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被白焰燃燒著的木偶化為兩名外形、相貌一模一樣的男子。
他們面無表情,身上凝聚出焦巖般的鎧甲,眼眸閃爍著冷光。
陽靈佛祖輕聲道“炎神衛,去往天煞皇島,保護那塊玉,不準任何人靠近。”
話音落下,兩位炎神衛同時消失在殿內。
陽靈佛祖冷哼一聲,然后閉目思索。
紀皇凜的速度很快。
大概過去半個時辰,他們忽然落地。
這是一座無人的荒島,周圍浪濤拍岸,海水洶涌,雷云密集。
紀皇凜看向西極六仙,道“你們先留在這里,等我們出來。”
說完,他再次揮手,將赤余童子與周玄機卷走。
西極六仙面面相覷,卻也沒有多說什么,開始巡邏此島,看看有沒有禁制亦或者寶貝。
他們算是尋寶入魔了,無論去哪個陌生地方,都會先想到寶貝。
另一邊,周玄機三人落在懸崖上。
身后是驚濤駭浪,黑云之下的海洋仿佛處于暴風雨中,遠遠的望去,周玄機回頭就能看到西極六仙所在的荒島。
而他們前方大霧彌漫,天煞皇島在霧中若隱若現,猶如一尊巨獸。
赤余童子嚇得癱坐在地上,差點從懸崖上跌落下去。
他惶恐叫道“為什么一定要這里活著不好嗎”
周玄機將神識探入天煞皇島之中,卻發現有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將他的神識阻絕。
紀皇凜開口道“等會兒我們躲在你的袖中,你直接闖進去,不要害怕有危險,天煞皇島內的禁制法陣只針對天煞界的生靈,你剛來沒多久,還未轉變為天煞生靈。”
他再次揮手,將自己與赤余童子縮小,法力包裹著他們,直接鉆入周玄機的袖中,如同兩只蒼蠅。
周玄機調出天吳魔神,手握絕古斷虹劍,踏步走入濃霧之中。
紀皇凜只說禁制對他無效,可沒說過,里面沒有其他強敵存在。
一般禁地,都有很多失去理智的強大生靈存在,專門對付擅闖者。
進入濃霧后,周玄機只能看清周圍兩丈內的情況,神識也無法穿透霧氣。
他小心謹慎,以防敵襲。
大概前行八百丈,他仍沒有穿過濃霧區。
他不由皺眉,怎么有種迷失方向的感覺
“繼續前進,天煞皇島比你想象中大,很多其他世界的人也曾以為迷失方向,所以回頭,兜兜轉轉,最終被逼瘋。”
紀皇凜的聲音響起,讓周玄機不再猶豫。
他開始疾奔前行。
五千丈。
萬丈。
十萬丈。
周玄機再次皺眉,天煞皇島到底有多大
身后傳來狼嚎聲,森然恐怖。
他沒有停留,反正有天吳魔神在旁邊。
大概又前行了一炷香時間。
他終于穿過濃霧區域,前方山巒起伏,沒有樹木花草,到底都是巖漿、焦地,雷云滾滾,猶如地獄場景。
紀皇凜與赤余童子從他袖中飛出,落在周玄機的身旁。
“完了完了”
赤余童子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內決堤而下,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紀皇凜開口道“接下來就看我的了,你們緊緊跟著我,不要距離我超過五丈遠,否則我來不及救你們。”
說完,他踏步前行,赤余童子連忙跟上去,不敢再哭泣。
周玄機帶著天吳魔神跟上去。
他對紀皇凜的實力很好奇,接下來就看看這廝有多強。
紀皇凜走得不急不緩,他直視前方,神情依舊鎮定,沒有絲毫驚喜,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赤余童子緊張兮兮,左顧右盼。
周圍的視野很開闊,但依舊讓他充滿危機感。
一尊恐怖身影忽然沖過來,被無形的氣勢震得吐血倒飛。
太快了
眨眼間就從地平線掠過來,猶如瞬移。
周玄機與赤余童子定睛看去,那是一只血猴,長著六條手臂,面目猙獰,滿嘴的獠牙。
落地之后,它滾了數百圈,連忙鉆入焦地之中,消失不見。
赤余童子哆嗦問道“那是什么”
他可是混元羅天,此刻竟如同凡人一樣,身處恐懼之中。
周玄機則看向紀皇凜。
他完全沒有看到紀皇凜是如何出手的。
紀皇凜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行。
“天煞皇島內煞氣十足,孕育了不少兇物,無數載過去,它們的實力已經達到極為恐怖的地步,周圍的濃霧,其實也是牢獄,防止它們沖出去。”
紀皇凜開口道,為周玄機二人解惑。
赤余童子咬牙問道“你到底要找什么”
為何這家伙對天煞皇島如此了解
莫非他來過
為何還要再來
他瞬間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以前陪伴紀皇凜的人都死了。
周玄機也想到這個可能,但他面不改色,并不恐慌。
紀皇凜瞥了赤余童子一眼,道“一個你聽說后會死的東西。”
赤余童子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到,連忙閉嘴。
往后一段時間,他們接連遭遇到襲擊,那些兇物還未碰到他們就被轟飛出去。
紀皇凜強得離譜
一炷香時間后,他們來到一座火山的山腳下,這里有一個洞口,洞壁上還倒映著火光。
紀皇凜帶著他們走入其中。
“多注意腳下,別踩到石頭,那些石頭具有強大的腐蝕力,踩一腳會讓你們瞬間魂飛湮滅,強若通天十境的存在,也扛不過五息時間。”
他的話讓周玄機與赤余童子下意識看向地面。
周玄機將天吳魔神收入天下圖中。
很快,他們就看到前方的地面鋪滿各種石塊,他們立即騰飛而起,脫離地面。
好在洞道夠高,否則就尷尬了。
沿著蜿蜒的洞道前行,他們終于來到盡頭。
前方是斷崖,下面是一片巖漿之海,高溫讓赤余童子汗如雨下。
紀皇凜站在崖邊,俯瞰下方,神情依舊冷峻。
他也不行動,靜靜的看著。
赤余童子想問,又不敢開口,只能將目光看向周玄機。
周玄機無視他,看向對面的山壁。
只見那片巨大的山壁上有一副圖畫,乃是用某種紅色巖石刻畫而出。
那是一條九頭龍,被數十人包圍,并非戰斗,反而像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