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兒童房,看到躺在兒童床上的小景行,因為高燒的痛苦,已經哭了起來。
白嫩的小臉蛋,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他哭得淚水打濕臉蛋,稚嫩的喉嚨都沙啞了,陸萌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俯身,抱起小景行,心疼的哄著,“寶貝,媽媽來了。不哭不哭,醫生馬上就來了,很快就好了。”
“嗚嗚……”
景行的哭聲,還在繼續。
哭著哭著,便嗆咳了起來,咳得臉色漲紅。
痛苦至極的模樣。
陸萌眼眶一紅,“醫生呢?醫生怎么還沒到?”
家庭醫生這會兒,提著醫藥箱,步伐匆匆的來了:“小姐!”
“快,快給景行看看。”
陸萌把景行放下,讓開了位置,醫生測量了體溫,39°高燒,再燒下去,會燒壞腦子。
醫生不敢耽擱,立即給他輸液退燒,現在必須要把溫度降下去。
另一座城市。
夜色斑斕,霓虹璀璨。
酒店落地窗前,男人穿著浴袍,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
思念起了遠在京都的妻兒。
想給陸萌打個電話,又擔心這么晚了,會吵到她休息。
這段時間,一直忙于公務,疏忽了她和兒子。
宋云遲內心有愧,尋思著,等這次出差結束回去,好好的補償他們母子倆。
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到辦公桌前坐下,繼續辦公。
時間如流水,轉瞬間溜走。
燈光在他英俊的臉上,投下了一層暈染的光暈。
修長的手指,合上文件。
起身,回臥室躺下,正要休息,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宋亦珩?
凌晨三點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疑惑的接起電話,他聲音染上了濃重的疲憊,“亦珩,怎么了?”
“哥,你安慰一下嫂子吧。”
安慰一下萌萌?
他的心,猛地一沉,“發生什么事了?”
燈火通明的別墅里,宋亦珩看了一眼哭得泣不成聲的陸萌,小景行病成這樣,輸液了也沒退燒,她很自責。
內疚得一直在哭。
哭得情緒有些崩潰了。
所有人都安慰過了,都無濟于事。
因為兩家離得近,都在一個別墅區里,所以傭人聯系了他,讓他過來勸一勸。
宋亦珩來了,還是沒辦法勸住陸萌,時間也不早了,她再這么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無奈之下,宋亦珩只好求助堂哥。
愧疚的陸萌,沒敢打電話告訴宋云遲,景行病了。
怕他著急,更怕……他責備自己。
內心是既擔憂,又害怕。
種種情緒沖擊下,便崩潰的哭了。
從景行出生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今晚是第一次,讓她感受到了為人母的心酸和焦慮。
景行生病難受,她恨不得自己替兒子承受。
“哥,我說了你別著急。”
宋云遲坐起身,臉色沉靜得可怕,“你說。”
“景行今晚高燒,醫生給他輸液了,也沒能把燒降下來。嫂子覺得是自己沒照顧好景行,現在很內疚,再加上景行的燒還沒退下來,她很著急。一直哭到現在,誰也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