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件事,對于現在的何斯迦來說,的確是一個心結。
別看她自己可以做到不去多想,但通過別人的嘴里一說出來,尤其是被傅錦添說出來,那種感覺就十分復雜了。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我犯賤是我樂意,就算給他做情人,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指點點?”
何斯迦憤怒地反問道。
她覺得,傅錦添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不去想辦法哄白海棠,反而跑到這里對她進行辱罵。
“你真是……無可救藥!”
面對何斯迦的固執,傅錦添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他咬緊了牙關,連兩腮都輕輕地顫動了幾下,低聲吼道。
“這四個字應該送給你才對!傅錦添,我勸你要善良,別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傅氏如果落在你的手上,不出三個月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不要以為你可以成為第二個傅錦行,你還不配!”
何斯迦露出鄙夷的神色,聲色俱厲地吼了回去。
不就是比誰的態度更惡劣,更囂張嗎?
誰怕誰?
就他一個人會吼會叫?
“我不配?哈哈哈哈!”
誰知道,傅錦添怒極反笑,他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一把掐住了何斯迦的頸子,將她拖向車門。
“你做什么?”
她嚇壞了,剛一說話,就發現喉嚨發聲困難,連呼吸都變得吃力起來。
“反正你現在已經不是傅太太了,你說,我會對你做什么?”
傅錦添一邊回答著,一邊將何斯迦塞到了后車座。
她掙扎,抬頭的時候,腦門“咣”一聲撞在了車門上,頓時起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腫包。
“啊——”
何斯迦感到一陣疼痛,她失聲叫出來,兩手一松。
身體失去平衡,直接往后倒去。
傅錦添趁機將她推了一把,順勢帶上了車門。
他飛快地坐回駕駛位,把車鎖上,一陣風似的離開。
等何斯迦一手捂著額頭,慢慢地在座位上坐好,傅錦添已經發動車子,和白海棠的住處有好遠一段的距離了。
“傅錦添,你這是綁架!我來找海棠,不止一個人知道,就算你把我帶走,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她拼命翻找著手機,等到摸遍了全身,才發現一直拿在手里的不見了。
一定是在剛才和傅錦添撕扯的時候,直接掉在地上。
“我本來也不怕被人知道。等到他們找到你的時候,什么都晚了!”
傅錦添透過后視鏡,瞥了何斯迦一眼,發現她正在用力推著車門。
“沒用的,我已經鎖死了。”
他好心地提醒道。
“你這個精神病!你要干嘛?就算你殺了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何斯迦使出全力,拍打著車門,可惜面前的車門依舊紋絲不動。
她伸長手臂,去推搡傅錦添,他的肩膀一歪,放在方向盤的那只手也松開,車身一下子向左邊直直地沖了過去!
左邊是道路隔離帶,砌著石頭,一旦撞上去,后果不堪設想。
“你才是瘋了!你這么做,我們都會死!”
傅錦添大聲喊道,急忙重新握住方向盤,讓車子重回正軌。
剛才那一幕,也把何斯迦給嚇得不輕,她果然收回了手,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起碼,她還不想和傅錦添同歸于盡。
看見何斯迦坐下,應該不會再跟自己拼命了,驚出一身冷汗的傅錦添這才冷冷地說道:“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為什么要殺你?”
她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直到現在,何斯迦才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傅錦添說,等別人找到,也晚了。
他不是要弄死她,而是想要占有她。
隨便去個什么酒店,甚至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他都能做到,根本就不需要多久。
就算傅錦行真的察覺到她失蹤了,等找到人,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沒有轉圜的余地。
“你敢?!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再自殺!”
想清楚傅錦添的目的,何斯迦一下子變了臉色。
哪知道,他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你舍不得的,你還有兒子和女兒,就算你舍得傅錦行,你也舍不得兩個孩子。你要是死了,他們就成了沒媽的孩子,傅錦行早晚還會再婚,到時候,后媽會虐待死他們,你就不心疼嗎?”
幾句話,戳到了何斯迦的心窩上。
一想到那種情況,她的眼眶直接泛紅,好像已經親眼看到了兩個孩子過上了委屈辛酸的日子。
“呵。”
傅錦添冷笑了一聲。
他沒有再理會心里七上八下的何斯迦,而是踩下油門,加快速度,開往市郊。
眼看著傅錦添把車子越來越偏僻,窗外的景色也越來越陌生,何斯迦不由得用力吸了一口氣,壓下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開始想辦法。
看他的樣子,是打算找一家酒店。
何斯迦反而放心了。
要是傅錦添將她帶到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那才是真的危險,別說周圍根本沒人,就算有人看見了,也會把他們當成那種找刺激的男女,完全不會理會的。
“你最好不要胡思亂想,就算我帶你去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員也不會多管閑事的,他們不敢得罪筆下文學人,尤其是住在總統套房的有錢筆下文學人。”
似乎看出了何斯迦正在想什么,傅錦添冷冷地露齒一笑,極有把握地說道。
現在的人,已經越來越不愛管閑事了。
更何況,還是得罪人的事情。
聽了他的話,何斯迦沒有吭聲,緊緊地抿上了嘴。
行不行是一碼事,但她決定,必須試一試,哪怕會激怒傅錦添。
總不能等著他的侵犯,還坐以待斃吧!
沒多久,傅錦添將車子開進了一家酒店的地下車庫。
這里雖然是市郊,但卻在一年前新開了一家高級酒店,據說房間內部裝潢十分奢華,不輸給其他任何知名酒店。
只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所以這里一般都是承接大型會議,或者接待團體,很少有散筆下文學跑到這里來住。
所以,傅錦添覺得,這里更安全一些。
把車停好,他先下車,再走到后面,拉開車門,用身體堵在了何斯迦的面前。
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傅錦添用指腹細細地摩挲了幾下,先感受了幾秒鐘那軟嫩細滑的觸感,然后才沙啞著開口道:“知道我為什么不找一個荒郊野嶺就把你給辦了嗎?”
哈,難道還應該感謝他,專門找了酒店?
而不是隨便在某個小山坡后面,就像禽獸一樣,直接侮辱她?
何斯迦冷哼一聲:“我是人,不懂動物的思維。傅錦添,你一定會后悔的!”
因為臉頰被人捏著,她說話的時候很別扭,嘴里不斷地分泌口水,好像在淌哈喇子一樣。
“我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你很快就要后悔了。”
眼看著她依舊不服軟,傅錦添索性也壓下心頭的最后的一絲不忍,直接將她從車里拽了出來。
拖著何斯迦進了電梯,他把人一直帶到了酒店大堂。
“給我最好的套房。”
只見傅錦添陰沉著一張臉,對前臺小姐說道。
“好的,先生,請稍等,并出示您的證件。”
前臺小姐笑容可掬地說道,她目不斜視,并沒有多看何斯迦一眼。
這個反應,讓傅錦添十分滿意。
他騰出一只手,遞上自己的身份證,一指何斯迦:“她沒帶,沒關系,哦?”
最后一個“哦”字,尾音上挑。
對方遲疑了一下,什么都沒說,默默地接過了身份證。
何斯迦實在忍不住了,她掙扎起來,同時對前臺小姐開口求助:“求求你,幫我報警!我是被他強迫的,只要你幫我打報警電話,我自己來跟警察說!”
一聽這話,前臺小姐驚訝地抬起頭來,一臉愕然地看向何斯迦,又看了看旁邊的傅錦添。
“是他把我帶到這里來的!我的手機丟了!”
何斯迦不停地解釋著,冷汗直流。
為什么眼前這個女人的反應和自己想得不一樣?難道她不是應該馬上詢問情況,并且幫忙報警嗎?
傅錦添淡然地聽著她的話,微笑地看向前臺小姐,緩緩開口解釋道:“不好意思,她今天心情不太好,非得和我鬧別扭。”
聞言,前臺小姐松了一口氣。
她沒有再說什么,又低頭去辦理入住手續了。
何斯迦瞠目,她張了張嘴,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倒是傅錦添微微一笑,俯身,在她的耳邊得意地說道:“怎么樣?我說過了,沒人會管你,他們頂多只會把我們當成一對吵架的情侶而已。”
他的聲音里明明帶著笑意,但聽在何斯迦的耳朵里,卻好像是魔鬼的詛咒一樣可怕。
她哆嗦著,死死地咬住嘴唇。
就在何斯迦準備奮力一搏的時候,一行人從旁邊的電梯里走了出來。
幾個彪形大漢前呼后擁著一個年輕男人,旁邊跟著兩個助理模樣的女孩,她倆一邊走著,一邊還在跟那個年輕男人說著什么。
經過前臺,那個年輕男人往這邊一瞥,表情頓時變了。
他直接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向這邊走來。
“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何斯迦,肖頌十分驚訝。
在確定她身邊的男人并不是傅錦行的時候,他的神色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何斯迦猛地一抬頭,發現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看了兩眼,不太確定來人的身份。
但是,很明顯,他是認識自己的!筆下文學手機站m.侍yi.org.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