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頭搖晃得跟撥浪鼓似得,不不不,玩不了。
于昶默沒毛病是肯定的了。
如果說恐懼癥發作還有這種水準的話,那么請國家把恐懼癥發給每一個人吧,太特么牛了。
專家組九個人起碼有八個都打了退堂鼓,組長好奇地問芊默。
“小姑娘,你為了確診他是否有恐懼癥,做出這樣的‘犧牲’,會不會有些太虧?”
憑本事吃飯的行業,在見識到芊默的真本領后,剛剛的歧視都不見了,組長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虧?虧什么?我跟自己男人辦點事兒合情合法。”
芊默好驕傲,是的,這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是她的!
大隊長趁機解釋,“這位女生是我們于隊長的未婚妻陳芊默,目前師從——”
聽到陳芊默三個字,剛那個被芊默喊老禿頭的男人瞇眼,怪不得見這丫頭眼熟呢,原來這就是學校里大名鼎鼎的校花。
“低調。”芊默不想搬出自己師傅的名號。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是人家未婚妻啊,怪不得呢。
雖然覺得芊默出場方式有些拉仇恨,但是眾人必須要承認她剛剛做的一系列“診斷”是有效的。
上面說要調查于昶默是否對異性有排斥恐懼癥,在面對異性的時候可能會出現恐懼行為,眾人來就是為了證明這點。
現在障礙排除,自然是要收工了。
偏偏有人不爽,迫不及待跳出來抗議,這個人就是剛剛芊默用眼神示意多多關注的那個。
“我反對!現在只能證明他對他的未婚妻沒有恐懼癥,怎么證明他對別的女人也沒有恐懼癥呢?如果他真的有恐懼癥,讓這樣的危險分子待在這種地方,一旦出任務時敵對勢力派出女人,豈不是要釀成大禍?”
說話的這個人帶著胸牌,上面有他的名字,佘柳。
芊默就在等他說話,不慌不忙地轉身,“怎么,你懷疑我的診斷?當然,你現在要找幾個女人過來禍害我男人也行。”
芊默說完禍害她男人這幾個字時,明顯感覺身邊氣息不對,小黑火了。
芊默趕緊扭頭對著小黑嘟嘴,“我客套一下啊,你別當真。”
再轉過頭對著佘柳道,“你技不如人,我能診斷出來的你不能,我對于此刻的你而言就是權威,權威診斷你不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雖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晚輩這樣叫板是非常沒面子的事兒,但這屋里子好多人都不敢開口反駁。
因為這的確是行規,無論閱歷多少,能精準做出診斷和治療的就是此刻的權威。
“你這樣的年輕人憑什么自稱權威?而且你用的根本不是我們正規手段來診斷,如果隨便親幾口就可以自稱權威了,那歌廳里豈不是有很多花錢就能‘治療’的‘權威’?”
這話一說出來小黑瞬間殺神附體,這是嘲諷他未婚妻是歌廳里那些不正經的女人?
槍呢,來,他不介意把對方的頭當成蘋果打,反正很愚蠢留著也沒多大意思。
芊默握著他的手不讓他沖動,此刻是她的戰場,她有信心搞定。
“對癥下藥,看來你是不服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拿出真正的專業水平給你們看看。”
專業水平?
她要干嘛?
眾人不解,這不都證明于昶默沒事了嗎?那大家回去寫個報告就完事兒了鴨。
就聽芊默對著大隊長鏗鏘有力。
“請大隊長派人嚴格封鎖這里,因為這里有投敵出賣單位以誹謗他人謀利的叛徒!”
叛徒!!!!
這倆字一說出來,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好幾個人都是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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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有一個是驚恐的!
驚恐之人的微表情逃不過芊默的眼。
嘴巴不自覺地張開,眼睛也瞪大,甚至發腿都軟了。
“弟妹,你說的叛徒是——”大隊長都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
芊默指了一圈屋里除了大隊長的人以外的九個醫生,剛剛這屋有八個,加上單獨給小黑做診斷的老禿頭,一共九個。
“在這九個人里,有一個是為了盈利,勾結外面的人,監守自盜,匿名舉報我未婚夫有異性恐懼癥。”
芊默的話激起千層浪,一下將屋里點燃了。
組長鼻尖都要冒汗了,“你這話可有什么依據?”
“沒有金剛鉆不攔瓷器活,有理可依,有有案可稽,今兒我來這,既是為了我的家事,也是為了公事——多多!”
芊默一聲令下,小助手羅多多從兜里掏出另外一份文件,跟剛剛授權芊默調查小黑病情的那份文件不同,出自不同的部門。
之前那個是精神研究部門屬于學術組織,而芊默這次拿出來的厲害了。
A局發的,這就意味著事兒要大,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共同點的話,那就是這倆組織的負責人都是同一個。
陳萌。
雖然負責人都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兩者性質完全不同,能夠拿出正式文件,這就是要來捉間諜的。
“據悉,A局最近正調查某保密案件,但負責人遭到敵對勢力的威脅,聲稱要以于昶默的‘病情’做要挾,讓負責人放棄案件的調查,再遭到拒絕后,對方鋌而走險企圖來個魚死網破,于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芊默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繞開那些絕對機密,只說她權限范圍內的。
“對方從娛樂場所拿到了一卷錄影帶,并以此當‘證據’,這才引來今天的這出‘好戲’。”
“我很遺憾地通知這位‘內鬼’,你從一開始就調入我們的局里,包括那卷監控,也是按著我們的意思走的,我們撒一把餌下去,就揪出了你這條臭魚!”
從陳萌第一次見芊默,帶著芊默來到那間遠房親戚開的高檔會所,這個局就已經布置下去了。
在這期間,芊默和陳萌各忙各的,時機成熟了,這內鬼也咬鉤了。
今天,就是收網的好時機!
芊默見火候差不多了,對著羅多多說道。
“多多,該你了!”
只見羅多多低下頭,再抬起頭,無論是聲音還是表情,都像極了這屋里的某人。
“于昶默必須有病!他和他母親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