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所賜,我確實不怎么幸福。”
傅錦行輕哼一聲。
當年他才剛剛回國,身邊虎狼環伺,不僅是傅家的幾個長輩虎視眈眈,競爭對手們也在伺機而動。
雖然傅家也是“中海六大家族”之一,但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風光。
相反,大家族在明爭暗斗,小家族亦在圖謀崛起。
“不就是幾張照片?至于嘛!”
何斯迦抹了抹眼淚,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的聲音已經很輕了,偏偏,傅錦行的耳朵很尖,他都聽見了。
“呵,你以為現在的社會有多開放?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好在我還是一個男人,換成女的,早就萬劫不復了!”
傅錦行一擰眉毛,恨聲說道。
皺了皺鼻子,一想到津津竟然因為發燒而進了醫院,何斯迦就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了。
她的神情呆了一呆,悲從中來,才止住的眼淚又要往下落。
“你到底遇到過什么事情,才那么害怕水?溺水過?”
倒是傅錦行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好奇地問道。
何斯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直到她打了個噴嚏,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穿著那套泳衣,外面披著傅錦行的外套。
她一動,外套滑了下來。
“別亂動!”
眼看著何斯迦的肩膀都露出來了,傅錦行不悅地呵斥道,他伸手拉高外套,順勢又打開了車內前后之間的擋板,阻隔視線。
她現在這副樣子,最好還是別讓其他男人看見!
讓人想犯罪!
回到公寓,傅錦行特地讓何斯迦自己解鎖,她一試,門果然開了。
“我的手機和行李呢?”
她得寸進尺,準備討要自己的東西。
“丟了。”
傅錦行倒是回答得干脆。
“你!”
何斯迦氣得跺腳。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和你的那個野男人聯系。要是我把這個消息通知給蔣家的長輩,讓他們知道自己家族的繼承人居然和一個已婚女人糾纏不清,你說,他們會怎么做?”
傅錦行威脅道。
怎么做?
要么向蔣成詡施壓,逼他和自己斷了聯系;要么將他視為不肖子孫,扶持其他晚輩上位,取而代之!
無論哪一種,對于何斯迦來說,都不是好事。
而且,她知道,蔣家其實已經有一些人知道津津的存在了。
雖然蔣成詡一直將他們母子保護得很好,但是……
涉及到孩子,何斯迦不敢再想。
她頹然地低下頭:“算了。”
就算拿回了手機,自己也不敢貿然在電話里和蔣成詡談論津津,說不定,傅錦行會監聽他們的對話。
“這倒是不像你。”
他頗有一點疑惑地看了何斯迦一眼,走進廚房,去燒開水。
“等水涼了,吃藥。”
傅錦行端著水杯走出來,發現何斯迦不在客廳,他第一反應就是,她跑了!
把水杯一放,傅錦行一把拉開房門,跨進電梯,馬上就去追!..
結果,到了樓下,他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站在大堂的公寓管理員很客氣地問道:“傅先生,請問有什么能夠幫到您的?”
傅錦行穩了穩神:“和我一起的那個女的,下來了嗎?”
對方搖頭:“我一直站在這里值班,沒有見到。”
難道,她直接去了地下車庫?
傅錦行掉頭就走。
等他又找了一大圈,還是沒有見到何斯迦的人影,傅錦行心中的怒火已經在熊熊燃燒,越燒越旺!
他返回公寓,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何斯迦正站在門口,一臉躊躇。
“你去哪兒了?”
傅錦行劈頭問道,語氣兇惡。
“回房換衣服去了。倒是你,不是去燒水了,怎么又出去了?”
何斯迦一臉詫異地問道。
傅錦行頓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狼狽!
他剛才亂了,竟然沒有去看房間,而是先入為主地認為何斯迦跑了!
“沒什么,去告訴管理員一聲。”
傅錦行故作鎮定地回答道。
“哦。”
她信了,也沒糾結,去吃藥了。
本以為傅錦行很快就走,沒想到,他洗了澡,居然就去隔壁房間睡覺了。
有他在,何斯迦覺得渾身不舒服,她躲在臥室里,又睡不著。
折騰半天,她決定去廚房做一點吃的。
曹景同又把冰箱填滿了,里面有很多新鮮的蔬菜水果,肉蛋奶之類的。
何斯迦有些欣喜,取了幾樣,動作麻利地拾掇起來。
誰知道,她剛做完兩菜一湯,傅錦行就醒了。
他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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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睡褲,聞著香味,一路找了過來。
“你會做飯?”
很顯然,傅錦行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桌上的菜肴賣相不錯。
“留學生如果天天吃外賣,會瘋掉的。在國外,如果做飯好吃的話,很容易交到朋友。”
她瞥了他一眼,聲音里沒有任何起伏。
當初,何斯迦發現自己的廚藝還不錯,也吃了一驚。
只不過,這兩年她不需要做飯,只是偶爾給津津換著花樣兒,做一些小孩愛吃的。
“多盛一點兒米飯,我餓了。”
傅錦行大喇喇地拉過一把椅子,直接坐下。
“我沒打算和你一起吃。”
何斯迦一臉排斥。
“那你現在就得打算一下了。”
他不肯讓步,反而用手指關節叩了叩桌面,一挑眉頭,“快一點兒,我餓死了。”
她哼了一聲,拿起飯鏟,壓了又壓,故意盛了滿滿一大碗米飯。
“吃吧。剩一粒我就當你是撒謊。”
何斯迦咬牙切齒地說道。
半小時以后,傅錦行捂著胃,臉色古怪地回到了臥室。
又過了一會兒,曹景同提著胃藥來了。
一見到他,何斯迦就笑嘻嘻地說道:“你好啊,曹助理!”
看到他手上拎著的袋子上印有某某大藥房的字樣,她笑得更加得意了。
“何小姐,恕我多言,傅先生的胃很不好,你要不要換個方式去折騰他?”
曹景同小心翼翼地說道。
何斯迦一攤兩手,滿臉無辜:“跟我沒關系呀,是他非要吃的。對了,他還有哪里不好,你告訴我,我對癥下藥。”
“……你忙,我先把藥給他。”
曹景同忙不迭地走了。
沒多久,從隔壁的衛生間里隱約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何斯迦一邊清洗著碗筷,一邊心情愉悅地哼起歌來。
她剛把廚房收拾干凈,傅錦行又一陣風似的出現了。
“以后每天早上我要喝粥,晚上喝湯,需要什么材料,讓曹助理去買。”
他吩咐道。
平心而論,何斯迦做飯還挺好吃的。
“我不樂意做。”
她一甩抹布,輕松回絕。
“別忘了你的身份!”
傅錦行冷冷說道。
“哦,你娶個老婆就是為了洗衣做飯啊?直男癌,腦子有病!”
何斯迦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又被傅錦行給拉住了,按在餐桌上。
“那你以為呢?你不會覺得,我娶你回來,是準備好好疼你的吧?”
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猙獰。
“行,按照市價付錢,我可以做飯,洗衣服,打掃房間。”
何斯迦索性和他談起條件來。
她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拿錢,有錢就好辦。”
何斯迦的本意是惡心他,不料,傅錦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做家務,一個月五萬,陪我睡覺,一次五千,論次數給錢。所以,你想賺錢,就多多努力,騙我上你的床。”
他收回了手,又去脫衣服。
何斯迦跳下餐桌,躲得遠遠的。
“好,五萬的話,就是十次,這錢我不要了,你十天不許碰我!”
她閃得很快,溜進房間,剛要關門,就被傅錦行給追上了。
他用手撐著門板,邪佞一笑:“你太小瞧我了,十次,最多三天,最少……一天。”
翌日,何斯迦腰酸背痛地醒了過來。
她覺得口干,剛要起床,發現身邊居然躺著傅錦行。
奇怪,他從不在這間房里過夜的。
何斯迦一動,傅錦行似乎也有所察覺,他翻了個身,一把抱住她,口中呢喃道:“你好香……子昕,再睡一會兒……”
何斯迦身一僵。
這種感覺……很尷尬。
當然不是吃醋,而是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
她推了推他,用了一點力氣:“傅錦行,給我錢!我想預支薪水!”
他醒了,一下子睜開眼睛。
“好。”
他甚至沒有問她,要錢做什么。
不過,何斯迦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太自信,知道她翻不出他的手心。
“卡給你。”
傅錦行下了床,從褲袋里逃出一張卡,顯然早有準備。
何斯迦不接,翻了翻眼睛:“現在誰還刷卡啊?都是移動支付!你以為這是總裁小說啊,刷我的卡!”
他愣在那里,想想也是。
“我讓曹助理去辦,你等等。”
傅錦行看了一眼凌亂的大床,抓了一把頭發,語氣不善:“以后提醒我不要在這里過夜,我沒有陪女人睡覺的習慣!”
何斯迦挖苦道:“干嘛?進入賢者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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