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寒跟易綿綿說話的時候,安以承看了他好幾眼,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安以承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盛越寒,像是變了個人。
以往盛越寒在別人面前的時候,就算臉上帶著笑,眼里也是陰沉的,周身的氣場也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可他這會兒在易綿綿面前,雖然也并不能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但卻像個正常人。
這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還會,裝的?
安以承決定再觀察觀察。
那邊易綿綿還在問盛越寒問題:“我媽媽醒來之后再沉睡,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我別的不敢保證,這個副作用是沒有的,說不定還能再次削弱詛咒。”盛越寒回答道。
他其實也想過要不要在讓安清悅醒來的同時,給她下另外一種詛咒。
可按照盛越寒的能力,哪怕他是近幾代中天賦最高的,也做不到。
所以很無奈,他并不能以此威脅易綿綿什么。
易綿綿聽到盛越寒的回答,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如果這樣做多了,詛咒的力量會越來越弱,說不定最后你就能破解這個詛咒了是嗎?”
盛越寒愣了愣,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說的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遲疑著回答道。
易綿綿有些迫不及待,問他什么時候抽血。
盛越寒帶著易綿綿和安以承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盒子對易綿綿說:“這就給你抽血。”
說話間,盛越寒從盒子里拿出抽血工具來。
安以承皺著眉開口:“要多少血?”
“不需要多少,這一管就行。”盛越寒手里拿著只有小拇指大小的試管。
安以承見試管并不大,這才放下心來。
又見盛越寒好像要親自給易綿綿抽血,安以承又忍不住皺眉:“不用專門的人來抽血嗎?”
“我就是專業的呀,以承你忘了嗎?”盛越寒朝安以承笑著說道。
安以承這才想起來,盛越寒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其實是學醫的。
聽說他在醫學方面還有遠超常人的天賦,只是畢業后他根本沒去醫院,而是進了自家公司。
別人搞不懂盛越寒,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心思多變的盛越寒也不需要別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見安以承不再說什么,盛越寒朝易綿綿笑了笑,安撫她:“綿綿你放心,我抽血不疼的。”
易綿綿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抽了。
盛越寒輕輕抓住易綿綿的手臂,溫軟滑膩的觸感讓他從心開始顫栗,猶如電流般蔓延四肢百骸。
他需要很大的意志力,才沒有讓自己的手顫抖,沒有讓自己臉上的表情有絲毫變化。
碰到了,他碰到她光潔白皙的肌膚了!
盛越寒想要尖叫,想要碰觸更多。
可他不敢,所以克制著,表情看起來十分淡定的給易綿綿抽血。
盛越寒說他抽血不疼,易綿綿竟然真的沒感覺到疼。
除了針扎進血管的那瞬間有些刺癢的感覺,之后就沒有絲毫感覺。
鮮紅血液很快裝滿試管,盛越寒用醫用棉花給易綿綿按住針口,把針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