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光芒下。
泥土不斷的四處飛濺,塵土也飛揚遮掩視野。
方霓凰雪白的長裙,文靜的站在龍車不遠處,此刻白裙一塵不染,宛如不染塵埃的蓮花,泥土根本不能近身。
玉手趁著龍車視野被阻隔,已經來到龍車身旁。
就在玉手即將要拍中自己時,龍車的腦袋豁然的扭轉過來,腦袋正面看著自己背部,兩條手臂也是翻轉過來,伸手一把的抓住背后的白骨刺。
用力一拔,尖銳的白骨刺入手,朝著方霓凰刺來。
戾氣遍布于白骨刺,本來雪白的白骨刺,現在已經纏繞著一股戾氣,像是萬千冤魂正其中不斷的哭嚎。
聲音較為凄厲,凄凄慘慘,奪人心魄。
一枚金印懸浮而起,浮于方霓凰頭頂上面,絲絲縷縷的土黃色氣體下垂,組成了一面墻壁,白骨刺此中上面,戾氣和神光,二者開始不斷的沖突起來。
神光縱橫,戾氣不敵,戾氣正被神光克制,白骨刺寸寸的開始斷裂,而方霓凰手掌已經拍在了龍車身上。
龍車不曾預料到白骨刺被克制,對于神底細不知,一下子就落入下風中。
臉龐上面龜裂的痕跡,不斷的開始擴散,也開始擴大,臉皮不斷掉落,一塊塊臉皮粘著濃郁的胡須,開始掉落在地面上。
龍車一聲咆哮,身軀宛如戾氣組成,漆黑如墨,充斥著一股妖異。
一雙眼睛化為幽藍色,像是挑動的火焰。
一道接著一道的魂魄,不斷在龍車體內,是冤魂,龍車現在已經化為恐怖的景象。
一聲鳳鳴,金色的鳳凰,正從方霓凰手掌中飛出。
金色虛幻的尾羽,甩動之際留下了金色的長虹,相比較前幾次,如今的金鳳看上去宛如凝實了許多,不再像是以前那么虛幻。
金鳳盤旋而出,張開的羽翼瞬間撲向了龍車,金色羽翼張開,瞬間合攏把龍車包裹在其中。
一股金燦燦的火焰燃燒開來,火焰純凈透徹,宛如虛幻一般。
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戾氣不斷的翻滾,開始劇烈的沖突,想要沖出火焰,方霓凰站在火焰之外,像是一位盤觀者,每當戾氣凝聚成型,皆是輕輕的一掌按下,牢牢的壓死了戾氣。
三個呼吸時間后,所有戾氣都被焚燒殆盡,火焰像是失去了薪柴,逐漸開始緩緩的熄滅。
漫天的塵土也隨之消散,當一切平靜下來,唯有一塵不染的方霓凰緩步走回,竇長生見此一幕,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這一戰,并未持續太久的時間,前前后后也才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戰斗就已經結束。
一位厲鬼就被方霓凰徹底的斬殺掉,把自己座下頭把交椅的位置,坐的穩穩當當。
竇長生目光朝著遠方看去,此刻在古戰場八校尉的率領下,戰魂已經和鎮南軍短兵交接,雙方已經發生了激烈的廝殺。
戰魂組成戰陣,由八校尉率領,戰陣渾然一體,而鎮南軍也不是易與之輩,全部都由外功強者組成的鎮南軍,氣血猶如熔爐,對戰魂本身就有克制。
三千對一萬,這一戰鎮南軍獲勝沒有任何懸念,最大的懸念是鎮南軍的死傷會有多少。
看著軍氣匯聚,猛虎咆哮沖出,戰魂雖然是百戰精銳,但此刻主持戰陣的八校尉實力弱了一些,軍氣上面也只是做到軍氣顯形的地步,被鎮南軍反過來壓制。
盡管戰魂不是敵手,但戰魂有一點優越之處,那就是悍不畏死,全部都被煞氣侵蝕,此時更是死戰不退,不斷的對鎮南軍發起沖鋒。
一波接著一波,哪怕不敵,也要殺敵。
此等悍勇,讓戰魂實力增長,反倒是鎮南軍皆由活人組成,這是優越之處,卻也是壞處,對比戰魂悍勇的英姿,鎮南軍反倒是士氣有一些低迷被壓制了。
“請尊神出手!”一旁未曾參戰的陳百戶,看著遠處的大戰,不由的高聲喊道。
“此戰鎮南軍必勝無疑,主上出手了,這就是搶奪了鎮南軍的功勞。”馮天河微笑著講道,一副為鎮南軍和陳百戶好繼續講道:“我家主上公正廉明,向來不會占人便宜,陳百戶放心,不會去分潤功勞的。”
“我在此地恭賀陳百戶了,未來旗開得勝,高官厚祿絕不會少。”
“陳百戶臉色陰沉,此刻手中抓住長方形的盒子,一言不發站在遠處,和陳長青等人并列。
錢將軍臉色肅穆,此刻看著前方戰場一片狼藉,此時古戰場戰魂已經全部都被消滅,古戰場戰魂悍不畏死,鎮南軍無需追擊,只要守好戰陣,即可斬殺掉戰魂。
這戰魂有三千之數,哪怕是軍氣凝聚,要弱鎮南軍一籌,可不怕死的沖擊,也是對鎮南軍造成不小的損傷。
看著鎮南軍眾多士卒,身上的甲胄已經破裂。
此番戰死鎮南軍已經達到上千,這已經是十比一的比列了,尤其是鎮南軍不少受傷的,戰死和傷員加在一起,差不多有著三千了。
錢將軍心在滴血,這可是鎮南軍,這損失已經不小,受傷的人當中,不知道還能挽救多少,能夠繼續征戰。
目光看向遠處水神方向的葉初和黃達,目眥欲裂,正是這兩位,才讓鎮南軍和戰魂硬碰硬。
此水神才是罪魁禍首,不殺此神,此神必定是禍患。
也沒有質問的話語,到了此刻,一切都是圖窮匕見,此水神算計,埋伏內奸已經說明了一切。
心中的怒火不斷上涌,錢將軍粗壯的手臂一揮,沉聲講道:“陳百戶,動手!”
陳百戶早就準備好,此時聽見錢將軍的命令,直接打開手中盒子,一卷圣旨正在盒子中靜靜的擺放,圣旨已經出現在手中,直接朗聲講道:“詔曰:瀧澤水水神,名為神,實為鬼物,當誅!”
聲音傳遍戰場,直接撕破臉,要把竇長生斬殺掉。
聲音響起,并無其他聲音響起。
陳百戶不由的再一次講述一遍,看著寂靜無聲的陳長青,陳百戶呵斥講道:“陳長青你膽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