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其實是根據人的描寫,畫出來的,跟真人自然是有些出入,而且現在這兩個男人滿臉的絡腮胡子,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那兩個被通緝的劫匪。
這兩個劫匪打算去上海,上海現在人口多,找個地方隱秘起來也容易,上海有錢人也多,他們就想多弄點錢,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幸運遇到了兩只大肥羊。
女人還在和夏至喋喋不休的說著,“大妹子,去了上海我們可要好好逛逛,你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我的那些姐妹可羨慕我了,還讓我給他們帶禮物回去……”
坐在夏至對面的閆慶義和許飛聽到女人一直在夸伊人牌兒的衣服和夏城牌的電器,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笑來,
若這個女人知道旁邊的夏至就是伊人牌服裝和夏城牌電器的老板,不知道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想想就有趣。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火車站列車員在推著小車賣飯,不過買的人卻極少,女人也沒有買,她自己帶了東西吃,
女人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拿出一袋子瓜子、糖球、雞蛋擺在桌子上,對夏至還有對面的閆慶義許飛說,“大家別客氣想吃就自己拿。”
女人的話雖然多了一點,但夏至對她印象還不錯,這女人性子豪爽,有什么說什么,
人也大氣,桌子比較小,女人拿東西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糖球給撞灑了一地。
女人‘哎呦’一聲,不好意思的對夏至說,“看我這粗手粗腳的...”
女人說著就連忙蹲在地上,把地上的糖球給撿了起來,旁邊座位上一個小男孩羨慕的看著地上的糖球,卻沒有去撿,
女人留意到了小男孩的反應,就隨手抓了幾顆糖,塞進小男孩手里,小男孩用期待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父母,無聲詢問?
他的父母連忙向女人道謝,小男孩也高興的向女人說:“謝謝。”
女人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不就是幾個糖嗎?想吃的話阿姨再給你。”
夏至也連忙幫女人撿糖球,其中一顆糖正好滾落到了女人的座位下面,夏至不得不俯下身,伸長了胳膊去拿。
夏至蹲在地上摸糖球的時候,突然摸到了兩個長條狀的物體,夏至剛開始也沒在意,可摸著摸著...
夏至就感覺出來不對,面色一變,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長條狀的東西是槍!
這兩條槍用塑料袋包裹著,藏在座位下面一點兒都不起眼,夏至臉色變了幾變,她猜測這些槍應該是他座位后面的人的,只是她不知道這槍是怎么被帶上火車的?
能帶著槍到處走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槍可是管制武器。
忽然,夏至想起來這是1981年,社會治安越來越差,搶劫、殺人、等等惡性事件層出不窮,最后惹怒國家兩年后,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嚴打,才堪堪掐滅了這股歪風邪氣,難道這兩人是搶劫犯?
夏至被自己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坐火車去上海而已,卻沒想到在途中竟然遇到了搶劫犯,夏至不確定自己想的到底對不對......?
這兩把槍是老式獵槍,早就已經被淘汰,根本就不可能是公安的標配,所以就排除了這槍主人是公安的可能性,
既然不是公安,應該就是劫匪,夏至閉了閉眼,然后心思一動,就把兩桿槍收進了空間里。
不管夏至猜測到底對不對,萬一真的是劫匪,那么火車上的人就危險了。
夏至不動聲色的站起身,然后表情自然的把糖放到桌上,女人笑著對夏至說,“大妹子和你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至笑著說,“我叫夏至。”
女人說“我叫李紅霞。”
而坐在夏至身后的兩個劫匪,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夏至甚至已經把他們的槍給收起來了。
夏至繼續笑著和李紅霞說話,十分鐘后,夏至對李紅霞抱歉的說,“大姐,我去趟衛生間。”
李紅霞聞言連忙站起身給夏至讓路,夏至從李紅霞身邊走過時,眼角余光不經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身后,
就見座位上坐著兩個蜷縮著身體,低垂著腦袋的男人,兩個男人看起來毫不起眼,卻讓夏至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
夏至若無其事的擠過走廊,去了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夏至在通道里,看到一個列車員正好從他面前走過,夏至連忙小聲喊道,“同志?”
男性列車員看了下夏至笑著問,“同志你在叫我?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夏至躲在通道里沖那個男車員使了下眼色,男列車員皺了下眉,但還是走了過去,夏至小聲對男列車員說,“同志我的座位在第三排右側,剛才我身邊的大姐放在桌上的糖球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撿糖球的時候摸到了兩把槍...”
男列車員剛開始還不在意,忽然聽夏至說她摸到了兩把槍,列車員瞬間瞪大眼睛,差點驚叫出來。
夏至見此,連忙把手放在嘴唇上,小聲道,“同志你聽我說,我丈夫是軍人,所以我能判斷出來,那的確是兩把槍,
現在我已經把那兩把槍給藏起來了,那兩把槍的主人應該就是坐在我身后的那兩個男人,您看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
列車員是退伍軍人,驚訝過后,很快恢復鎮定,看向夏至的目光帶著贊賞與感激,小聲說,
“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那兩個人要真帶了槍上火車,發生了沖突,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同志你先別急,請一定把槍藏好,我現在就去召集同事,把那兩個男人先抓住再說。”
夏至點了點頭,然后又和列車員說了一會兒話,兩人就各自散了。
那兩個劫匪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低著頭,而且夏至站的位置比較隱秘,他們并沒有看到夏至和列車員在說話。
夏至走回來的時候,神色淡然,兩個男人余光掃了夏至一眼,夏至也終于看清了兩人的長相,滿臉的絡腮胡子,身上的衣服長期不洗,臟的不行,甚至還有異味兒散發出來,只是眉宇間的兇狠,讓夏至感到了一絲絲的寒氣。
夏至這些年經歷的事情也不少,這兩個人還嚇不倒她,所以夏至神情自若的回到了座位上,李紅霞見夏至回來了也笑著說,“大妹子,你幫我看著點行李,我也去一趟衛生間。”
夏至看了眼李紅霞,覺得這位大姐心還真大,她們也才認識不久吧?
這位大姐就放心的讓她幫著看行李,不過這位大姐倒也沒有看錯人。
夏至笑著說“大姐去吧。”
劉紅霞笑呵呵的走了。
夏至心里有些緊張,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那個列車員帶著幾個同志來了,嘴里還說著,“檢票了,檢票了……”
兩個劫匪見幾個列車員同時出現,心里還有些緊張,不過當聽到列車員說:檢票,兩個人又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劫匪也查出不對勁來,因為幾個列車員,都有意無意的把目光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兩個劫匪能夠在殺了幾人后一路南下逃亡到現在,靠的就是比較警惕,他們兩個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兩個劫匪對視一眼,然后同時把手伸到座位下面,想去拿他們的槍,
如果真的暴露了,那么也要先下手為強,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手竟然摸了空,槍沒了......?
槍去哪了?
兩個劫匪不敢置信同時俯下身,腦袋貼著地,眼睛在座位底下四處搜尋,可座位底下光禿禿的,槍真的不見了!
兩個劫匪頓時大急,跳起身就想要抓兩個人質,他們現在搶沒了,若是沒有人質傍身,他們肯定在劫難逃。
列車員也看到了兩個人的異常,幾人對視一眼,立刻朝兩個劫匪撲去,兩個劫匪本就窮兇極惡,身手很是不錯,
在列車員撲過來的那一剎那,其中一個劫匪抬腳一踹,就把一個列車員踹得踉蹌幾步后跌倒,
而劫匪順勢就把他對面,坐著的一個小女孩抱到了懷里,大聲道,“不許過來,再過來我就扭斷她的脖子。”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的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車廂其余人嚇壞了,特別是小女孩的母親,身體一軟幾乎癱軟在了座位上,
看著自己女兒在劫匪懷里哇哇大哭,年輕的母親哭泣著喊道,“放了我女兒,放了我女兒,求求你……”
幾個列車員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就怕劫匪沖動之下,真的扭斷了小女孩的脖子。
小女孩在劫匪手里劇烈的掙扎,劫匪抬手就給了小女兒一巴掌,怒喝道“給老子老實點。”
小女孩被打的臉頰紅腫,哭聲戛然而止,哽咽著不敢再哭。
車廂其他人也都嚇得后退,列車員看著兩個劫匪安撫道,“我們不過去,你們不要傷害人質。”
兩個劫匪面對這樣的狀況,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以前他們手里有槍、有人質,還能肆無忌憚,
可現在他們手里沒有槍,兩個劫匪就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在大街上走一樣,格外沒有安全感。
一個劫匪劫持著女孩,而另一個劫匪則警惕的看著周圍,嘴里說道,“大哥,咱們該怎么辦?”
劫匪大哥眼睛兇狠的看著四周,嘴里說著“把窗戶打開,咱們跳出去。”
劫匪小弟猶豫道,“大哥,咱們就這樣跳出去,不會出事兒吧?”
劫匪大哥卻大喝一聲,“那也總比在這里等死強,再等下去,等火車到站,公安一擁而上,咱們兄弟就徹底沒了退路。”
劫匪小弟一想也是,當即就打開窗戶,這個時候的綠皮火車,車速不快,運氣好的話,還真有可能安然無恙。
劫匪大哥見窗戶被打開了,就說,“找兩個包裹,跳下去的時候包裹先落地,這樣能減少對咱們身體的傷害。”
劫匪小弟贊同的點了點頭。
列車員雖然里面有退伍士兵,但是那個劫匪大哥太謹慎了,手里又有人質,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劫匪小弟從行李架上隨意拿了兩個包裹,卻沒想到一個老太太突然沖了出來,抱著那劫匪小弟手中的包裹,不撒手,
嘴里還叫嚷著,“你不能拿走我的東西,里面有俺們家老頭子的救命錢,你不能拿走。”
劫匪小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沖出來阻止自己,頓時大怒,抬腳就踹在老太太的肚子上,老太太被踹倒在地,
老太太年齡大了,倒在地上一直沒爬起來,夏至連忙跑過去把老太太扶起來,老太太哭訴著說,“不能拿走,那是俺家老頭子做手術的錢,不能拿走……”
老太太說著推開夏至,又撲了上去,抱住了劫匪小弟的大腿,想要從他手中搶過自己的包裹,劫匪小弟更加生氣,手中的包裹不停砸向老人的腦袋,
也幸虧包裹比較柔軟,老人被砸的腦袋歪了歪,倒也沒事兒,劫匪大哥看著比較著急,大吼一聲,“不能再耽擱時間了,踹死她。”
列車員想過去幫忙,劫匪大哥立刻聲嘶力竭的吼道,“不許動,再動,我就扭斷她的脖子!”
劫匪懷中的小女孩嚇得瑟瑟發抖,但臉上的疼痛提醒著她不能哭,夏至對這種情況也毫無辦法,想著趕緊勸那位老人,“老人家,算了吧,現在命要緊。”
眼看劫匪真的要下重手,老太太也只能松了手,夏至連忙把老太太扶了起來,劫匪大哥立刻沖著小弟喊道,“快跳出去!”
劫匪小弟拿著包裹,走到窗戶邊,看了眼外面,猶豫了一下終是咬著牙,拿著包裹跳了下去,包裹先落地,劫匪小弟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很快又爬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受什么大傷,
劫匪大哥身體一點點的退到窗戶那里,一只手抱著小女孩一只手摸向劫匪小弟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個包裹,
然后迅速把小女孩往列車員身上一扔,抱著包裹就跳了下去。
可就在劫匪大哥跳出去的那剎那,夏至突然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朝著那位劫匪大哥腦袋上砸去,
劫匪大哥見有東西向自己砸來,雙手下意識的去擋,包裹倒是擋住了茶杯,可是他自己的身體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撞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半天沒動彈,也不知是死是活?
列車員先是檢查一下小女孩的傷勢,見小女孩沒事兒,這才看向夏至,忍不住贊道,“同志你可真勇敢,剛才那一下,那個劫匪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夏至忙謙虛的擺手說:“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沒啥。”
列車員說著就趕緊讓同伴去打電話,與周邊的警方取得聯系,那兩個劫匪都受了傷一輕一重,他們槍都不見了蹤影,一定逃不過警察的抓捕。
列車員贊賞過后,很快又嚴肅的看向夏至,問道,“同志,那兩個劫匪的獵槍你放在了哪里?”
夏至剛才趁亂的時候,早就已經把獵槍放到了自己行李的下面,剛才車廂比較亂,也沒有人看到夏至的動作,
夏至把兩個獵槍拿出來,交給了列車員,列車員向夏至點點頭,表示感謝,又安撫周圍的乘客。
閆慶義和許飛也嚇了一跳,許飛畢竟還只是個少年,第一次見這種陣仗,經過最開始的緊張、害怕之后,現在倒顯得有些興奮。
閆慶義則一臉害怕的對夏至說,“老板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
然后又好奇的問夏至,“老板你什么時候把那兩個劫匪的槍給藏了起來?”
夏至讓閆慶義和許飛坐下,自己也坐到座位上對兩人說道,“剛才李大姐的糖球不是灑了一地嗎?我在地上撿糖球的時候,摸到了兩把槍,然后就把那兩把槍給藏了起來。”
許飛崇拜的看著夏至,“老板,你真厲害,反應可真快。”
然后又問夏至“老板,您怎么確定,那兩把槍是劫匪的?”
夏至笑著解釋道,“兩把槍都是獵槍,咱們華國的公安標準配槍可不是獵槍,這就排除了他們的是公安的可能性,不是公安卻帶著獵槍到處跑,是犯人的幾率很大。”
閆慶義也點頭,表示同意夏至的說法,李紅霞這個時候也坐回了座位上,一臉后怕的拍著胸脯對夏至說,“夏至妹子你剛才可真大膽,我看到你把茶杯扔向那個劫匪,真是為你捏了把汗,不過,干得好!”
看到李紅霞沖著自己豎起大拇指,夏至也笑著點了點頭。
只有那位丟了包裹的老人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車廂不少人去安慰老太太,老太太卻哭著說:那包裹里放著她愛人的救命錢。
原來這位老太太的老伴生了病,需要在醫院做手術,包裹里的錢就是給她老伴做手術用的,現在卻被劫匪給拿走了,老太太怎么會不傷心呢?
一旁的列車員連忙安慰道,“老人家您別哭,那兩個劫匪都受了傷,您的包裹一定可以找回來的,我們已經和周圍的公安同志取得聯系,他們現在已經去抓劫匪了,所以您的錢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老太太聽了列車員的話,瞪著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問列車員,“真的可以找回來嗎?我們家老頭子病比較急,不能再等了,必須要立刻做手術。”
列車員肯定點頭,“一定能找回來。”
見列車員說的這么篤定,老太太這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坐在一旁的李紅霞嘆了口氣說:“最近治安越來越差了。”
然后對夏至說“你可不知道我們那個城市,現在很多年輕小混混,公然在大街上搶劫調戲婦女,甚至……”
李紅霞壓低了嗓音,靠近夏至,“那些小年輕兒經常舉辦家庭舞會,還跳什么貼面舞,真是不害臊!”
夏至也嘆了口氣,因為治安越來越差,所以國家才要進行嚴打,不然的話,那些小混混兒無法無天,未來成為黑澀會的幾率很大。
如果華國遍地黑社會,老百姓哪里還有什么安全可言?
有了這次劫匪事件,列車上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又過了一個小時,車終于到站了。
當火車停下的那一刻,列車員驚喜的跑過來對眾人說“劫匪抓到了!!”
車廂里的人立刻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列車員高興的對那位老太太說,“大娘您的包裹也找回來了,公安同志正在路上,一會兒就把包裹給您送回來。”
老太太感激的握著列車員的手激動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俺們家老頭子這次總算有救了。”
列車員安撫了老太太,然后走向夏至,對夏至笑著說,“同志,這次能抓住那兩個劫匪都是你的功勞,真是太感謝了。”
列車員伸出手,夏至也連忙和他握了握,說道,“辛苦的應該是你們,是公安同志,是你們抓住了那兩個劫匪。”
列車員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們的失職,我們也不知道那兩個劫匪到底是怎樣把槍帶上火車的,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被抓住了,相信公安同志一定會好好審問的。”
李紅霞問夏至,“大妹子啊,你來上海?住哪里呀?”
夏至笑著說,“招待所。”
李紅霞立刻高興道:“那還真是湊巧,我在這上海也是舉目無親的,也得住招待所,大妹子,我看要不咱倆住一個招待所吧,還能相互照應。”
夏至有些遺憾的拒絕道:“大姐,一會兒我要去公安局錄口供,畢竟是我把他們的槍給藏起來的,恐怕不能跟著你一起去招待所了。”
李紅霞聞言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打起精神來對夏至說,“沒啥,以后咱們說不定還有見面的機會,那大姐就先走了。”
夏至笑著點了點頭,送李紅霞離開,然后等了一會兒,公安同志急匆匆的來到車站,把老太太的包裹還給了她。
老太太高興的落了淚。
夏至三人則跟著公安同志一起去了公安局錄口供,夏至算是立了功,公安局的同志對夏至很客氣,接連向她表示感謝。
從公安局同志那里,夏至得知,那兩個人果然是全國通緝的劫匪,手上有好幾條人命了,他們一直查不到那兩個劫匪的下落,沒想到這次在火車上把那兩個劫匪給抓住了,聽夏至錄口供之后,公安同志覺得的事情真是太巧合了。
夏至錄口供的同時,閆慶義和許飛在外面等著她,等夏至錄完了口供,三人就一起離開了公安局,公安同志還把他們三個送到了一家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夏至讓許飛和閆慶義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他們再去吃飯,夏至有些累了,一覺睡到了傍晚,起床洗漱一下出門。
夏至敲了敲閆慶義和許飛的門,發現兩人都不在房間里,夏至走下樓來到大廳,發現兩人正坐在大廳里談笑聊天。
兩人也看到夏至下樓,都連忙站起身,夏至笑著看兩人道,“還沒吃飯吧,咱們先出去吃個飯。”
兩人也都餓壞了,若不是為了等夏至,他們早就去吃飯了,此時外面天色已黑,前臺小姑娘見他們三個要出去,連忙好心叮囑道,
“幾位同志,你們晚上得早點回來,外面的治安可不好,大街上經常出現小混混打劫,特別是女同志你可千萬注意啦。”
夏至也知道前臺小姑娘是好心,連忙笑著感謝。
不過他們已經兩頓沒吃飯了,肚子餓壞了,而且飯店距離他們還挺近的,不到500米,轉個彎就到了。
三人出了招待所之后,夏至發現街上的行人果然不多,而且大多行人都是步履匆匆,到是街上騎了自行車的年輕人倒不少,
有幾個年輕人,騎著自行車路過夏至的時候,甚至還吹了幾聲口哨,嘴里輕佻的喊著,“小妞,要不要跟哥哥去玩啊?”
夏至懶得理那些小混混,跟著閆慶義和許飛,加快腳步很快就到了飯店。
飯店里的人也不多,三人叫了三大碗的餛飩就吃了起來,吃完飯三人結伴出門,在拐彎的時候突然聽到女孩子的哭聲。
閆慶義立刻警覺的看了看四周,對夏至說“老板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都比較有正義感,聽到有人求救,老閆自是不能坐視不管,還許飛護著夏至。
夏至對閆慶義囑咐道,“老閆,你小心點。”
閆慶義點了點頭。
在拐角處有一個小巷子,此時黑燈瞎火的,路燈的燈光不算亮,這個小巷子更是被黑暗完全籠罩,
閆慶義適應黑暗的光線之后,才隱隱約約看到,有兩個小混混正在調戲一個年輕姑娘。
只聽兩個小混混語氣輕佻道:
“小妹妹,不要害羞嘛。”
“小妞,跟哥哥去玩兒吧,哥哥教你跳舞。”
小姑娘嚇壞了一個勁的搖頭,語氣哽咽道,“我不跟你們玩,我也不要學跳舞,你們快讓我回家。”
兩個小混混被小姑娘哭得有些心煩,忍不住呵斥道,“別他媽的哭了!哭得老子心煩!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跟老子去玩。”
小姑娘嚇得連連后退,正在兩個小混混打算動手的時候,閆慶義在小巷口大喝一聲,“你們在干什么”
兩個小混混兒嚇了一跳,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出現,兩人齊齊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巷子口的閆慶義,不禁面色陰冷起來,厲聲罵道,
“奶奶的,你敢多管閑事,老子廢了你!”
“老家伙,我勸你趕緊滾蛋,惹急了小爺,小爺要你的!”
那個小姑娘看到有人來,欣喜不已,大著膽子把擋在他面前的一個小混混往旁邊一推,就朝閆慶義跑了過來,嘴里說著,“叔叔救我。”
小姑娘跑到了閆慶義身邊,嚇得躲在延慶身后,閆慶義護著小姑娘安慰道“別怕。”
閆慶義憤怒的瞪著兩個小混混,“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這是在犯罪,知道嗎?”
兩個小混混兒聽了,頓時哈哈大笑道“老子就是無法無天,老子就是想犯罪,你能把老子怎么樣?”
閆慶義不確定自己能打過兩個小混混,對身邊的小女孩道,“你快走。”
小姑娘擔憂的看著閆慶義問“叔叔,你怎么辦?”
閆慶義道,“你快走吧,叔叔沒事。”
夏至和許飛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立刻趕了過去,兩個小混混見又來了兩個人,特別是見其中還有一個漂亮女人,頓時高興的不行
“順子,這次不用搶了,兩個女人你一個我一個。”
“虎子,咱們可說好了,我先挑!”
小姑娘見又來了兩個人,也放心不少,夏至對身邊的許飛說,“你留在這里幫老嚴,我去找點東西。”
許飛擔憂道“老板,你要去找什么。”
兩個小混混已經圍了過來,夏至覺得兩個小混混不可能放他們走。
夏至就對許飛說,“我去找點武器,一會兒打架,咱們也不至于束手待斃。”
許飛點了點頭對夏至說“老板讓我去吧?”
夏至拍了拍許飛的肩膀說,“沒事兒。”
然后夏至沒給許飛反應的時間,轉身跑到了馬路的另一邊,彎著腰在路邊尋找著什么?
許飛盯著夏至不敢錯眼。
馬路上倒是干干凈凈,若是許飛來,怎么可能找到有用的武器呢?
但夏至不一樣,夏至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從空間里拿出了兩個手腕粗的木棍,木棍彎彎曲曲像是樹干的一截兒,沒有經過絲毫的修飾,倒真的像隨地撿得一般。
夏至拿著兩個木棍,走了回來,遞給了閆慶義一根,許飛一根。
許飛和閆慶義手中有了武器,頓時安心不少,讓小姑娘和夏至站在一塊,躲在他們身后,小姑娘個頭不高只到夏至肩膀處,也不知道這么晚出來干什么?
兩個小混混見閆慶義和許飛手中都拿著武器,不高興的罵了幾句,然后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把刀子,
帶著刀柄,刀子的長短約有20厘米,閆慶義和許飛見兩個小混混兒拿出刀子,臉色不禁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