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昶默把手里按著的男人交給保安,過了好一會,才看到他的女神翩然歸來,剛剛她從內個據說買兩盒送一個什么油的柜臺離開后,消失了長達一分鐘之久。
再回來已經跟沒事人似得,只是細看,臉還是紅撲撲的。
“剛什么情況?”芊默催眠自己。
剛剛一切,都是幻覺,對,不存在的。
“那個男人想要襲擊那個女人。”于昶默也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只是說話間,視線卻不自覺地朝著內個據說買二送一的超大促銷上劃。
芊默好不容易做出的心理建設就這樣坍塌了,心態崩了!
“哦,那個,我是給我爸看的。”這句話說完,氣氛仿佛凝結了。
好想抽自己倆耳光,她大腦是打了多少結才說出這種二百五的話來。
但是撤回是不可能了,他已經聽到了。
于是芊默眼見著內個平時表情很少的男人,笑了,笑...
“我說是就是,不許你反駁。”欲蓋彌彰地說完,她就走在前面,不去看他。
心里大寫一個完犢子,她給Q市丟人了,她到底是怎么尋思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一回頭,卻見他在路過柜臺時,在促銷員瘋狂暗示的眼神下,拿起內個促銷裝放在車里。
芊默的眼都圓了,他推車過來,目視前方,宛若胸前的紅領巾都更加鮮艷似得說道,“我也買給叔叔。”
啊啊啊啊!
芊默內心是崩潰的,她好不容易才把前世那個車那什么震女神的頭銜甩掉,難道以后在他心里就要多了個“買套女神”的印象?
超薄0.01也是個讓人崩潰的頭銜啊。
就算她把視線挪到別的地方,勉強嘩啦起破碎了一地的高冷人設,可耳邊還是聽到了他輕笑聲,確定聽到了!
這是個多么讓人傷心的超市,她以后再也不來了。
而且邊上的這家伙,說好的沉默寡言呢,笑得如此囂張,這是想被她打出恐懼癥的節奏嗎?
結賬的時候,芊默破罐子破摔,眼看著他親手抓出那盒促銷裝遞給收銀員,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感覺促銷員抬眼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色彩。
悲壯的人生,經得起一切考驗,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
芊默昂首闊步走出去,可惡,她發誓,她又聽到他的笑聲了!
有了這次尷尬經歷后,芊默惡向膽邊生,她發誓,如果小黑回去后敢說一個關于促銷裝的事兒,她馬上翻臉走人。
她不要面子的哦!
還好,于昶默雖然笑了一路,但還是很識趣地假裝沒那回事兒,那盒促銷裝也被他藏在兜里。
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為了忘記促銷裝帶來的尷尬,芊默沒話找話。
“內個被你抓到的男人怎么回事?”
“我在買東西的時候,就聽到邊上有爭執...”
小黑娓娓道來。
當芊默的注意力都在如何偷摸買東西不被發現時,于昶默聽到身邊有一堆男女的爭吵。
那男人情緒十分激動,言語間帶了些不堪入耳的人體器官,那女人也沒有什么好氣,大概的談話內容去掉了你來我往人體器官祖宗問候,大概能歸納總結出一件事兒,男女是夫妻,但女方似乎有意要離婚,聽男人話里的意思是外面有人了,但男方堅決不同意離婚,鬧到女方單位來了。
女人在超市當促銷員,男人在賣場鬧,本來這種家務事小黑不想出手,但見男人情緒激動,已經上手推搡女人了,于昶默才出手制止。
芊默聽完后就一個反應,這么吵吵的事,她竟然沒有注意到!
作為微表情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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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一毫的細節她都能捕捉到,卻在這個全神貫注買套的瞬間,戰略上嚴重失誤,不僅沒觀察到身邊的危險,還被小黑抓到買套的瞬間。
不行,這個事兒必須要翻篇,芊默覺得自己完美女神的人設有點岌岌可危了。
“你怎么看待這件事?”她問。
“我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他體貼入微。
就是心上人拿著那什么盒子,包括剛剛她可愛地說這是給她爸買時的那個懊惱的表情,他全都沒看見。
只不過是,記在了心里永久留念罷了,真...可愛啊。
芊默的臉又熱了幾分,“我說的不是那個,我說的是,你怎么看那對男女的事。”
這叫搬石頭砸自己腳嗎?是的,一定是的!芊默心里是這么咆哮的。
她說這個本來就是想轉移話題,結果他那么一解釋,倒顯得她刻意了!
“那個男人很危險。疑似有暴力傾向。”于昶默專業地判斷道。
芊默雖然只看了那男人幾眼,倒是跟他有差不多的觀點。
“你怎么看出來的?”她問。
“我接觸到的壞人比較多,他們的眼神,很有特點。”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具體描述的感覺,但他就是知道。
芊默不是憑經驗,她是憑專業判斷的。
“那個人的鼻子是斷層的,這樣的人攻擊性都會比較強,而且他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當一個人充滿仇恨的時候,他的眉峰不是上揚,而是扭曲。”
這都是在短時間里觀察到的內容,芊默覺得那個男人非常危險。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在保安帶那人走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幾眼,并提示那個差點被揍的促銷員,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謹慎。
但遺憾的是,那女人的表情告訴芊默,她根本沒有把芊默的忠告放在心上。
“做不成夫妻就做陌路人好了,何必要發展成仇人。”芊默有些遺憾道。
她若是那個女人絕不會跟一個亡命徒以命相搏。
就算小黑暫時擋住這場糾紛,那男人也被保安帶走了,但想必未來還是不會消停的,報警又如何,沒有造成實質傷害,婚姻又沒結束,這種情況頂多是教育幾句就放人,未來還指不定鬧出什么幺蛾子。
芊默和小黑此時都沒注意到,這個女人即將在幾十分鐘后,給他們浪漫的燭光晚餐蒙上一層黑色的陰影。
于昶默的房子距離芊默家并不是很遠,開車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此刻芊默站在樓下,仰視著這個剛建成沒幾年的小區,為什么她覺得這里帶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