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嬰師有一句話,說到了宋夫人心坎里去了。
恐怕,景行這不是在鬧情緒,而是……想媽媽了。
雖然他現在還不記事,但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呆在媽媽的身邊。
對媽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和依賴。
這突然之間,將他們分開,他難免會有情緒。
宋夫人看向宋云遲,欲言又止,“云遲……”
景行還在哭,小小的身子隨著抽噎而一抽一抽的,宋云遲眉心緊擰,眸底滿是憂色,“景行,別哭。爸爸在這,別哭了。”
“云遲,要不……”宋夫人組織著語言,“要不,你就把萌萌接回來?”
哄景行的動作一頓,宋云遲充耳不聞,用指腹拭去景行的淚水,“別哭。”
“云遲,我的話你聽到了么?”
“聽到了。”宋云遲抱著景行站起身,“母親,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什么叫做不要再說了?
難道,他真的就打算這么放棄了?
若真是這樣,可憐的是景行,她的寶貝孫子。
不給宋夫人繼續說話的機會,宋云遲抱著景行,徑自上樓。
哭累了,景行抱著小奶瓶,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喝了奶,打了個奶嗝,靠在宋云遲懷里沉沉睡去。
垂眸,看著兒子稚嫩的臉蛋,宋云遲心情極為復雜。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自嘲一笑。
清晨,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了公寓樓下。
江南剛下車,一道身影便從后方的車上下來,急急追了上來。
“江南,你要去哪?”
脆生生的聲音,出自嬌俏少女口中。
金小姐一把抓住江南的手臂,執拗的拉著他,“原來你跟我請假,就是來這里?”
說罷,她抬頭,看了一眼公寓,一副“我都知道了”的表情。
“金小姐,請放手。”
“不放!”金小姐從小被寵慣了,習慣性的以自我為中心,“我都查到了,住在這里的人,叫司徒云舒。她結過婚,又離了婚,現在還收養了一個孩子。”
江南俊臉一沉,“金小姐,你過分了!”
“她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只不過查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好過分的?”金小姐不以為意,“再說了,你是我的保鏢,負責保護我的。你怎么可以不在我身邊,跑來找她呢?”
男人不耐的掰開她的手,不跟她一個小女孩計較,“金小姐,保護你是我的任務。別讓我感到這是一項折辱我的任務。”
“你……”金小姐愣愣的看著自己被掰開的手,他怎么能這么無情?
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被她捂熱了。
可他倒好,油鹽不進。
將她的心意,視為無物。
金小姐又氣又委屈,再度抱住了他的手臂,“江南,你為什么就……就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你還小。”江南掰開她的手,金小姐急急忙忙出聲,“我二十了,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慕靖南帶著慕言禮下車,看到眼前拉拉扯扯的一幕,輕咳一聲,“言禮,捂住眼睛,兒童不宜。”
慕言禮倒是十分乖巧的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江南和金小姐聞聲轉過頭來,江南第一時間,撇開了纏上來的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