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浩瀚!
一顆顆星辰,如同橫沙一般,鑲嵌于夜空之上,組成了一條星辰長河。
無數的光亮,不斷在星辰上散發。
光亮忽明忽暗,宛如一只只眨動的眼睛。
此刻夜空中一顆星辰,璀璨明亮,猶如圓月,綻放著無盡的光芒,其他星辰盡皆失色,宛如臣子一樣,擁簇于此星辰之旁,表示著臣服,這赫然的乃是帝星。
但此刻就在帝星心宿之旁,一顆猩紅色的星辰,卻是驟然的凸顯而出,猩紅色的光芒不斷開始侵蝕帝星的光芒。
熒惑之光,妨礙帝星,這正是熒惑守心。
始皇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
漢,綏和二年,熒惑守心。漢皇以罪責丞相,逼死丞相,但不過一載,暴斃而亡。
天象顯化,震動天下,暗中此刻不知道多少人,仰望星空,夜觀天象。
夜色中蘭長恭,手持盤龍棍,站在遠處長水之上,雙眸中金銀二色,開始不斷的泛起,無盡的光芒旋起旋滅,仰望著蒼穹,沉聲的講道:
“熒惑守心,人皇無道,我等今日替天行道,斬人皇安天下。”
熊文燦此刻身披玄黑色的重甲,身后猩紅色的披風,在寒風中不斷的抖動,哈哈大笑起來講道:“蒼天相助,大周該滅!”
“天數如此,大周想要逆天而行,難逃此劫。”
竇長生背負雙手,仰望著夜空,看著浩瀚星空,那一顆熒惑之光,光芒璀璨,大有蓋壓帝星之勢。
逆天而為,必遭反噬,蒼天已經動手,但事無絕對,蒼天不會做絕,自有一線生機存在,這就是逆天而行的機會。
只要大周獲勝,自是代表大勢,大周再興,乃是天意。
嚴格而論,大周舉動,只是違背天意,算不是真正逆天,逆天是去打破這一方天地,至于王朝興亡,在蒼天眼中,又算的上什么。
就宛如核武毀天滅地,不過是一句妄言,就算是轟擊的再厲害,毀滅的也只是人類,和地球又有什么關系。
大周該有反應了,此刻無人動手,正是等待著大周反應。
熒惑侵帝星,大周要是不阻擋,根本無需他們動手,當帝星徹底暗淡那一刻,也就是人皇隕落之時。
熒惑守心雖強,但想要人皇性命,也是不可能的。
人皇無需堅持多久,只要熬過這一日,那么自是困龍升天。
今日非成即死,要是成功吞并了黑龍,大勢在大周,熒惑守心又算的上什么,輕易即可彈壓下去。
龍水這一條黑龍自然無此強大,但這一條黑龍自身力量遠不如象征力量,只要大周成功吞并黑龍,再續天命,自然是天命所歸,天下人心所向。
人心即天心,大勢一起,哪怕是有一些不甘的敗犬,卻也是無法左右天下大勢。
水流不斷涌動,卻是位于長水對岸邊緣地帶,水流宛如一處高臺,讓竇長生一眾人,和祭壇平行,隔著長水祭壇之上也是清晰可見。
人皇手中已經浮現出了一柄長劍,長劍普普通通,未曾有任何裝飾,就如同普通鐵匠鋪打造的長劍。
光看其樣式,還有材質,古樸普通,一點也不出奇。
但在普通人看不見的角度中,這一柄長劍上面,卻是龍氣纏繞,不斷的環繞著長劍飛舞,宛如點綴一樣,襯托出了長劍的神圣。
竇長生眉頭一皺,窮搜腦海中的記憶,也不曾記憶中,天下有此等帝道神兵,不由的開口問道:“這是何劍?”
“并未是始皇劍!”
夏方昔年掌管懸鏡司,對于天下秘聞,是了如指掌,看見這一柄劍后,立即開口講道:“這是九州劍!”
“此為前朝大乾太祖佩劍,大乾太祖百戰功成,定九州,平天下,一劍之重,宛如九州,自此名為九州劍。”
“以普通長劍,成為一名準帝道神兵,可想而知,大乾太祖之威,這一柄劍自大乾覆滅,就已經消失無蹤,不曾想竟然會被大周收藏。”
“二百年的天下,大周到底是有一些好東西。”
就在夏方開始解釋這一柄劍的時候,祭壇上面的人皇,已經把此劍,直接插入到了祭壇中。
以劍為憑,充當祭品。
一件懷有龍氣的準帝道神兵,此刻卻是直接被人皇當做了消耗品。
九州劍自毀,其中蘊含的龍氣開始勃發,這龍氣盡管失去天命,但到底被大乾供奉二百多年,日日承受龍氣熏陶,此刻一朝爆發。
卻是一股驚天的力量,直接的沖霄而起。
昔年大乾為土,為黃德,大周為金,白德,正是土生金。
大周代大乾,五德輪轉,這是天意。
大乾龍氣匯入到大周龍氣之中,卻是未曾有著任何阻礙,源源不斷開始被大周龍氣吞噬,化為大周龍氣的一部分。
本來已經開始暗淡的帝星,豁然之間開始大放光芒。
這一幕,看的眾人雙眸中綻放出光彩。
大周有大乾龍氣匯入,卻是被補血續命一波,龍氣盎然,帝星光彩大炙。
本來正在懸浮于心宿之位的熒惑星,綻放出的光芒,本來是壓制住帝星,但現在二者開始爭鋒,一時之間誰也相互不讓。
九州劍寸寸開始斷裂,其中龍氣源源不斷涌入,帝星光芒越來越盛,直至的熒惑光芒,已經被帝星逼退,一度的驅逐離開。
帝星光彩耀耀,照亮浩瀚星空。
此時熒惑光芒,徹底的敗給了帝星,再也不能壓制帝星不說,甚至是侵蝕都已經是難事。
不過熒惑未曾毀滅,猶如一根釘子,直接鑲嵌在了心宿的位置上,顯然是此刻被壓制,不過是一時的事情。
九州劍力量有限,不是無窮無盡,當九州劍中龍氣消散那一刻,就是熒惑再一次光芒大炙,開始侵蝕帝星之時。
不過這需要一段時日,對于人皇而言,這就已經足夠了。
只要挺過今日,這必死的劫難,再也不是問題。
熬不過去,更是不用多說。
夏方看著熒惑被壓,冷笑一下,知道真正的戰斗開始了沉聲的講道:“應王,該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