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你千萬別自責,你被敵人迫害地這么慘,艱難地自己活下來,我們卻一直不知道。你若是還自責的話,我們都沒臉活了!”
秦勇趕緊抓住他的手,將他禁錮住,紅著眼睛說道,“云州當年有他的一番際遇,死里逃生,如今的他已經做到上將的位置了……”
秦勇便將當年陸云州怎么從電廠爆炸中活下來,又因為毀容失憶,改了名字和檔案后,再次投身軍中也無人察覺的事情簡單地說了說。
“前幾年,云州和鴻銳父子相認,云州也恢復了記憶,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幾年他一直都在尋找能自證清白的證據。
只是二十多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查到一些線索,不是沒用,就是線索斷了再也查不下去。
不過,幸好你恢復了,你剛才說了準確的地點和人物,哪怕過了二十多年,只要花些時間,也一定能將那個李匠找出來的!”
方洪超聽完秦勇的話,久久地無法言語,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氣,“竟是這樣。萬幸云州當時有人相助。那云英姐呢?她這些年還好嗎?”
“唉,說起云英,那又是一個長長的故事。”秦勇說,
“當年她以為云州死了,留在這又無法為他恢復名譽,一怒之下就去了臺灣找辦法。最初的時候,她在那邊也是九死一生,后來……”
方洪超聽完林云英的經歷,驚的瞠目堂舌,咽了咽口水,發自內心地感慨,“不愧是云英姐,永遠那么的出人意料。”
“是啊。”秦勇笑了,又說道,“云英他們在北京呢,無法立刻過來看你,一會兒我就給他們打電話,說你醒了,他們一定很高興。”
方洪超抿嘴笑了笑,神色中還透著一絲青年才有的青澀靦腆,可是,他的容顏已經蒼老。
“說了這么多,你累了吧,躺下歇歇,一會兒吃早飯。”秦勇拍拍他的肩膀,心疼地說道。
“沒那么累,就是有點像是在做夢的感覺。”方洪超看了眼自己枯老的手,心一陣難受,“那個有鏡子嗎?我想看看自己變成什么樣了。”
秦勇不太想讓他看,開口勸道,
“小超,你臉上有燒傷留下的疤,鐵定沒以前俊了。不過,你放心,秋月說了這疤痕是可以做手術除掉的,之前沒給你做,主要還是你情緒不穩……”
“勇子哥,我,我還是想看看。”方洪超勉強咧咧嘴,露出一抹笑,“我有心里準備。”
秦勇求助地看向阮秋月,見她點點頭,才說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鏡子。”
“謝謝。”方洪超說,等秦勇走出房間,他看向房內的林鴻銳,笑著說,“你和云州長的真挺像的,不愧是父子,之前我有把你當成云州吧?”
“嗯嗯。”林鴻銳忙點頭,試探地問,“方叔,你對這最近的事有點印象了?”
“感覺有幾個畫面閃過,我看秋月也覺得很熟悉親切。”方洪超說,“謝謝你們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