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懸空!
上下高低起伏,緩緩的旋轉。
火紅色的光芒不斷擴散,一顆顆寶石各自占據方位,光芒相互接連在一起,方圓三里之地,被照耀的如同白晝。
東北方一處偏僻的角落處,一位道人迎風而立,深青色的道袍瑟瑟抖動,一浪接著一浪的暖風,普通人站立于此地,已經汗水自生。
而道人臉色白凈,相貌稚嫩,宛如十幾歲的少年,雪白的白發被一根木簪扎起,此刻身后背負著一把尺子。
尺子長約三尺,自上而下,呈現淡青色。
尺子筆直,無任何彎曲,寧肯直中取,不可彎中求。
宛如天地的脊骨,不可有任何卑躬屈膝。
“阿彌陀佛,沖和道兄此來所為何事?”普泓雙手合十,內穿僧袍,外披袈裟,寶相莊嚴,如同大德高僧,凌空踏步,一步步走來,腳下步步生蓮。
金色純凈的蓮花,先后不斷出現,然后徐徐消散,直至到普泓站在沖和道人身前。
“原來是金光寺普泓法師!”沖和道人目光緩緩的挪移,看著身前普泓平和的目光中浮現出驚訝,稱贊的語氣響起道:“金光寺本為佛門圣地之末,只是自廣遠圣僧擔當方丈以來。”
“金光寺好生興旺,一年勝過一年,短短百年時間,金光寺先后涌現四位法師,如今看來金光寺四大法師,當以普泓法師為首。”
“不,這不是四位法師,應該是五位圣僧。”
證得金身,方為圣僧,金光寺好大的野心,五位圣僧秘而不宣。
“可笑大周枉費心力,故布迷陣,怕我道佛兩脈攪擾,想要懸鏡司首尊任天行,大將軍霍行中一位突破為大宗師。”
“殊不知普泓圣僧已除三毒,凈六根,身心湛然,內外清凈,證得純陽金身。”
“沖和道兄清光如波,隱隱衍生純陽,不出三載,即可化為純陽。”普泓深深的凝視著沖和,看著對方清氣演化,隱隱化為青云,一點純陽將要演化而出。
也稱贊的講道:“玉清道自掌教真人羽化,一直未有掌教,世人皆知由沖虛,沖和,沖清主持,不曾再有真人,如今看來世人都小看玉清道了。”
“玉清三真,不久將要名揚天下。”
“玉清道比不上金光寺五位圣僧。”沖和緩緩搖頭,金光寺百年來大興,并未知道其中虛實,此番一見廣遠真不愧是金光寺幾百年來最為驚才艷艷者。
“沖和道兄自謙了,玉清道傳承上古,自有底蘊,上古時掌管玉清天,就算道門三十六天中也是佼佼者,如今天地靈氣復蘇,玉清天遲早再一次現世。”
“玉清道必出真仙,這是定數,遠不是金光寺可比。”普泓語氣平和,徐徐的開口講道。
沖和深深的凝視著寶相莊嚴的普泓,此等隱秘對方竟然曉得,看來金光寺也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不知道十方諸佛國土,金光寺和誰有關。
靈氣復蘇,三十六天,諸佛凈土,未來皆要一一復蘇。
這是大爭之世,沖和目光緩緩挪移,看向遠方的古戰場,語氣凝重的講道:“貧道此來是為水神而來。”
“靈氣復蘇,大劫以起,玉清道需要一位護道者,此神以貧道看來,和我玉清道有緣,還請普泓圣僧不要插手。”
“阿彌陀佛,此番貧僧來此,也是為此神而來,此神自開一道,我佛慈悲,貧僧不忍此神喪命,既然沖和道兄有意收此神護道。”
“我道佛兩脈,同氣連枝,貧僧自不會阻攔,要是沖和道兄有困難,自可喚貧僧。”普泓語氣祥和,態度謙和。
“普泓圣僧高看了,什么自開一道,神道自始至終,不過是我道門一脈,太初有道,神在道下。”沖和冷笑一二,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留此神于龍江,吸引大周注意,攪亂黑龍一事,為我玉清道護道。”
“此神最后也算是死得其所!”
愣頭青常有,有實力的愣頭青不常有,好不容易有一位,當然不能夠讓對方死了,還需要他不斷的沖鋒陷陣,不斷試探大周虛實。
龍車騎乘骨馬,低矮的身軀和高大的骨馬,卻是呈現出了反差之感,全身上下的重甲,已經和骨馬連成一體,森森的白骨,猶如骨刺一樣,此刻正在龍車胸前和背后長出。
猙獰,恐怖,陰森。
戾氣開始不斷蔓延,化為一道黑影,在天空中張牙舞爪。
“黃靈君呢?”
“讓他出來受死?”錢將軍一只手已經按住了自己腰間的寶劍,雙眸凝重的看著龍車率領著浩浩蕩蕩的戰魂而出。
戰魂數量不少,初步望去絕對有三千之數。
龍車目光看向錢將軍,濃郁的胡須不斷抖動,粗狂的聲音響起道:“殺你們,何須君侯出手。”
“狂妄!”錢將軍呵斥了一句,看向遠方竇長生,語氣平和的講道:“既然鬼物已出,倒是不用尊神攻入營地了。”
“還請尊神出手,斬殺鬼物!”
“你這龜兒子,打又不打,戰又不戰,到底是何道理?”錢將軍的話語,卻是被一聲怒吼掩蓋下去,古戰場鬼物一方,一躍身材魁梧的驍將,直接厲聲指著錢將軍大喊。
說完某魁梧姓葉的大漢,不由的深深凝視了一眼旁邊的老者。
老者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看著前方不發一言,被辱罵也沒有任何言語的鎮南軍,那沖宵的氣血,猶如熔爐一般,遠遠的都能夠感覺到炙熱,身體仿佛有著灼傷之感。
再看毫無影響的另外一方,雙眸中的猶豫和掙扎一閃即逝,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有著決算。
手中出現了一面令牌,令牌呈現灰色,通體鋼鐵鑄造,充斥著一股冰冷觸感。
黃靈二字,正書寫其上。
高舉著手中令牌,老者森然的開口講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正是報效大王,保護君侯之時。”
“眾將士跟隨本將沖!”
“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