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不善,帶著輕嘲。
稚寧沒吭聲,緩緩閉上了眼。
“既然不想吃,那就不吃吧。從今天起,把她的食物和水,全都撤掉。告訴醫生,從今天起,給她輸營養液。不吃,也餓不死的。”
丟下話,男子便走了。
看護無措地看看男子,又看看稚寧,只剩一聲嘆息。
晚上十點,醫生果然來了,給稚寧輸營養液。
稚寧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反抗,面如死灰地閉上了眼。
“總裁。”
林知暖端著咖啡,走到辦公桌前。
燈光下,男子俊美的面容,覆著寒霜,冷冽得滲人。
他心情不好。
不,應該算是出奇的差。
接了幾通電話之后,他就是這幅神色了,眸底的寒涼,能將人冰凍在原地。
時針快指向十二的方向,而他還沒有要下班的意思。
總裁沒下班,她就必須陪著。
“給你煮了一杯咖啡。”林知暖把咖啡放在他右手邊,見他沒有反應,便后退兩步,退到了一旁。
過了半晌,他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先下班。”
林知暖緩緩抬起眼簾,清冷的面容,在此刻,有燈光的烘托之下,帶著一絲柔軟,“總裁,你不走么?”
“還有事。”
他不欲多說。
這本不該是她問的,林知暖還是問了,“是煩心事嗎?”
慕少言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林知暖一時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便識趣地不再問,“那我先走了,你別工作太晚。”
凌晨一點。
這座城市已經陷入了睡眠之中。
霓虹燈熄滅,只剩下如火龍一般的路燈,蜿蜒延伸。
煙灰缸里,落滿了煙蒂。
在煙霧繚繞中,慕少言的面容,被籠罩得似真似幻。
唯有那緊縮的眉頭,清晰可見。
一周后。
磕破縫了幾針的腦袋,可以拆線了,檢查了傷口恢復情況,醫生準許她出院。
很快,就有人來接她出院。
依舊是送藥的男子來接她。
男子對她沒有好臉色,冷冰冰的,稚寧也不在乎,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困住她,卻始終不現身。
回到上次的住處,是一幢別墅。
別墅與別墅之間的樓間距很寬闊,距離最近的鄰居,大概也有一百米遠。
求救的希望渺茫。
別墅是冷色調的裝修,看起來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
偌大的別墅,沒有人,男子在她身后,冷嘲著:“別想著逃跑,這里固若金湯,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勸你,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別做無用功。”
“我能知道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么?”
男子冷哼:“安心呆著。”
丟下話,他就走了。
稚寧抬頭,發現了監控攝像頭,她在別墅里參觀一圈下來,發現監控數不勝數。
頓時,有些惡寒。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不知道,在鏡頭之后的人,是怎樣的變態。
一定是個大變態!
所以才會裝這么多監控,全方位無死角的監視別人!
轉頭,看到一個煙灰缸,她沖過去,從茶幾抓起煙灰缸,就朝著角落里的監控砸去。
正中目標。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