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案后的店小二愣了片刻,便提著刀追了出來。3秒鐘記住筆下單字母全拼(WWW..)
油四雞適時地掀翻了路邊的一張桌子,店小二被絆倒,油四雞轉身就跑,店小二大罵從地上爬起來就繼續追,同時還招呼店里其它人:“有人搶東西!”
阿五驢提著臘肉兔子般地竄過人群,油四雞掩飾著阿五驢,連掀翻4張桌子。桌子上的碗筷、食物紛紛落地,碎片飛濺,湯汁四濺。此舉徹底惹怒這家店鋪老板,他們老板加店小二共計劃5個抄起家伙也加入了追趕者的行列。
阿五驢慌不擇路的竄起一條巷子,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巷口掛著“此巷不通”的牌子。油四雞只得見形勢不對頭,趕盡向我們這邊竄來。
亂哄哄的人群追到巷口紛紛停下來,不慌不忙地向小巷口里走去。
阿五驢在小巷口的盡頭的一堵墻前絕望地回過身來。
5個追趕者虎視眈眈地一步一步逼近,他們的臉被憤怒扭曲著......
遠遠的我們便看見一個狼奔忽突地跑過來,原來是油四雞,難得他能跑得像發了瘋的皮球,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他離著我們老遠就喊聲上了:“貓.....大,鬼......哥,不好啦,阿......五驢出事了!”
我驚得坐了起來問:“怎么回事?”
“阿......五驢拿了人家一起燒......雞,我......本來做掩護,結果讓人家......給抓住了,正挨......揍呢。”
二狗子直嚇得眼睛瞪圓,我一見這模樣就有氣,因為二狗子受驚的時候會現出一副低能的傻相。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少年接觸到慘象太可怖了,甚至強悍的鬼哥也未必理解。恐懼占據了二狗子的心房,震撼著他的靈魂,使他常常夜里尖聲大叫驚醒過來。他聽到任何出乎意料的響聲或提高嗓門說一句話都會發抖,他現在發抖著。他以為后面的追兵又來了,會把他剁成肉醬。
我抄起棍子,朝鬼哥、豬肉三、小馬六揮手說:“牛入留下照顧二狗子,其他都快走,都帶上家伙,把阿五驢搶回來。”
我問豬頭三和小馬六:“好久沒打架了,你們還行不?”
“沒問題,抄家伙,走!”
我們人足紛沓,小馬六從油四雞身邊跑過時還不忘對著他那尊瘦屁股飛起個大飛腳,我沒空管他們。
這時的阿五驢被五花大綁地押在小巷口內,店小二毆打他,他的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更氣人的是,阿五驢本來草窩一樣的頭發被割了狗啃,那幫家伙營養良好,體力充沛到過剩,哪一個都能制得阿五驢動彈不得。
店老板喊:“打,給我死里打。”
“剁了他的手指!”
突然,圍觀的人群突然大亂,紛紛避開,因為是鬼哥首光其先,身后的我們每人手持一根棍子撲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照人群橫掄過去。正在歐打店小二被一陣亂捧打得抱頭鼠竄。
事世難料,當我們正在奮力解救阿五驢的時候,其實有一場規模更大的事件發生,恰好發生地點離阿五驢旁邊,我們趁亂救下阿五驢。
我們正跟店小二們氣勢洶洶討伐中。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下來讓我產生了好奇,因為轎車正好停在我們不遠的前面,從車上跳下兩個男人穿著黑大衣,黑帽子拉得很低,好像擔心別人看清他們樣子似的。這奇怪的打扮讓我只注意他們三秒鐘。
第四秒之后,兩個黑衣人沖向停在路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見到兩名黑衣人迅雷不及掩耳跑開,他邊跑邊喊:“阿星,阿星!”他很聰明,人往人多的地方竄,目前我們這邊人最多,也許他計劃著趁亂避難。他正扳著路人的肩膀,企圖用路人身體擋住危險,很不幸運,那個路人就是我。
就在這時,兩個黑大衣男人拔槍開始射擊,確卻的說,他們在向我方向射擊,我直裸裸跟殺手面對面,我無意識的看清他們的真面目,目緒了他們全被開槍的過程:我見到他們兩個手里都拿著槍,他們是左手拿槍扣動扳機,其中有一個人是右手缺根小拇指,其中一個人鼻子有一個不明顯的胎記。我又本能飛快地看了小轎車司機一眼,那是個長臉的男人,體重肯定輕不了,司機和我對眼一秒,夢魘的一秒。兩個槍手移動時身手十分矯健,像是一訓練有素的練家子一樣。
轎車正好擋在槍手和中年男子之間。兩名槍手飛快地把槍架上車頂上,雙手握槍朝中年男子射擊。
我本能的避著,此時我聽到一聲尖厲的槍聲,那發子彈貼著我的的耳朵劃過,這毫無疑問它打是我身邊的中年男子,同樣毫無疑問,它來自我的前方,第一發子彈已擊中中年男子背后,他恰好混在我旁邊,連同我都感覺到那子彈如榔頭般的沖擊波,我連同和他一起一個趔趄。接下來的兩顆子彈擊中臂部,我呆呆地望著他攤軟在我的身上。我本能想把中年男子推開,但卻是晚了一步。此刻,我渾身上下沾滿了中年男子的血。
幾乎與此同時,人行道上的槍手向中年男子端起,向人群上空連開了好幾槍。
接著兩人馬上鉆內,司機踩下油門,轎車飛馳而去......
聽到第一聲槍響以后,所有在場的人全部混亂,我看見奔走群眾像一陣驚懼的旋風,旋風中心是一個一個巨大血淋淋。尖叫聲此起彼伏。鬼哥已第一時間沖到我身邊拉倒我在地,想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他一點都沒有看見發生的情況。小馬六們也自保地倒在地上,正驚世駭俗望著四周一切,他們根本說不出殺手的衣著和臉孔,他們完全嚇傻了,一切看起來不像是真的。阿五驢更是嚇失禁,他腦力勞動有限,肉體也陷入了休克,他就直愣愣的站著,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只燒雞引發一場災難性槍戰,如果要他再選擇,他估計打死也敢不再偷雞摸狗。
店小二們撲倒在地,等轎車走后,他們跑得不見蹤影。剛才叫中年男子叫阿星的人跑過來,也嚇慌了神,甚至忘了拔槍,他盯著中年男子臉朝我趴在我身上時,他望著身邊發黑的血泊已經匯馬湖泊,這個叫阿星的人呆若木雞。
槍響后人們又重新團聚在一起,我推開壓在我身上的中年男子,他沒有死,他沉重艱難的呼吸著,他在我耳邊小聲急促耳語:“馬上走!不要讓警方找你。我給你一百大洋。”
“喂,哪里去取一百大洋?”我聽得一身冷汗。
隨后,他失去了知覺。
我感覺這個中年男子是否被打笨了,讓我走還?還要求我不要讓警方發現?還給我一百大洋?我去哪兒找你?簡直是空頭!我當然要在警方來前跑掉,雖然這場槍殺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我揮手便撤,喊:“跑!跑!”
王八蛋們很有眼色,鬼哥背起我就跑,小馬六和豬頭三架起嚇軟的阿五驢尾隨后面,油四雞當不讓的沖鋒到面前,牛八和二狗子也加入逃跑大軍。
五分鐘后,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分開一條路,緊跟著警車的是《瀘淞新聞》的記者,車還沒有停穩,記者就跑來,開始拍攝血泊中的中年男子。
又過了幾分鐘,救護車趕到。記者把注意力轉向阿星,他哭得不加掩飾,這幅畫面實在搞笑,阿星嘴唇沾滿了鼻涕。警探在人群中散開,更多的警車陸續趕到。一名警察在阿星身邊跪下問話,但阿星過于震驚,無法回答。幾秒后,兩個警察把阿星和人群隔開。
救護車把中年男子抬上車,阿星被警察帶進一輛警車,記者卻留下來拍攝現場的每一個和每一件東西。
下午,《淞瀘日報》的報紙頭版頭條,中年男子躺在馬路上的照片,腦袋當在血泊之中。一個男子坐在一旁,哭得像個孩子,那是阿星。
實業家遭到槍擊。所謂的黑幫大佬嚴重受傷。手術在警方重兵把守下進行。血腥的內斗。現在500塊大洋懸賞知情者!
晚上,我們一伙圍坐在河邊,小馬六不知從哪里擼來的一張報紙,現在大家都還處于兩腳發軟的狀態。我把報紙讀了一遍又一遍,在快速思索著100大洋與此同500大洋之間的聯系,當然我不會把這一切告訴這種沒腦的慫雞,他們會聽到錢兩眼發光,在不明情況之下,我要好好想想,連同我衣兜里的一張紙條,那是中年男子在悄然放進我的衣服里的。
目前我們只能在流浪,像街頭那些衣襤褸的小叫花子,白天伸著黑手要飯,夜里蓋張報紙在地上睡.....我正胡思亂想,鬼哥過來:“我在效外找到一處暫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