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荒郊野外。
林北撐起一個帳篷,坐在帳篷前的火堆旁皺眉思考。
小白南夕雙手撐著下巴坐在林北身邊抬頭默默看著他。
林北回頭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爾后眼眸深處滿是凝重。
這兩天他感覺不太對。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御姐控,但這兩天發現其實自己連蘿.莉也喜歡。
當然,感覺不太對不是因為這個。
當然也不會是因為這兩天都睡得荒郊野嶺。
他覺得不對是因為這兩天一路走來根本就沒看到人煙以及城鎮的存在。
按理說不應該。
哪怕現在是不知道幾千年前,南楚還未建國。
但這里物產豐富,適宜居住,不應該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不,現在不光是人影,這里根本就像是原始世界,連個建筑都沒有。
包括建筑殘骸。
搖了搖頭,林北不再多想。
現在還是先去儒門看看情況再說。
火堆就放著沒管。
林北見白南夕暗暗打了個哈欠,便笑著揉揉她的腦袋:“去睡吧。”
白南夕小臉被火光烤的通紅,吶吶道:“我想跟林北哥你說說話。”
林北笑容溫和:“想聊點兒什么?”
他對乖巧的小孩子一向十分喜歡。
雖然此時此刻的白南夕,其實內里是一個十九二十歲左右的少女。
但林北又沒怎么跟那個少女白南夕接觸過,當初第一次見面就是倆人一起被四輪撞飛的場景。
而未來的白南夕,又是位清冷的高冷御姐。
所以現在這個小白南夕對林北來說,確實只是個招人喜愛的小姑娘。
林北慢慢開始覺醒蘿.莉.控的屬性不假。
但這只是單純的喜愛。
若一個人能對這十歲小姑娘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那他不是蘿.莉.控。
那只是個單純的變態罷了。
林北不是變態。
小白南夕臉頰耳朵火燙,她小手自覺的給自己扇著風。
林北笑笑,從芥子納須彌中取出一根皮筋遞給她。
“謝謝林北哥......”白南夕低聲道了句謝,爾后接過皮筋把那頭及腰的黑長直扎了個高馬尾。
“唉,要是我有個你這么可愛的妹妹,恐怕我真要變成妹控了。”林北抓住她的馬尾玩兒了兩下。
白南夕小腦袋跟著林北的力道左右晃動著,她倒也沒生氣。
或者說,原本清冷的她也只有在林北面前才會這樣吧。
畢竟,現在她只有林北一個同伴了。
雖然以前她根本就沒有同伴。
林北自芥子納須彌中取出一瓶阿薩姆奶茶擰開遞給白南夕:“有什么想問的?”
“謝謝......”白南夕接過奶茶,輕輕抿了一口,爾后抬起頭,“林北哥,你......是跟我一樣的大學生嗎?”
大學生活好嗎?
林北差點順口問出這句話。
但他是個成熟的社會人士。
“我畢業工作一年了。”林北笑道,“就在那個十字路口過去不到一百米的寫字樓,我就在那兒的一家游戲公司上班。”
“是嗎......”白南夕神情低落,“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了你才對。”林北笑搓貓頭,“要是我把你拉回來而不是推出去,那你也不會有事。”
“不!”
沉默片刻,白南夕忽地抬頭,她那說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眸中倒映著林北的影子,“對我來說,這樣更好。”
身體恢復到了十歲,臉上的毀容傷疤也不見了。
而且這里也沒有其他任何討厭的人,只有林北哥陪在自己身邊......
心理年齡十九歲,外表年齡十歲的白南夕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
林北嘆道:“但是我在那邊是有父母家人朋友的。”
白南夕可憐巴巴地拉住林北的手:“能留下來嗎?”
林北兩只手扯住她的臉蛋同時往兩邊扯:“當然不能啦!”
唔,彈性手感都不錯。
他指的是小白南夕的臉蛋兒皮膚。
見小白南夕低下頭抿著嘴不說話,林北繼續揉著貓頭:“不過帶你回去倒是沒問題。”
他想了想,問道:“先問一句,你在那邊還有父母親戚沒?要是有的話我可沒辦法。”
雖然以前就跟小白姑娘聊過這件事。
但那是小白,現在這是小小白。
白南夕搖頭,馬尾辮兒左右亂甩著:“沒有,我是個孤兒。而且我也沒朋友,畢竟我當時毀容了嘛......”
林北沒再提她毀容的傷心事,而是笑道:“那敢情好。等咱們回去之后我跟我爸媽說說讓他們收養你算了。說不定未來你沒找到對象,等你二十的時候我也三十三了,到時候咱倆湊一對也不錯。彩禮都不用了,放心,房車我都買了。”
他本意是開玩笑的。
這次穿越莫名其妙,一大堆疑問都縈繞在林北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所以適當的放松是必要的。
白南夕微微點頭,輕聲道:“好啊......”
很明顯,她當真了。
林北遞給她一個雞腿,一根糖葫蘆,又拿出小半個西瓜插上個勺子。
“吃吧,吃飽了早點兒睡。”
“嗯!”
小白南夕已經把自己當作林家的童養媳了,所以她也不會再說謝謝。
因為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
待到水足飯飽,林北收拾完垃圾雙手運勁將這些都泯滅成灰之后,拍拍白南夕單薄的后背:“去帳篷里睡吧。”
白南夕抬頭輕聲道:“林北哥,你兩天沒睡覺了......一起......一起......”
OK啊!
林北果斷起身,一個公主抱將小小白抱進帳篷里放在毯子上:“睡吧,我就在旁邊。”
深夜氣溫低,白南夕現在是十歲的身體,而且還沒有修煉過。
林北會在旁邊調動天地元氣幫她取暖。
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咚——咚——咚——!
當然,小白南夕現在心跳得飛快。
林北當然聽到了,不過他也沒在意。
而是伸手輕輕撫弄著已經散開馬尾,一頭烏黑秀發散落在枕頭上的白南夕頭頂。
他一邊輕輕撫弄,一邊將手中的天地元氣緩緩灌入白南夕體內幫她梳理著經脈氣血。
白南夕只感覺自己在一片溫暖的包裹中睡意漸漸上漲。
不知過了多久,她呼吸變得悠長。
林北并未停下,而是繼續輕輕撫弄著她的頭頂。
只是......他的眼眸已失去了焦距。
很明顯,他在想別的事情。
“現在的儒門......不會和我想的一樣吧......”
雖然這本成績很差,但我還想掙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