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屁事!”
眼看著沈涼月非要多管閑事不可,肖頌也怒急攻心,一把抄起了放在玄關的一個花瓶,就要砸下來。
本以為她會害怕得馬上退后,哪知道,沈涼月反而伸手去奪。
“肖頌,的事業才剛剛有起色,就要作死嗎?我認識她,她是傅錦行的女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別說了,整個公司都得陪葬!”
她咬咬牙,仍舊試圖讓肖頌回心轉意。
“哦,原來是擔心被我拖累!放心好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公司沒關系。我要是出事了,剛好可以回去當大小姐,就不用再當小助理了!”
肖頌獰笑一聲,趁沈涼月不注意,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沒有防備,向后退了兩步,后背撞在門上。
“肖頌,我不會眼睜睜看自尋死路!”
強忍著疼痛,沈涼月深吸一口氣,猛地向前一沖,雙手抱住肖頌的腰。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倒在了地上。
肖頌在下,沈涼月在上,摔得結結實實。
“他媽……”
后腦磕在地板上,肖頌眼前一陣暈眩,他張嘴就是一句粗口,狠狠地將倒在自己身上的沈涼月給推到了旁邊。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左手手肘,已經被蹭破了一大塊皮。
“等著,我馬上就炒了!”
肖頌翻身坐起來,指著沈涼月,惡狠狠地低吼道。
“行,可以炒了我,但我現在還是的助理!”
沈涼月放下了衣袖,平靜地說道。
被她這么一折騰,肖頌現在幾乎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我可以幫,但必須先聯系傅錦行,只有讓他確定人沒事了,我們才能有機會解釋這一切。”
沈涼月站起來,找到肖頌的手機,遞給他。
“給他打電話吧,我有辦法。”
他抬頭看向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沈涼月,瘋了吧?居然讓我給傅錦行打電話,告訴他,我給他的女人下藥了?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夠早啊?”
這個女人一定是巴不得他立即去死,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了,要讓傅錦行先確定人沒事才行,拖得越久,他就越會懷疑的目的。不會是想把人在這里扣上一夜吧?等到了明天早上,就算什么都沒做,也別想活了!”
沈涼月想不明白,為什么肖頌這么聰明的一個人,一下子就變傻了呢?
“的意思是,掌握主動權?”
這一次,他終于沒有再罵人。
“對,反正我也在這里,我可以當的證人。就算傅錦行有所懷疑,但好在人沒事,還有第三方在場,又有前因后果,他頂多只是不高興而已,應該不會真的把怎么樣!”
眼看著肖頌的態度終于出現了松動,沈涼月也沒有錯過機會,抓緊時間跟他說道。
“……為什么要幫我?”
過了幾秒鐘,肖頌若有所思地問道。
他自認不是一個和同事能夠好好相處的人,那些攝像師,化妝師和服裝師什么的,背地里其實都不是特別喜歡他。
只不過,肖頌越來越紅,而且,除了在私下里冷傲了一點,不怎么親切,他們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跟工作相關的事情,肖頌總是十分敬業的。
他只是不喜歡滿臉堆笑,故意弄出來一個特別完美的人設罷了。
所以,眼看著沈涼月竟然愿意在這種時候站在自己的身邊,主動幫忙,肖頌也懵了。
“沒有什么為什么,因為我是的助理,說白了,我是跟著混飯吃的。要是出事了,或者像之前那樣被公司雪藏,我就沒工作了。”
沈涼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肖頌嗤笑一聲:“不會以為,我還不知道的身份吧?老爸是影視業的大佬,居然害怕丟工作?”
“他是他,我是我,再說了,我就喜歡做助理。就算把我調去給別的藝人做助理,又得慢慢適應另一個人的脾氣,我嫌麻煩。”
沈涼月把頭轉到一旁,她抱著受傷的那條手臂,慢悠悠地說道。
“恐怕沒有藝人會比我還難伺候了,應該知道,這兩個月,我一直在故意刁難。”
既然把話說開了,肖頌反而覺得輕松多了。
有的時候,他也自責,自己好歹是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可他就是不愿意要一個女助理,偏偏公司每一次分配下來的,都是女人。
“我知道,但我不是堅持下來了嗎?”
看了一眼時間,沈涼月皺了皺眉頭,催促道:“肖頌,別犟了,趕快打電話。不會以為,傅錦行不會去查監控錄像吧?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們是幾點鐘進來的,全都記錄得清清楚楚。耽誤越久,我們就越難以自圓其說,懂不懂!”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都變了。
肖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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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機,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撥通了傅錦行的手機號碼。
那還是何斯迦上一次用他的手機給傅錦行打過一次電話,肖頌后來趁機保存下來的。
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肖頌?”
電話一接通,傅錦行就有些疑惑地問道:“是嗎?”
看來,他和肖頌一樣,也是記錄了號碼。
“是我。”
肖頌沉聲說道:“長話短說,我沒有惡意,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何斯迦現在在我的公寓里,她的身體有一點不適,能不能來接她?”
那邊一下子就沉默了。
過了片刻,傅錦行才開口問道:“說一下地址,我馬上就過去。”
他居然沒有多問?
肖頌不禁驚訝起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沈涼月,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了過來,還把耳朵貼在肖頌的手機上,似乎想要聽一聽傅錦行正在說什么。
見狀,肖頌索性打開了免提。
“好,地址是……”
他沒有猶豫,立即報上了地址。
想了想,肖頌又補充一句:“來的時候,要叮囑司機小心一點,那些狗仔還不知道我最近住在這里,我不想搬家。”
“搬家?呵呵。肖頌,等我到了之后,希望能給我一個足夠合理的解釋。否則,結果可就不是搬家那么簡單了。”
傅錦行撂下兩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肖頌如夢初醒一般,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一個激靈,有些緊張地看著沈涼月:“他……傅錦行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相比之下,一直都很清醒的沈涼月依舊保持著一開始的那份清醒。
她沒有理會肖頌,而是繞過他,直接走到沙發旁,整理著那幾本散亂一地的雜志。
肖頌著急地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沈涼月的手臂。
“倒是說啊!剛才不是很能說嘛?傅錦行的意思是不是說要搞死我,讓我在娛樂圈里再也混不下去?”
他握著沈涼月的胳膊,正好是她受傷的地方。
疼痛讓她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只是倔強地瞪著肖頌。
直到她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低吟,肖頌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正抓著沈涼月破皮的地方。
“不好意思。”
他急忙松手。
沈涼月退后一步,輕聲說道:“我猜不到傅錦行會做什么,我只知道,現在只能賭一把。要是還有心情在這里發神經,不如幫我收拾一下,另外,再把之前跟她說過的話,都跟我說一遍。記住,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她去燒烤店接人的時候,聞到肖頌和何斯迦的身上都有淡淡的酒味。
兩個人應該都喝了酒,這一點,對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應該是最有利的。
“好,我說。”
肖頌飛快地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跟沈涼月說了一遍。
在說的時候,其實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她現在只是自己的助理,就算搬出她爸的面子,傅錦行也未必買賬。
但肖頌只能硬著頭皮,選擇搏一搏了。
“我知道了。另外,那瓶水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是不是?把空瓶給我,另外,再去拿一瓶一模一樣的過來,擰開蓋子。”
沈涼月吩咐道。
他很快照做。
沈涼月拿紙巾墊在手上,把礦泉水拿進了臥室,過了一會兒,她又走出來了。
里面少了一點水,她把瓶子放在茶幾上。
“好了,現在就等著吧。”
看了看時間,沈涼月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傅錦行就快來了。
“……真的有把握?”
看到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肖頌疑惑地問道。
“沒有,不過,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把當成流氓,抓進監獄里去。是明星,是公眾人物,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說話的時候,沈涼月的心里也在打鼓。
但是,就像她說的,自己必須試試。
肖頌好不容易才闖出一條路,比起同期的那些練習生,他現在已經很好了。
然而,比起那些已經站穩了腳跟的小鮮肉,男神,流量一哥之類的,肖頌還差得遠呢。
就在沈涼月忐忑不安的時候,門鈴響了。
肖頌咽了一口唾沫,走到了門口,打開訪客系統。
毫無疑問,他看見傅錦行的那張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回頭看了看沈涼月,她點了一下頭,肖頌這才按下了通話鍵:“傅先生?”
“是我,只有我一個人。放心,我不會帶狗仔。”
傅錦行的語氣冷冽,看得出來,他正在隱忍著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