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丞發難。
這自不是無的放矢。
作為文道半圣,被譽為文道希望。
范文丞已經獲得天下文道認可,李嘉文這樣虎口奪食,掠奪范文丞的一切,范文丞自不能夠束手就擒,這是大道之爭。
如今能夠忍耐到此時出手,也是因為人皇的壓制。
要是無人皇默許,范文丞哪里會如此老老實實的跟隨著李嘉文的規則斗,在李嘉文宣告的當日,范文丞即可建立文道體系。
或者是采取其他手段,去阻攔范文丞,而不是等著被動反擊。
這一刻發難,就算是人皇,也不能夠挑錯,不能夠出手阻攔。
范文丞是順勢而為,非是直接對李嘉文動手,這樣的攻擊可以說是磨難,為李嘉文好,這也說的過去。
匯聚四方文氣,化為實質,宛如一柄利劍,朝著李嘉文斬來。
此時一位位名動一方的大儒,他們平靜的凝視著這一幕,這一關要是渡不過,李嘉文不會獲得他們認可,就算是建立文道體系,也無文道承認,那么自然無用功。
這就宛如欠債證道法,那一位要不是身居高位,一言一行影響天下,豈能夠具備著向天道欠債的資格。
光是一位平民百姓,就想要朝著天道借款,你看看天道搭理他不。
楚皇目光平和,看向范文丞略微失望,這一位到底不如自己,要是換成自己,可不會這樣順勢而為。
這是投鼠忌器的做法,絕對會雷霆一擊,直接絕殺掉李嘉文。
大道之爭,不死不休,這等瞻前顧后,無一往無前的心思,可謂是就失敗了一半。
范文丞有壓力,李嘉文卻是沒有,有著楚皇支持,李嘉文百無禁忌,看向滾滾而動,凌空斬下的文氣之劍。
開始吧!
李嘉文默默念叨。
星辰之力彌漫而出,此宛如信號一般。
星辰真命,自天而降。
一顆星辰,逐漸開始明亮起來,白日星現,其大如斗。
星辰光芒綻放,璀璨奪目,開始和大日爭輝,一時之間壓制過了大日光輝。
代替大日,照耀天地,揮灑著星辰之力,如同雨水一般,自天空而降,灑落于廣場乃至于上京中。
比拼文氣,自己非范文丞之敵、
范文丞被譽為文道希望多年,被各方大儒傾盡全力培養,聲望之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范文丞連奪三元,為千古第一人,自天下大亂后開始養望,出仕大楚后,其大勢已成。
自文道中比拼,自己必敗無疑。
可自己優勢,非文道,而是星辰之力。
而自己輔佐陛下,混一宇內,成就星辰真命。
自己為文曲真命,文曲星當住自己一臂之力。
文曲星顯現而出,本來不斷寸寸落下的利劍,一下子僵持住了,龜裂的痕跡不斷呈現于劍刃之上。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利劍已經崩潰,消散一空。
文氣不復凝實,開始變的散漫,文曲星在天空中耀耀生輝。
光芒如柱,筆直落下,籠罩于李嘉文身上,襯托出李嘉文神圣不可侵犯。
宋慈看向天空的文曲之力,再看向李嘉文,不愧是能夠自亂世脫穎而出的人杰,這等手段出乎想象。
文曲之力和文氣,竟然毫無抵觸,二者完美相融,猶如一體。
文曲星辰,位格已經提升,要是讓李嘉文成功,文曲星,以后就是文道之星。
在天下眾多星辰之中,力量一躍而起,將會成為其中佼佼者之一。
要是上古,執掌文曲星辰的星君,可以晉升為文曲帝君。
壓服范文丞攻擊,李嘉文環視四方,眾人浮現出期待之色,看向文曲星,又看向自己。
文氣已經不再翻騰,開始平靜下來,已經獲得眾人認可,這非是承認李嘉文,而是認為李嘉文有資格建立文道體系。
李嘉文鄭重的開口講道:“我以文曲星辰,為我文道寄托。”
“天下間學子,觀摩文曲星辰,自會獲得文曲星辰之力,化為己身文氣。”
“文氣誕生,要比往昔容易,科舉秀才前,再添童生功名。”
“童生,秀才,舉人,進士。”
“對應道家受符箓,凝意境,煉法力,陰神四重境界。
“分別對應著武道外功,氣血,先天,宗師。”
“進士分為三等,三甲為名士,名揚一郡,二甲為州名士,為陽神,大宗師。”
“頭甲孕育浩然之氣,為道家元神,武道天人,再進一步為翰林學士浩然之氣大成,道家純陽元神。”
“大儒凝文心,為前五重雷劫,大學士換碧血,為后四重雷劫。”
換算為神道,低級不用多說,高中頭甲,就是從七品,翰林學士為正七品,大儒從六品,大學士正六品。
宋慈眉頭深深皺起,目光看向李嘉文,再看向竇長生,卻是洞悉其中貓膩,這文道修煉,和科舉關聯更深了。
簡直堪稱是科舉附屬,帝道基石,再無獨立的可能了。
其他人盡皆不言,一位位開始看向范文丞,這文道體系,其中漏洞眾多,稱不上完美,想要挑刺的話,能夠找出一籮筐來。
但端坐于一旁的楚皇,不是吃干飯的,這就是一個威脅,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唯有一位出頭鳥,他們才能夠開口。
其他人略有顧忌,人生在世,誰能夠無牽無掛,范文丞無視掉了楚皇,看向李嘉文,直接開口問道:
“寄托于文曲星,憑借外力,要是文曲星出事?那將會何去何從?”
李嘉文浮現出緩緩的笑容來,這就是有后臺的好處,有楚皇在此站臺,一些致命的問題?
誰也不敢說出口。
畢竟楚皇在這里,誰敢問要是沒科舉,不能修煉了。
這不是找死嗎,文道為帝道基石,就算有脫離之心,但也不能夠說出來。
李嘉文回答講道:“寄托文曲星,文氣顯化,自具偉力。”
“詩可殺敵,詞能滅軍,文章安天下。”
話語落下,鴉雀無聲。
一道道火熱目光,直接朝著李嘉文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