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慕敬一那句“你想怎么玩”徹底激怒了明銳遠。
他承認自己的確有見不得人的心思,也因為她現在和傅錦行離婚了,而暗暗地感到一陣竊喜,但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強迫的手段,去占有她的身體。
喜歡就會放肆,愛就會戰戰兢兢,甚至想要頂禮膜拜。
“你閉嘴!少用這種齷齪的心思來膈應我!”
明銳遠漲紅了一張臉,少年的倔強在他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就算被人看穿了,也要強硬到底,堅決不肯承認。
“呵。”
慕敬一笑了笑。
等孟知魚從衛生間里走出來,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結束了之前的話題。
不管怎么樣,有些話,是只有男人和男人之間才會說的。
孟知魚在心里預估了一下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半小時左右,傅錦行就能趕到機場。
私人飛機隨時候命,十幾個小時之后,就會在中海順利落地。
想到這里,孟知魚頓時松了一口氣。
一本離婚證還放在沙發上,她拿起來一看,上面登記的名字,還是原來的“何斯迦”。
也對,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當然是用的這個身份。
孟知魚看著有些陌生的三個字,用力把它合上,塞到了隨身攜帶的包里,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在我還沒有想好怎么處置你之前,你就在這里老實待著吧。我會派人給你送來生活必需品,你最好不要再動什么歪腦筋,哪怕只是為了你那個可憐的瞎眼女兒。”
臨走之前,慕敬一冷冷地提醒道。
最后一句話,令孟知魚氣得渾身發抖,臉色也變得慘白。
瞎眼女兒?
醒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難道不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你沒事吧?”
等慕敬一走了,明銳遠小心翼翼地問道。
孟知魚回神,瞥了他一眼,她幾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沒事。”
過了大概一小時,有人來了,帶了一堆東西,都是生活中會用到的。
孟知魚原本放在酒店里的行李也被慕敬一派人提了過來,里面有她的換洗衣服,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你的房間在隔壁。”
送東西的人順便告訴孟知魚,她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那是另一間休息室,已經被臨時改造成了一間臥室,除了原來的沙發和茶幾之外,還擺了一張床,一個梳妝臺,衛生間和陽臺也都收拾得十分干凈。
“慕先生說了,你要是有其他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孟知魚扯了扯嘴角,一臉譏諷地回答道:“對于一個囚徒來說,這樣的環境已經太好了,我還能有什么要求呢?唯一的要求,大概就是希望他不要變態到在這個房間里安裝針孔攝像頭,給我留一點隱私和尊嚴吧。呵呵。”
那人尷尬地看著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慕敬一。
“這就是我的回答,至于你怎么去匯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孟知魚沒有再理會他,拿著自己的行李箱,直接走了進去。
反正在這里就跟坐牢一樣,還不如故意表現得高興一點,氣死那個人渣。
很快,手下去向慕敬一復命。
當他哆哆嗦嗦地復述了一遍孟知魚的話,本以為慕敬一會遷怒于自己,想不到,他卻一臉玩味地追問道:“她真的是這么說的?”
“是……是的。”
“針孔攝像頭……呵呵,我還沒有那么無聊,去盯著一個婦女的吃喝拉撒睡。”
慕敬一半開玩笑地說道。
手下心驚膽戰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她還說什么了?”
慕敬一卻來了興致,繼續問道。
“她說,我怎么向你匯報是我的事,反正剛才那些話,就是她的回答。然后……然后她就沒有再搭理我了,拿了行李去一旁整理。”
手下實話實說,既不敢添油加醋,更不敢缺斤少兩。
“故意裝得云淡風輕,其實心里已經快要冒火了吧。呵,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演員,演技蹩腳……”
慕敬一揮揮手,示意手下可以走了。
他和孟知魚一樣,都在計算著傅錦行落地的時間。
但他們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一個是出于關心,一個則是要用各種辦法去將其逼上絕路。
就在傅錦行即將落地的時候,一個重磅消息傳出——
傅錦行夫婦已經私下達成離婚協議,并完成了相關手續,關于財產分割和子女撫養權歸屬問題,暫時保密。
爆料人的態度十分堅決,而且有名有姓,沒有任何指桑罵槐,遮遮掩掩。
廣大網友雖然感到極為震驚,但對于這種一旦撒謊就會迅速被人辟謠的八卦消息,眾人還是覺得有幾分可信的。
又有人得到消息,說傅錦行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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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中海,于是大批記者趕往機場,卻撲了個空。
事先有所準備的傅錦行一下飛機就經過貴賓通道,直接離開。
他沒有耽誤時間,立即前往傅氏。
當傅錦行出現在傅氏的時候,傅錦添正在以緊急召集人的身份,舉行了幾天內的第三次董事會議。
會議室內的氣氛十分凝重,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特別是一向對傅錦行忠心耿耿的那幾位董事,更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傅錦添!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其中一位董事終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冷冷地喝道。
傅錦添也不著急,只是微微一笑。
在這種情況下,不需要他親自解釋什么,就有人主動解圍:“張總,你這是什么話?傅經理難道不是為了局考慮嗎?傅總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為了私事而去了國外,根本就是不顧整個集團的死活……”
說話的是趙總,他平時倒也不見得真的擁戴傅錦添,但事到如今,非此即彼,他必須站在傅錦添這一邊。
他和傅錦行的關系已經勢如水火,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如果這一次不能扭轉乾坤,趙總心里比誰清楚,等傅錦行緩過來,第一個要鏟除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什么叫不顧集團的死活,傅氏能有今天,難道不是傅總的功勞嗎?”
又有一位董事站了出來。
另外幾個墻頭草式的人物則是搖擺不定,畢竟,傅錦行的確已經離開中海好幾天了。
再聯系到之前的傳聞,大家紛紛猜測,傅錦行大概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才前往國外,他的心思已經完不在傅氏,不適合再擔任傅氏總裁一職。
傅錦添也是以這個理由,一再召開董事會議,試圖通過投票表決的方式,罷免傅錦行。
這個規定,就是為了避免個人獨裁的現象才特別設置的,只不過,當初誰也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用到它。
“各位,我是出于為公司考慮,才做出這個決定。于公于私,我都很清楚,自己會承受很大的壓力,但和傅氏的利益相比,這點質疑又算得了什么呢?”
傅錦添站了起來,他態度恭謹,語氣誠懇,情真意切地說道。
等他說完,張總等人只好閉上了嘴。
他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傅氏,來參加所謂的董事會議,就是因為傅錦添師出有名。
就算大家都明白他的心思,但也無法拒絕,只能勉強坐在這里,如坐針氈。
“既然情況特殊,時間有限,那么我們就正式表決一下吧。我先聲明,我只是在傅總不告而別這段時間擔任代理總裁一職,并不是鳩占鵲巢,還請各位董事不要妄加揣測,動搖軍心。”
說完,傅錦添舉起一只手,口中說道:“同意由我來暫代總裁的,請表態。”
果不其然,趙總第一個舉起手來,還舉得高高的。
“就算傅錦行有再大的理由,他也不能放下公司不管!現在沒人能夠聯系到他,手機打不通,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又一聲不吭地離境了,誰知道是不是把錢都卷走了,要帶著老婆孩子去國外?”
趙總大聲說道,試圖煽動氣氛。
另外兩個一向和傅錦添交好的董事,此刻也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來。
盡管有四個人同意,但顯然還是少數。
以張總為首的幾個董事,態度比較堅定,另外幾個搖擺不定的,此刻也都在暗暗地觀察著別人,誰也不想當出頭的椽子。
不過,傅錦添并不擔心太多。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只要傅錦行一直不露面,那么他們就算再不情愿,最后也要接受眼前的現實。
一個集團,怎么可能群龍無首?
所以,一切都是早晚的事情。
“張總,你這么忠心耿耿,人家在國外也看不到,何必呢?說白了,傅氏是人家傅家的公司,我們只不過是一起發財的……”
趙總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拿眼角瞄著,繼續攛掇著。
他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只見剛才還拿不定主意的一個董事面露猶豫,眼看就要舉起手來。
就在這時,一道冷漠凌厲的聲音忽然從會議室門口響起:“難道你們又忘了,作為總裁擁有一票否決權,會讓這個所謂的什么董事表決連屁用都沒有嗎?”
眾人一個激靈,齊齊看了過去。
換上了駱雪取來的那套干凈西裝,傅錦行看起來雖然有些疲憊,但并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