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看著墨夫人陰沉下來的臉色,心里稍微覺得痛快了一點。
只要墨夫人不喜歡喬綿綿,她在墨家的日子就不會太好過。
她垂下眼眸,裝作在沉思,等了幾秒后,才開口說道:“我猜綿綿的家世應該不大好,她怕你們不會同意她和阿司在一起,所以才會讓阿司先斬后奏的。”
“這樣一來,就算你們反對,也沒用了。”
“你的意思是,是她讓阿司這么做的?”
沈柔抿抿唇:“我了解阿司,他不是這么不尊重你們的人。這應該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他現在正寵著綿綿,自然是綿綿說什么,他都要聽的。”
墨夫人氣得捏緊了手指:“阿司當真這么看重她?”
“墨姨,如果你那天也在現場,你就知道了。”沈柔嘆口氣,“你知道嗎,為了她,阿司和澤離都鬧僵了。他們可是認識十多年的好兄弟,感情特別深厚的。還不是說僵就僵了。”
“阿司和澤離從來就沒吵過架的,那天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吧。阿司真的很護短呢,誰都不許對他老婆說一句重話,否則,他馬上就翻臉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司那么在乎一個人。說句不該說的,只怕綿綿在他心里的位置,比你這個母親還要重要呢。”
沈柔很聰明,知道什么樣的話能激怒墨夫人。
她也知道,墨夫人在乎什么,介意什么。
果然,說完后,她就看到墨夫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了。
“墨姨,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拉著墨夫人的手,一臉不安道,“你別生氣了,我也是猜測的。當年你懷阿司懷的那么辛苦,保胎針都打了幾百針,在床上足足躺了快一年,才平平安安將他生下來的。”
“阿司那么孝順的人,肯定是視你這個母親為最重要的人。”
墨夫人臉色陰沉,沒說話。
見目的已經達到,沈柔自然也不會再說什么了。
她又朝喬綿綿那邊看了一眼,見老太太遞了一個盒子給喬綿綿,不用看,她都知道里面肯定裝著很昂貴的禮物。
她眼底閃過一絲嫉恨,卻輕言細語的勸道:“墨姨,就算你現在再生氣,也不要表現出來。不然一會兒老太太要不高興了。”
墨夫人哪里會不懂這個道理。
就是因為老太太,她才一直克制著自己的脾氣,沒發作出來的。
不然,她一定要讓人將那個不知廉恥勾引她兒子的女人趕出去。
沈柔說的沒錯。
她兒子不是那么不尊重她的人。
婚姻大事,他不可能故意瞞著他們。
所以,瞞著他們領結婚證,肯定是喬綿綿的意思。
現在,墨夫人對喬綿綿不但不滿,更是生出了幾分厭惡。
看她也是越看越不順眼。
“柔柔,你放心。”墨夫人深吸一口氣,拉著沈柔的手,寬慰的說道,“我認準的兒媳婦是你,只有你,才配得上我們家阿司。”
“可是……”沈柔眼珠轉了轉,黯然神傷道,“阿司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