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極不贊同,“什么望聞問切,這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十個中醫給人看病,能診斷出十個不同的病論,怎么可能會有儀器精準,你真是滿口胡言。”
念央從容道,“你不懂中醫,就不要妄加論斷,若是望聞問切無用,你祖宗又是如何當上的御醫?你靠你祖宗名聲揚,卻要回過頭批判中醫,豈非過河拆橋?”
“你!”
“席夫人脈象滑而急,尺膚大而隆起,色脈出現青色,這是弦脈,因此夜半咳嗽,晨起吐血,入夜失眠,耳鳴,下肢軟弱無法支撐身體,這是除了風痹以外,余毒所衍生的心肺癇病。”
“不錯,不錯,就是這樣!”席夫人突然開口,因為太過震驚,甚至開始咳嗽,沙啞的說道,“丫頭,你太厲害了,我的確是這樣的,一點不差。”
許醫生大驚,沒想到念央竟然可以說的這么準確?
是巧合嗎?
還是她真的都知道?
不,他怎么能相信中醫的望聞問切,西醫才是科學啊,他應該堅守初心,一定是她狗屎運隨便猜中。
許醫生挺了挺胸脯,裝腔作勢的說道,“你說的這些病況,不過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沒有什么了不起,你既然看出病因,那你又是什么藥方?”
念央道,“老夫人體弱氣虛,現在不適合用太過溫補的藥,否則就會過之不及。
應在開始使用黃連補湯,等到抽搐的病情緩解,我再開接下來的藥。”
“你簡直胡說八道!”許醫生瞪大了眼睛,“別以為不知道黃連補湯是什么,那里面配方的藥材,全部都是至寒之藥。
席夫人是風痹,那是濕寒病,最冷的病,體內氣血不通,腹脹腸鳴。
正是需要以熱藥融化,才能打通氣管,血流和逆氣才能回歸原位,保持活性!
你這時候卻要添冰下去,雪上加霜!
這就等同于席夫人的身體是一條河流需要流動才能自然成型,你卻給她冰凍起來,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明明席夫人再養養身子還可以多活幾天,念央這么一來,不就是直接催死,這就是所謂起死回生的神醫?
念央扯唇,“許醫生,你這是犯了常規錯誤啊,西醫治病總是只顧主要器官,其他病況都不管,席夫人不只是風痹,還有別的病癥,需要一個一個的療程逐步攻破,才能達到最終的治愈,你若是直接以熱藥應對。
席夫人氣血流通,到時候各個衰敗的器官部位,特別心脈是關鍵,若是毒性通通流通,貫穿進心脈,才是會引性名危險,只有將各個器官冰凍起來,再一步步對癥下藥,才是根本。”
“滿口胡言!”許醫生一臉不屑,被激起了勝負心,他轉頭看向簡雄,
“我和這個丫頭的藥方南轅北轍,我是主治補藥,她是主治濕寒之藥,你選擇相信誰?”
“這……”
簡雄猶豫了,他們兩個的藥方,何止南轅北轍,就是兩個極端。
若是用錯了一方,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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