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舒得到自由,第一時間便站起身,她面色冷然,“我先走了。”
男人漆黑的眼眸,眸底伸出暗潮洶涌,幾不可見的透出一絲哀傷。
他驀然冷笑,“就這么急著去見他么?”
江南剛出任務回來,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他。
是喜歡么?
她喜歡上江南了么?
“你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再問。”司徒云舒徑自往外走去。
這一次,男人沒有阻攔她。
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官邸。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像一尊雕塑一般。
哀傷如洪流,湍急而來,瞬間將他吞沒。
傷口溢出的血,染紅了襯衫,猩紅一片,觸目驚心。
他不動,不說話,也不許傭人替他包扎。
近乎自虐一般,任由血一直流。
目光依舊看著司徒云舒離開的方向,死死的看著。
江南執行任務時,受了傷。
他沒說,但司徒云舒還是看出了他手腕的不對勁。
“你受傷了?”司徒云舒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力,成功的看到江南變了臉色。
江南抽回手,風輕云淡的說,“小傷,不礙事。”
“還有哪里受傷了?”
“沒了。”江南看她仍舊不信的模樣,哭笑不得,“我的能力你還不清楚么?真的,除了手腕,沒別的地方了。”
“醫生怎么說?”
“小傷,盡量少用手腕,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對于他們而言,受傷是家常便飯,哪有任務不危險的?
有危險的地方,就意味著會流血受傷,甚至是失去生命。
從任職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江南訂了一家素食齋。
司徒云舒提過一起,喜歡喝這里的松茸湯,他便訂了這里。
兩人來到素食齋,經理詫異又驚喜,“二少夫人,您來了?”
目光落在她身邊的江南身上,短短幾秒便收回,經理笑吟吟的問,“今天二少沒跟您一起來么?”
這家素食齋遠近聞名,以前慕靖南經常跟她過來吃,自從離婚之后,她就再也沒來過了。
離婚的消息,還沒對外公布。
所以,經理會這么問,也不奇怪。
司徒云舒淡然一笑,“我們離婚了。”
經理著實驚訝了一番,隨即收斂了震驚的情緒,“抱歉,您里面請。”
兩人到包間里坐下,江南才出聲,“以前跟慕少常來?”
“嗯。”
“看來是我挑錯地方了。”
“沒事,這里的菜還不錯。”
江南倒了一杯水,漫不經心的喝著,“我沒什么胃口,你點吧。”
合上菜單,司徒云舒嘆息一聲,“江南,我跟他已經過去了。”
江南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清潤,“云舒,我不會逼你。”
過去了,還是沒過去,他不在乎。
只要她想留在他身邊,只要她選擇的人是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會堅定不移的留在她身邊。
任何人,也別想搶走她。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離開餐廳,江南握住了她的手,“我們走走吧?”
她不動聲色的躲了一下,沒躲開,心里的感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