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斌說科學揭秘這一步,芊默還覺得沒有問題,誰知道這個劉斌又說了句,“我為了驗證科學能夠處理一切,這些都是糊弄人的,我就在盤子上滴了一滴貓的血,不都說引仙不能用動物血嗎?我就反其道而行,我就是要證明這些都是騙人的,結果...”
正所謂nozuonodiewhy誘try,芊默已經十分無語了,而劉斌的母親更是捂著臉哭了出來。
“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都跟你說了,不信也不要去冒犯,把家里搞成現在這種樣子,你說我們可怎么辦呀...”
劉斌也是十分后悔,他仗著自己年輕,一時氣盛做了這種事情,沒想到后續引來這么大的麻煩。
在關于這個碟仙的說道里,有一個注意事項就是千萬不要用動物的血,劉斌為了證明這是假的,反其道而行之,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事兒了。
他們剛收盤子,邊上的墓碑就倒了,差點砸到其中的一個人,眾人驚慌失措的回來,當天晚上就發高燒了一個,轉過天又有一個病了,最后被判定為精神分裂送到了醫院。
到這一步劉斌還覺得都是巧合,可是直到他自己眼睛看不見,事情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也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傳出來,在輿論上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于是家里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父親生意賠本兒,母親身體不好,自己眼睛看不見。
原本是不相信這些的人,也漸漸開始往這上尋思了,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第一天見面,芊默也沒有直接作出診斷,把情況了解了個大概之后便跟小黑回去了,女主人親自送他們到屋外,握著芊默的手又是一痛哭,陳教授和他的徒弟是自己家最后的希望了。
女主人給芊默安排了本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吃住一律按照最高標準招待,只要她能把這件事情處理掉,后續必有重謝。
芊默美美地泡了個澡,腦子里想的全都是這個案件,出來時小黑已經準備好了一桌燭光晚餐,邊吃邊聊。
“你覺得這事情是什么引起來的呢?”芊默問小黑。
“作死的中二青年自己嚇唬自己,活活把自己給嚇出病了。”
小黑從小膽兒就大,也有過跟小朋友們一起去墳地壯膽的中二歷程,所以第一想到的就是這個。
“對于未知的存在,我始終存有敬畏心理,我自己沒有見過的,也不好說有或者是沒有,只是現在還有很多超自然沒法解決的事情,劉斌等人的做法可以說是十分傻了。”
芊默揉揉太陽穴,再次對這幾個中二青年的傻叉行為感到無語。
“這個我父母也曾經教育過我,不信可以,但是最基本的禮貌是要有的。”
小黑的父親二爺可是科學家,作為頂級的科研人員,人家也沒有傻到大半夜的跑到墳地里去引碟仙兒啊,且不說真的有沒有鬼,就是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一點的人有個風吹草動的都會嚇到,沒病都得嚇出病來。
“我今天接觸到了劉斌,感覺他自己都信了,他覺得自己是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但是我們作為研究人員,不能隨意的做出結論,我打算明天挨個去拜訪一下,跟劉斌一起招碟仙的那幾個人聊一聊,再對整件事綜合評價。”
芊默客觀的說道,還不忘對自己未來公公給予高度評價。
“我覺得你父親真的很優秀呀,雖然看起來很冷,但是在教育子女和對待妻子的問題上真的很好,將來你要是有了孩子,也要跟你爸爸一樣啊。”
“跟我爸爸一樣?”小黑若有所思。
芊默點頭,二爺在他心中可謂是模范丈夫,優良老爸的典型人物,做最頂級的科研,娶最好的媳婦,生的孩子個頂個的優秀。
“明天你陪著我一起去走訪那幾個人吧,我的保鏢小哥哥”芊默諂媚的對小黑說道。
小黑頷首,一轉身卻是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從懷里翻出一個小本兒,黑色的本皮,這年頭還用本來記錄的人可不多了。
“原來你剛剛出去就是買這個呀?”
只見小黑在上面刷刷寫上一行,芊默伸著脖子看看,某年某月某日,陪乖乖一起破案,保鏢費...三次?!
“這是什么鬼?”
小黑意味深長而又悠遠的看了她一眼,“是你說要讓我向我父親學習的。”
所以,小黑本兒這個優良傳統是可以繼承下來的。
芊默驚,她是不是無意中窺視到了師傅和師公之間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哎呀呀,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二爺,以及——
“三次有點過分了吧,保鏢小哥哥,給我打個折扣,最多兩次怎樣?”
“...你講價的樣子,跟我母親如出一轍。”小黑客觀評價。
具體是怎樣支付保鏢費的,這細節自不必細說。
只說第二天,小黑帶著芊默按著劉太太給的地址,挨個上門走訪,跟劉斌一起作死,哦,不,是一起招碟仙的那幾個熊孩子。
按著劉太太口述以及芊默和陳萌搜集來的信息,跟劉斌一起作死的有三人,其中一人因精神分裂住進了精神療養院,剩下兩個全部在家中養著。
傳聞中招碟仙需要兩男兩女,住進精神病院的那是個女的,芊默和小黑首先來到了另外一個女孩家。
這個女孩家庭條件也是不錯,住在本市高檔小區里,芊默和小黑按了好半天門鈴,一個慘白著臉的女孩才把門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透過門縫看他們。
“你們找誰?”透過門縫只能看到一只充滿恐懼的眼。
芊默心說,這到底是誰嚇唬誰呀?
她要是不帶著小黑,就這女孩恐懼顫抖的聲音和這一只充滿恐懼的眼都足夠嚇自己一跳了。
“我是劉斌的母親劉夫人請過來的心理醫生,這是我的拍檔兼保鏢。”
芊默是這樣介紹小黑的,小黑這樣的身份,面對自己被未婚妻降級成保鏢的事,十分坦然,畢竟,保鏢費什么的,他收的也是十分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