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芊默,你是想罵我是個學婊嗎?”羅多多坐起來。
芊默攤手,“你本來的性格不是學婊,但你是在故意裝學婊,我差點就信了——帶著面具做別人,還是這種不討人喜歡的面具,累不累?要不要下來喝碗湯?”
芊默比比自己的愛心湯,羅多多吞了吞口水。
雖然很想表達出對陳芊默的嫌棄與討厭,但是...湯真香。
“我才不要。”羅多多吞口水。
芊默聳肩,那她就獨吞了,真好喝。
“你打算繼續裝下去嗎?你現在表演的這種性格,對你今后在寢室的發展很不利,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裝學婊的性格,但是你現在越來越不走心了,剛開始演的還挺像,現在別說我,再過幾天路老大和麻油都能看出你在裝。”
芊默喝完湯又在羅多多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吃愛心拼盤。
小黑大概怕她感冒,所以不僅有愛心補湯,還有補充維他命的水果呢,除了芊默愛吃的,還偷摸把水果蘿卜削成小兔子的形狀,企圖混在水果里裝好吃的。
為了糊弄未婚妻吃點有營養的蔬菜,也是煞費苦心。
羅多多忍無可忍,從床上翻下來,一把搶走芊默的果盤,給她來了個狠的!
一把...塞嘴里,好吃!
“你怎么看出來的?我的偽裝迄今為止還沒人能看出來。”說話聲音跟平時嬌滴滴的不同,低了兩度,少了矯揉造作的感覺,有點冷冰冰的,卻不討人厭。
這才是羅多多真正的聲音,正如芊默說的,學婊是她裝出來的。
芊默手疾眼快從水果盒里快速挑她喜歡的,小兔子蘿卜都留給寢室影后羅多多吧。
“雖然你極力想表現出學婊的狀態,但是破綻頗多啊,婊里婊氣那都得有長達十年以上的婊史,那種婊到深處無怨憂的精髓,不是你躲在被窩里看幾本書假裝學習就能模仿的來的。”
芊默笑呵呵看著羅多多破罐子破摔,這會她倒是不演了,吃水果自帶一股狠勁兒,比麻油內個吃貨還純。
“陳芊默你是魔鬼嗎?”羅多多第一次失手,被人拆了馬甲的滋味真難受啊,只有多吃點好吃的才能彌補她受傷的心!
于是羅多多的眼睛盯著芊默的壺,那鍋湯,是的,她已經忍很久了。
不要以為她躲在被窩里就聞不出來,那特么是佛跳墻!
鮑魚和海參都被陳芊默這個餓死鬼吃完了,可是剩的幾口湯底,那也是精華!
羅多多伸手想要搶,芊默快她一步,本著寧愿撐死個人也不占一個盆的精神,舉起保溫壺一飲而盡,小黑的湯是她的,小黑也是她的!
誰也不給,一口渣渣都不能給對方留!
“撐死你算了!!”羅多多不掐著嗓子說話的樣子還挺可愛,倆眼瞪得圓溜溜,腮幫子還有點鼓。
芊默氣人地打了個飽嗝,還伸手戳人家腮幫子。
“哎,你這倆臉蛋好讓人出戲,有點像小松鼠,彪呼呼的,明明挺可愛的一個小姑娘,非得專心模仿學婊,我給你起個愛稱...你就叫小彪子好不好?”
芊默記得,小黑給她發回來的消息里有這條,他曾經在院外聽到倩總男人喊羅多多小彪子。
小黑的記憶力是遺傳自他科學家的父親,過目不忘,比他母親陳萌要好多了,只看一次就把羅多多記住了,陳萌在院里起碼偶遇羅多多好幾次,硬是沒記住人家的臉。
羅多多的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小彪子,小彪子,為什么又是小彪子!
“我、不、叫、小、彪、子!!!!”
都已經換了性格混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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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選了一個自持安全招人煩的性格來表演,怎么還會被叫小彪子!
這孩子的性情應該是很老實的那種,芊默原本還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她軟肋,她自己迫不及待地暴露出來了,那腹黑默還能放過她?
不存在的,抓住弱點使勁踩,這是每個女神都必備的技能呀。
“小彪子,我感覺你本來的性格還挺可愛的,干嘛非得裝學婊?”芊默不僅叫她小彪子,而且還非常拉仇恨地打飽嗝,揉揉肚子,晚上吃太多了啊。
“不許你再叫我小彪子!你再叫我就生氣了!”
芊默看她氣得腮幫子都炸起來了,實在控制不住,伸手戳,羅多多一口咬住她的手。
“我剛剛上廁所沒洗手。”芊默就喜歡耍這些可愛的小姑娘。
羅多多做出一個惡心反胃的表情,芊默這才抽回手,彈了下她的額頭。
“逗你玩的。哎,咱倆聊聊吧。”
“聊什么。”羅多多放棄自己的人設破罐子破摔,以前討厭陳芊默是裝的,現在討厭她是真心的了。
為了表示自己是個壞人,非常壞的人,羅多多把芊默另外一盒吃的搶了。
吃的跟倉鼠似得,腮幫子都鼓鼓著。
“聊聊你偽裝的事兒,小彪子這個呆萌小吃貨多可愛,干嘛非得裝討人厭的學婊?”
羅多多被芊默撕馬甲后也不演了,本色搶吃的,嘴塞滿滿的含糊不清道。
“我跟我師傅打賭,我說我能演一個最討人厭的性格,四年沒人發現,如果我贏了,她就——”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羅多多警惕地看芊默。
“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幫你提親?”陳半仙也不是吃素的。
一開口就把小彪子糊弄住了。
羅多多嘴里的蝦滑掉地上了,彈了兩下,可見口感之Q彈,哎,好可惜——不是,現在不是心疼食物的時刻!
“你怎么知道的?!”
芊默攤手,她帶著前世外掛記憶,今生還有小黑告密,前因后果能猜不出來?
當然,這些她是不會告訴羅多多的。
是的,羅多多就是倩總的徒弟。
前世芊默看到她跟在師傅陳萌邊上,似乎已經做到了機要秘書這個位置,而且還心儀她家小黑,看小黑的眼神滿是少女小愛心。
芊默早就認出來了,現在覺得時機剛好,索性拆她馬甲,羅多多只是個開始,寢室那倆人的馬甲,她早晚也會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