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魔澗深處,山壁底部有一座大門,雖殘破不堪,但里面的宮殿依舊存在。
宮殿很大,由三十名唐王族弟子把守。
唐絕天正站在一具石棺前,他穿著寬大的藍袍,面容冷峻,雙目犀利,整個人站著猶如一桿長槍,氣勢十足。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棺中躺著一把石劍。
此石劍長達一米,劍刃則寬達十幾公分,有種葫蘆般拉長的形狀。
劍刃與劍柄之間有一顆眼珠子,像極了人眼。
它還在轉動,似乎在打量周圍,驚悚至極。
唐絕天喃喃道:“真的是圣劍?”
一道聲音在他心里響起,蠱惑他伸手去握劍,但他的心堅若磐石,不為所動。
這時,一名弟子走到十步之外,向他抱拳喊道:“少爺,大天神朝的陸庭俊來了!”
陸庭俊!
在君道帝出現前,大天神朝的第一天才,年僅八千歲便達到離虛絕仙,如今已經過萬歲,實力強大。
唐絕天瞇眼,道:“沒想到他也來了,正好,上次我與他的戰斗還未分出勝負。”
他轉身向大門走去,丟下一句話:“誰也別靠近石棺,那把劍是邪劍,會蠱惑人心,若是有人抓住它,會被吞噬掉魂魄。”
此言一出,三十位唐王族弟子嚇得心中一凜。
他們都來自同族,相信唐絕天不會欺騙他們,因為自始自終,唐絕天都沒有碰過那把劍。
很快,唐絕天離去。
在他離去不久。
周玄機三人摸了過來,遠遠的望去,能看到那扇大門,門口有修士把守。
吳囚沉吟道:“藍裳英,你先去吸引一波敵人,我再出手,又引走一波,自后,玄機兄弟再去奪劍。”
藍裳英點頭,二話不說,迅速提劍殺出。
這些唐王族弟子的修為都只是天轉金仙,雖然最低也在七轉之上,但哪里是藍裳英的對手。
藍裳英迅速抓住一名女弟子,冷笑道:“唐王族不過如此!”
說完,她將女弟子掠奪,當即就有八位男弟子怒吼著追去。
“站住!”
“放開我表妹!”
“哪里來的妖女,想得罪唐王族嗎?”
“可惡啊!”
地底的光線昏暗,使得他們沒有看清藍裳英的面容。
在他們離去后,吳囚跟著殺出,以同樣的手段吸引七名弟子。
宮殿內只剩下十三名弟子。
周玄機戴上鐵面具,手提軟綿綿劍殺去。
他先是將這些弟子的法力吸盡,再刺他們一劍,讓他們渾身無力倒地。
為防與唐王族撕破臉皮,他沒有要人性命。
唐王族也算正道,日后正是理論起來,也是技不如人,沒臉說話。
不到一會兒,十三位唐王族弟子軟弱無力的倒在地上,憤怒的望著周玄機。
他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周玄機來到石棺前,瞥向這把石劍。
這就是圣劍?
怎么那么邪門?
周玄機詫異的看向石劍上的眼睛,他沒有立即探手抓去,而是與九魂交流起來。
劉無極沉吟道:“應該不是圣劍,我感覺到劍中有魂魄波動。”
難道此劍里藏著某個老魔,故意裝作是圣劍,再奪舍?
周玄機抬起萬古神劍,一劍斬去。
石劍斷裂,那顆眼珠子瞳孔一縮,也不再轉悠,甚至失去神色。
周玄機一臉平靜,九魂則炸了。
趙帝驚呼道:“我的哥,你就這么斬了?還沒調查清楚啊!”
其他魂魄也無法理解。
大老遠跑過來,即便不是圣劍,也可以當成收獲。
周玄機隨意道:“除了圣劍,我不需要其他的劍。”
他現在有接近兩百把神劍,不愁劍。
石劍斷裂后,并沒有異象。
一切顯得那么的平靜。
周玄機盯著那只眼睛,若有所思。
他忽然伸手,用天道仙力將那只眼睛隔空摳出來。
他直接將眼睛收入至尊庫里,他詢問過劍靈,邪物入至尊庫,也得被鎮壓。
當然,至尊庫會排斥活物。
此眼珠并非活的。
做完這一切,周玄機迅速離去。
他迅速找到吳囚、藍裳英,兩人放開唐王族弟子,三人以絕快的速度消失于黑暗之中。
那些唐王族弟子明白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也不再追逐,紛紛回到宮殿。
當他們看到石劍斷裂時,一個個都傻眼了。
周玄機三人落在一塊巨石后,吳囚詢問情況,周玄機如實回答。
得知石劍被他一劍斬斷,吳囚遺憾道:“看來不是圣劍,真正的圣劍豈會如此脆弱。”
藍裳英跟著點頭,此行算是白跑一趟。
他們開始計劃回去。
周玄機則開口道:“我想去挑戰唐絕天,只分勝負,不決生死,應該不會讓唐王族有借口發動進攻吧?”
吳囚瞪大眼睛,道:“你瘋了?”
手握大帝神兵的唐絕天是他都對付不了的存在,周玄機非要給自己留下敗績?
周玄機笑道:“神崖想崛起,也需要名聲,若是我戰勝唐絕天,會不會有更多的人想加入神崖?”
藍裳英丟給他一個白眼,問道:“若是你敗了呢?”
周玄機自信道:“我不會敗的!”
他想驗證自己的真正實力。
吳囚二人拗不過他,只得放任他去挑戰唐絕天。
兩人則沒有跟隨,以免被唐王族的弟子認出來。
周玄機拿出一把把神劍,匯聚成劍河,踏河升空,霸氣凌然,看得吳囚與藍裳英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
好強大的氣息!
地上。
唐絕天正與大天神朝的陸庭俊大戰。
兩人氣勢強大,速度極快,好似兩道光虹在空中瘋狂碰撞,掀起的強風掀動千里內的樹林,飛沙走石。
許多修士躲在遠處觀戰。
“好強!”
“兩人都是二品大帝,據說之前就戰斗過,未分勝負。”
“自從君道帝加入大天神朝后,陸庭俊就被忽略,可沒想到他這么強。”
“他們的實力在離虛絕仙內都算強的了。”
“這下子,圣劍沒戲了。”
天殿一方也在觀戰,周炎帝看著這場曠世之戰,面露羨慕之色。
倘若他也能這般強大,何須在天殿之下當牛做馬。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兒子周玄機,也不知那小子現在是什么實力。
他的笑容變得苦澀,明明是父子,卻有著比仇人還深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