長峰只是感覺一涼,就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再一次手段無用,白玉玉容上面的笑容緩緩的冷了下來,不信邪的增強了自己的寒冷,陣陣的夜風不斷吹拂。
夏季中的夜風,依然是一股暖風,迎面吹來的都是滾滾熱浪。
可到了李長峰這里,暖風已經化為冷風,一股寒氣不斷蔓延,李長峰和白玉緩緩走過的地方,上面已經浮現出一層冰霜。
炎炎夏季中冰霜并未融化,傲然的挺立著。
懷中的冰山,已經只是略有涼意,李長峰反而并未有往日那樣炎熱了,就像是在炎炎夏季中吃上一塊寒冰那樣舒爽。
事情不對,聰慧如白玉,哪里會看不出異常來,本來一位任由自己拿捏的普通人,現在反而阻擋住了先后兩次動手。
白玉不敢繼續妄動,抓住李長峰的玉臂也不由的微微松了少許。
“玉兒我們該回去了!”李長峰看著府邸的正門,有心想要擺脫掉白玉,卻是不敢說出口,對方已經發現了真相,要是擺脫這就是撕破臉皮,自己肯定要慘死于這鬼物之手。
現在只能夠哄著對方,順從對方的心意,爭取多拖延時間,等到天色開始明亮,那就是自己的機會。
“好,回去!”白玉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面無表情的李長峰,看不穿對方此刻的情緒,不由的產生微微煩躁,懷抱著李長峰的玉手,上面指甲已經尖銳,只要狠狠一刺,就能要了李長峰性命。
但白玉不敢,剛剛兩次動手,都已經宣告失敗,事不過三,再出手,肯定要撕破臉皮,到時候李長峰翻臉無情,可能會殺了自己。
白玉心中一緊,萬萬沒有想到這李長峰竟然如此變態,想到李長峰最近和抱枕和被褥做的那一些難言之事,白玉就心中慌亂。
都說鬼物兇狠,可也不曾有此變態之人。
李長峰真人不露相,扮豬吃老虎,今日動手才發現,真是馬虎大意了。
李府大門緊閉,可這對李長峰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和白玉一起回到正房前,李長峰陷入疑難中,要是讓白玉自己回去,這肯定是兇多吉少,所以萬般不愿,李長峰只好邀請講道:
“玉兒我們一起回房!”
白玉也是凜然,此時折騰了半夜,天色已經快要明亮了,要是天色一亮,自己怕是必死無疑,但不回房,這李長峰直接悍然動手,自己也擋不住。
壓制下不情不愿,很是高興的講道:“回房!”
這鬼祟果然高興了,能夠多拖一會了,李長峰見白玉此等態度,心中一顆心依然高高的提著,因為李長峰曉得,白玉不會讓自己安然等到天色大亮的,最為危險的時刻還沒有來臨。
各懷鬼胎的二人,全部都是浮現出笑容,相互情深意切的對望著,正房仿佛像是洪荒猛獸一般,二者都不想進入,可偏偏的都裝作是高興的樣子一起入內。
一起推開了房門,直接走入到了正房中。
端坐于床榻左邊,白玉端坐于右邊,二者依然相互對望著,靜靜的凝視著對方。
李長峰心中極為慌亂,正在思索著應對之法,怎么才能夠堅持到天亮,而不會讓白玉撕破臉皮,直接開始對自己動手。
白玉此刻越是平靜,李長峰心底越是發毛,不論是怎么看白玉都是在用一雙鬼眼打量自己,就像是看待著食物一樣,想著是把自己清蒸還是紅燒,或者是直接生吃。
白玉注視著李長峰平和的目光,心底也是發毛,李長峰發現自己為鬼物,依然如此的平靜,這是什么?
這是心中有底,覺得能夠對付自己,認為自己根本逃脫不掉他的手掌心,所以才會這么平靜。
不能這樣下去了,天色不久就要亮了,白玉不由的展顏一笑,對著李長峰柔聲講道:“老爺!”
“人家美嗎?”
“美!”李長峰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順從夸贊的話語直接說出:“今晚的玉兒最漂亮!”
凋謝的花兒最美,白玉心中凜然,不由的緩緩起身,柔聲的開口講道:“最近學了舞蹈,為老爺舞來!”
不好,這白玉要動手了,李長峰見此一幕,不由的緊緊攥住玉佩,汗水順著手心流淌在玉佩上,直接怒吼一聲。
李長峰動手了,白玉想也沒想,直接的化為一道黑氣,順著房門縫隙沖了出去。
跑了!
已經做好必死準備的李長峰,不由的一愣,旋即冷笑起來。
我李長峰讀書三十載,孕育一口浩然正氣,專克天下鬼祟,區區小鬼何足道哉。
汗珠從額頭上面緩緩流淌落下,伸手一抹,最近只是有一些體虛,總是出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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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發白!
東方朝陽初生,光芒萬丈。
半遮半掩含羞的露出了一部分。
白玉化為黑氣,順著房門縫隙而出,一股黑氣在房門外蔓延開來,黑氣像是一支箭矢,正朝著遠方疾射而去。
但剛剛出房門,黑氣不由的一頓。
預想中的雷霆打擊,根本不曾出現,這李長峰有問題。
不過黑氣只是稍微停頓一二,卻是旋即再一次沖出,外面天色已經發白了,眼看著天亮已經不遠了,今日時機已經不對,就放過這李長峰,可不是自己害怕了。
黑氣速度極快,不斷的開始在街道上面穿行,轉瞬之間就已經的來到了一處府邸前。
這一處府邸位于城西,外面看去和兩旁的府邸并無差別,占地面積不大,極為的平庸,可府邸內卻是另有洞天。
府邸的大門的門環位置,上面有著一個細洞,要比小拇指還要細,只比針眼粗上一點,要是不仔細觀看,根本都無法洞察。
黑氣瞬間沖入,由細洞入了府邸內。
黑氣剛剛沖入到府邸內部,一直平靜的街道上面,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眾人。
竇長生端坐于官轎上面,陰兵手持武器,披著甲胄,把竇長生官轎擁簇在中央位置,官轎右側為身材魁梧,如同戰爭機械的葉初,
陳青松站在竇長生官轎左側,一枚書寫著夜的令牌,被陳青松雙手鄭重的舉著。
此刻夜牌中悄無聲息,宛如一件死物。
竇長生很有耐心,凝視著前方府邸。
這白玉逃入到了這一方府邸中,不出預料憐畫就在這一處府邸中了,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竇長生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要確認一下。
不大一會,夜牌中傳出了一聲抱怨的語氣:“這一次大意了,竟然讓李長峰發現了虛實。”
“告訴過你,不要玩下去了!”
“不過李長峰脫離掌控,也算不上一件壞事,陳家和李家的沖突有著不對,怕是有人在幕后故意挑唆,直接從此事中抽手,殺了李長峰。”
“屆時李家群龍無首,肯定不會是陳家對手,陳家吞并了李家,到時候自會招惹鄭存義的打擊,陳家根本扛不住。”
“陳家一定會覆滅,到時候再扶持李長峰的兒子,李家重新崛起即可。”
“娘娘妙計!”
“這李長峰能夠把光大李家,到底也是一位人杰,要不是受制于見識淺薄,家族底蘊不強,不可能被蒙蔽這么久。”
“就算如此,也依然洞察到了不對,很不好控制,還是控制李長峰兒子來的容易。”白玉的聲音從夜牌中傳出,竇長生聽見此聲音,知道李長峰的虛實,事后仔細想想已經被白玉曉得了。
“這一次小看灣神了,此番暗中挑撥者,十之八九就是這灣神。”憐畫的聲音響起,語氣充斥著深深的認同:“上一次龍虎道暴露就突兀。”
“這一次陳家和李家的沖突,依然也突兀,差不多都是這灣神做的。”
“此灣神號稱是神,什么太初有道,神與道同,想要在道佛兩脈中自開一脈,實則都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看他行事,處處陰謀算計,暗中興風作浪,不斷的挑撥陽世沖突,此和我有什么區別?”
“他名為神,實則為鬼,這不知道是哪位鬼道前輩!”
“回去后一定要多多學習,為自己爭取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從而借助著此身份插手陽世,暗中再以鬼物身份肆虐,一人扮演兩角,為正,為邪。”
“此等正邪一體,兩面通吃,”語氣至此微微的停頓,語氣中濃濃的驚羨,任誰都能夠清楚的聽見。
“和此鬼道前輩相比,我們才誕生二百多年,實在是太嫩了一些。”
“這都是經驗,回去后要學!”
平靜端坐于官轎中的竇長生,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陳青松,順著掀開簾幕的地方,能夠看見陳青松嘴角微微抽搐。
“哎!”
“本尊行事,向來以三個代表為重要思想,代表神道先進生產力,代表神道先進文化,最為重要的是代表人族的生存安危。”
“為了保護人族安危,可能被一些邪祟鬼魅誤解,尊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葉初突然插口,聽見竇長生的話語,不知道緣由為何,可架不住葉初接上此話。
“任由世人誤解,依然一往無前,只為保護人族安危,臣敬佩!”陳青松臉色一正,旋即浮現出慚愧之色,很是對不住尊神,剛剛竟然有所誤解。
“閑話少說,既然確定憐畫就在此地,為了夜長夢多動手吧!”
竇長生浮現出悲天憫人的神色,看著前方的府邸,大慈大悲的講道:“為了瀧澤百姓安危,一定要剪除這一些鬼物。”
不然這憐畫再說下去,實在是影響自己偉光正的形象。
“諾!”葉初應聲,寬大如同蒲扇的手掌,已經一把的抓住了自己背負的一柄大刀。
大刀連帶著刀鞘,看上去較為古樸,可一股森然的煞氣,在大刀上面開始緩緩的沸騰起來。
伴隨著葉初不斷前進,煞氣就像是從沉睡中開始復蘇,不斷的纏繞著大刀,劇烈的開始翻滾著。
葉初大步流星,四五步就已經的來到了府邸大門外,冷眼看著前方寬大的大門,一道冷光驟然閃現。
大刀已經出鞘,刀鞘已經半飛而出,一名陰兵連忙上前三步,一把的抓住了刀鞘,這還能夠反復利用,陰鐵打造的刀鞘,如今經費緊張,可沒有隨意丟棄不管的資本。
這是事后花絮,不值一提,屬于每一名大俠的標配,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的刀鞘劍鞘讓大俠扔,真當鐵不要錢。
最為重要的是拿著刀鞘劍鞘,這不影響顏值,影響帥嗎!
大刀出鞘,煞氣爆發。
葉初一刀從上而下,徑直劈砍下來,
煞氣混雜著大刀,一下子劈砍中了大門,轟然的聲音響起。
大門立即四分五裂,木屑四處的飛濺,葉初大步走入到府邸中,沉聲的講道:“事發了,趕緊出來受死!”
不對!
“為了人族平安,爾等鬼物還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