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總在芊默不知情的時候,看過她的表現,非常欣賞。
這次的事兒她原本也可以不出面,聽說是小黑的房子出事兒才過來看看,順便鍛煉下徒弟的能力。
倩總往這屋子里一站,根據房間的擺設和物品擺放就能推斷出個大概,而她的徒弟雖然還沒有系統學習犯罪心理學,但因為天賦特殊,走幾圈也用她自己的方式推斷出案情的始末了。
原本應該交差了,但一想到芊默站在局子外看里面的那個眼神,那不服輸充滿野性的小眼神,倩總靈機一動。
這時不給陳局的公子助攻,什么時候助攻?
她稍微給點助攻,讓這倆年輕人也參與進來,稍微一摩擦,那倆默燃燒起愛的小火花,回頭干柴烈火的,陳局還用愁兒子的性福?
什么是頂級的治療師?那是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制造條件也要上啊。
倩總意識到這件事是治療小黑的好機會,要讓芊默參與破案,順便也看看這孩子到底多大的能力。
問題是,她認識芊默芊默不認識她啊,怎樣才能不干干巴巴麻麻賴賴,圓潤地把芊默和小黑帶到這件事里巧妙地撮合呢?
她徒弟在經過了歇斯底里狀態后,又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站在倩總邊上,抬頭看了眼自己師傅,師傅眼里的靈氣讓她后退幾步。
“師傅,您又打算坑誰呢?”
“沒坑,就是盤一下,給他盤圓潤了。”
神秘徒弟低頭,想了下,“我師公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師傅是非常厲害的女人,平時格調相當高,偶爾說出幾句亂七八糟接地氣的話,不用問,一定是師公帶壞師傅。
“跟他去看了相聲——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把為師的手機拿來。”
倩總接過手機,在電話本里搜了下,很快屏幕上出現了諾老鐵三個字。
“諾諾,回來了?”
“剛下飛機,倩總有事兒?”電話那頭是一個非常空靈的女聲,很好聽,也很年輕。
“要不要見你未來弟媳?”倩總跟陳萌一家的關系都很好——除了把她記在小黑本上的男主人。
她現在把電話打給的是于昶默的大姐,于家真正的老大于一諾,也就是于昶默和陳灝軒嘴里的“姐殿”。
“如果是老三的,那就算了,我只有一雙眼,看不過那么多的女人。”諾諾跟倩總關系也不錯,倆人因為專業有交叉,偶爾也會在工作上有所配合。
“是另外一個。”
“她...?我弟不讓我們在她面前出現,你懂的,我大弟,性格有點干干巴巴麻麻賴賴的。”
諾諾最近也在看相聲——倩總推薦的,要不說人家跟倩總關系也好呢。
倩總露出一個神秘且滿分的微笑,“你得相信我的眼力,你這次出面他絕對沒脾氣,他不圓潤,盤一下就是了。”
徒弟在邊上面無表情,心說師公有毒。
師傅家的食物鏈是這樣的:師公看亂七八糟的玩意帶壞師傅,師傅被師公帶跑偏,師傅身邊的這些大人物,也都跟著跑偏。
倩總掛上電話,于一諾都被她搬出來了,這么多人治一個愛之恐懼癥,就不信治不好于昶默。
“師傅,默哥有女朋友了?”徒弟面無表情的問,心里有什么東西裂開似得,有點疼。
倩總點頭,“那個人你認識。”
“我?”徒弟疑惑。
想起芊默的那個眼神,倩總勾起嘴角,“你不知道她是誰,但她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認出你來了。”
剛剛那驚鴻一瞥,陳芊默就算當時沒反應過來,過后也會想到。
“不可能,沒有人能看破我的偽裝。”徒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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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甘。
倩總搖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為天衣無縫的東西,或許在別人眼里就是漏洞百出,做人不要太驕傲自滿,要保持一顆謙卑的心,尊重你的同行以及不輕視你的對手。”
師傅的點撥徒弟一一記下,卻在師傅說“別人眼里的漏洞百出”時,腦子里突然出現了寢室里的一個人。
陳芊默,那個剛入學就鋒芒畢露被人封為校花的神奇女人,那女人的眼力過人,只是徒弟始終不確定,陳芊默那次敲著她額頭說的那番話,是真看透她的偽裝還是虛張聲勢。
“師傅,他的女朋友該不會...姓陳吧?”徒弟試探地問。
倩總看破一顆少女心,卻不得不戳穿。“是不是你都不要去想,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了。”
于昶默如果能看上別人,他也不會干干巴巴地得那種世界級心里疑難雜癥了,心里只能放下一個女人的男人,“狹窄”的恰到好處,真好。
看徒弟平板的臉上似乎隱有不甘,倩總說道。
“看來你是不覺得這世上會有人超過你了,好,我們打賭,就賭在今天,會有一個跟你年齡一樣的年輕人,做出比你還完整的案發現場還原,如果我贏了,你以后不準想他,也不準打擾他的生活。”
“如果你輸了,你告訴我他女朋友到底是誰。”徒弟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師傅說的那種人。
跟她同齡,那不就是剛進大學?
沒有經過系統訓練,怎么可能有這種還原現場的能力?她這是天賦異稟,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個跟她一樣天賦的人?
倩總拍拍她徒弟的肩膀,是時候盤一下徒弟這粗糙的性子了,陳芊默,期待她的精彩表現。
電影院里,芊默面無表情地吃爆米花,屏幕上是毫無邏輯漏洞百出的國產“鬼片”,只看到一半就能猜到結局,肯定是人為搞事情,鬼是根本不存在的。
特無聊。
小黑坐的筆直,視線直直地看著屏幕,感覺他已經把大腦摘出去了,看某些國產鬼片就得摘大腦,否則真看不進去。
小黑此刻真挺后悔的,他是想找個漆黑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克服心理恐懼跟她拉拉小手什么的,結果什么旖旎的好心情都被屏幕里的傻叉劇情破壞了,他能感覺到默默的忍耐已經要到極限了。
就在倆人都在“尬看”的時候,于一諾的電話打過來了。
“弟啊,我需要一個懂犯罪心理學的助手幫我,跟你借個人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