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難以入睡,但是到了深夜之后,各種聲音就漸漸的小了下來,外面也沒有了亮光。
自己看著書多少是有些困意的,所以說莫瑜還是漸漸的睡去了。
春夏的南方是不需要蓋太多的東西,蓋太多的東西也會因為熱而導致起床,所以說基本上就是光著上身睡覺。
莫瑜偶爾會蓋一個薄點的東西在肚子上,畢竟鬧個肚子也夠受的。
按照每天的習慣都是在這個時候起床,這個時候起床的話也能夠吃一個早點。
每天在城主府的時候都是有安排早點的,所以說莫瑜也不需要單獨去街上購買,這樣可以省很多的時間。
并且每天姜良去的時候都是很早的,所以說每天都能夠吃到現成的,這也是莫瑜比較開心的一個地方。
然后今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辦,所以說起得略微早了一些,然后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去城主府了。
走之前還特意看了一下自己佩戴的武器,不過這個武器還是放在家里了,自己一直不舍得用,畢竟是傳過來很多次了。
雖然聽說特別的堅固,但是莫瑜也怕用壞了,所以說身上即使隨身需要攜帶一個武器的話也是寫了一個普通用的刀劍。
然后就快步的向城主府走去。
因為今天來的比較早,正好看到姜良剛剛的把早飯放在桌子上,看到莫瑜來的時候就對莫瑜說:“城主今天來的倒是挺早啊,正好士兵已經把早飯送過來了,我先去沏杯茶稍等一下。”
莫瑜點了點頭,看了看這熱乎的飯菜,不知道為什么還真有點餓了。
也沒有等姜良把茶水端上來就趕緊的開吃了,莫瑜以前是有一個小習慣,就是如果不先喝一些茶水的話吃東西也會感覺到難以下咽。
但是今天突然沒有這種情況了。
當姜良把茶水端上來的時候,這邊莫瑜已經吃完東西了,接過來姜良的茶水:“謝謝,今天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所以說這邊的公務還是需要你繁忙一下了。”
姜良笑了笑:“城主這是哪里的話,份內之事罷了,城主這是要吃完飯就出去嗎?”
“嗯差不多吧吃完飯之后我就要去看一看前天的那個案子了,頭昏腦脹的,昨天都沒有睡好覺,你昨天幾點走的沒有耽誤你回家吧?”莫瑜隨口問了一聲。
“沒有耽擱,正常回家。”
“行行行你也趕緊的吃吧我就先出去一趟,”莫瑜大口地喝了一口水,把剛才都難以下咽的食物給送了下去,“如果有什么緊急的事情的話要不去執法堂找我,要不就去長老府找我,或者是林家布商,應該就是在這三個地方,今天暫且應該不會出城。”
“嗯知道了。”
然后莫瑜就趕緊的出發了,徑直地往著執法堂的方向走去。
很快就來到了執法堂門口,然后就直接走了進去,旁邊的兩個士兵行了一個禮,一邊走一邊隨口地問著在門口的兩個士兵:“你們堂主來了沒有?”
“回城主,就在證物室,來得很早。”
莫瑜點了點頭然后就朝著那個小屋走去,說是一個小屋其實別有洞天。
里面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存放的各種各樣的證物,因為地下室陰涼的,也比較容易存放一些物品。
正好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執法堂堂主在看昨天拿過來的燒黑的合金。
執法堂堂主感覺到后面有人轉過去一看是莫瑜,雙手抱拳:“城主,您來了。”
莫瑜點了點頭,然后拿出來200宇金錢遞給了執法堂堂主:“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先收著,有沒有什么發現?”
這個錢當然是昨天買茶葉的錢了,今天一早的時候莫瑜就從錢莊取出來一大筆錢,因為最近特別的忙所以說沒有來得及取錢導致身上沒有太多的現金。
至于說尷尬的情況當然是已經出現了。
執法堂堂主也沒有多說接過來這筆錢之后就回答了城主的話:“此合金一點被壓迫的很久沒有,本來我還以為是一些特殊的金屬,彈性還有耐久都比較的強,但是我讓一些懂行的人過來看了好幾遍,結果一致認為,這絕對不可能是馬車上出現,即使它只行走了一夜,絕對不可能如此光滑沒有痕跡,所以今天我就打算弄了一輛馬車,然后讓那些能把這個合金裝到馬車上走一圈試一下。”
莫瑜點了點頭:“這倒也算是一個好辦法,還有沒有什么別的發現,那些布匹通知林家布商的管事人沒有,能不能夠有他們特殊的方法給回憶出來。”
“回城主的話,昨天的時候他們就有人過來了,然后也看了一下這個布匹,只是尋常地罷了,所以說他們準備緊急的翻閱那些銷售記錄,查閱一下比這些布匹銷售的差不多或者要多的買家,然后會把名單一一呈現于我們。
”不過還是那句話按照他們所說能購買這個數量布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說將近一千,所以說排查起來比較困難,這些布匹的時間點不確定,因為他們不會在布匹上寫出這個生產的時間點,這也就導致了排查的范圍需要更大。”執法堂堂主把這個事情說的很細了。
莫瑜還是那個樣子,臉上依舊波瀾不驚:“行吧那我們今天再徹底一天,如果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的話我只能夠先和段長老交代一下了,馬車什么時候安裝上?”莫瑜問了一聲。
“很快,應該不出兩炷香的時間了,昨天晚上我就想到了這個法子已經通知好他們了。”
“這邊也沒有什么事情了不如城主到我堂中一坐,稍微等一下,不知城主是否吃早飯了,我這邊還有很多飯菜,雖說不是特別的好但還是希望城主不要介意。”執法堂堂主客氣地說。
這次終于莫瑜搖了搖頭了:“如果你沒有吃早飯的話就趕緊去吃吧,我這邊剛從城主府過來,已經吃過早飯了,你先過去吧我先看一看這個證據。”
“行,那屬下先行告退了,如果說提前需要走的話和門口的士兵說一聲就可以了,我就在正堂,有任何需要讓士兵傳話即可。”執法堂堂主說話還有做事是相當的到位。
然后執法堂堂主就離開了這個地下室。
雖然說這是一個地下室,但是并沒有那種潮濕的感覺,反而周圍的空氣特別的干。
這些證據的存放不僅僅需要陰涼,而且還需要干燥,陰涼和干燥并不是一對矛盾的環境。
這里干燥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通風比較好,好多的排氣通風的地方都是能夠通到地上的。
就是為了能夠讓證據很好的存在。
這里面只有莫瑜還有門口的兩個小士兵了,然后莫瑜繼續看了看這個證據,證據并沒有被擦干凈,表面上還有一個燒黑的痕跡。
莫瑜用食指輕輕的磨了一下,很快就能夠看出那個光亮的金屬的顏色。
整個金屬都顯得好像是天生的一樣,沒有任何人工的痕跡,當然肯定是人工造的,不過這個技術確實還算比較好的。
然后莫瑜摸了一下這個布匹,現在還是有些濕潤的,不過因為通風比較好的原因,所以表面一層倒是干了許多,只不過里面肯定是濕漉漉的。
莫瑜看了一圈之后也沒有看出來什么更多的端倪,于是乎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就從地下室走出去了。
這邊執法堂堂主正在吃飯,所以說莫瑜也不想給人家太多的壓力讓人家吃的不舒服,于是乎就在院子里隨便轉了轉。
先是來到了馬廄,看起來這個馬廄著實不小,除了執法堂堂主有那么大的馬廄之外別的糖應該是沒有那么大了,因為最需要進行一個大范圍活動的也就是執法堂了。
其他的倒先無所謂了,畢竟都是機動的步兵了,還是以大型的馬車為主。
所以說馬的數量也就是相對少一些,馬廄的長度足足和整個院子南北的長度是一樣的,坐落在院子的最東邊。
里面感覺有數百匹馬,每天光喂了草料就是一個不菲的數字。
看到莫瑜來的時候那些馬都開始發出了低聲的吼叫,當然并不是一種惡意的吼叫,也僅僅是一個遇見人的正常的叫聲。
其中有一兩個士兵在不斷則拉著小拖車,給馬喂一些小草料,一個人拉著小拖車另一個人不斷的把拖車里面的草料往這個坑里面送。
看到莫瑜之后也趕緊打了一個招呼,莫瑜也趕緊的擺了擺手可不能夠影響人家自己的工作。
馬的顏色五顏六色的,最好看的當然是那種純白色的,如果說喜歡低調一點的就是那種深紅,然后就是黑色的了。
還有一些黑紅相間的,這樣的顯得比較雍容華貴,莫瑜最喜歡的馬匹就是那種深紅色的,低調奢華有內涵。
莫瑜走過去的時候還撫摸了一下這個馬匹的頭部,這些馬顯得的都相當的乖,沒有一個進行反抗的。
然后順著馬廄就來到了院子的最后面,最后面的建筑就是一些宿舍了,大部分的士兵就是住在于此,然后還有一些存放草料的房間。
這個時候莫瑜就原路返回了,回去的時候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就正好碰見了這個執法堂堂主。
“城主組裝馬車的人來了是否去看一下?”
“走吧,前面帶路。”
然后執法堂堂主就來到了比較空曠的前院,前院中站了幾個人,然后在地下室的那些合金也出現了院子中。
并且還有兩輛馬車,兩輛完好的馬車。
不過就在這些人看到執法堂堂主來的時候就開始把這個車卸了下來,把一些零件開始慢慢的拆了下來。
當然是需要用一些特殊的工具了,莫瑜也不懂這些只是看著他們把這些東西慢慢的在用一些新的裝上去。
這些新的也就是從那個山上帶來的,雖然說燒的已經很黑了,但是裝上去好像絲毫不差的樣子。
因為這邊馬車零件的尺寸基本上都是統一的,什么類型的馬車用什么樣的零件基本上都是確定的,昨天估計已經看到了這些零件才拉來了這些馬車。
然后繼續把輪子裝上去一輛馬車就完好的組裝好了,其實也沒有花上太多的時間,感覺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執法堂堂主然后派兩個士兵上去直接把馬車趕了起來,然后告訴他們圍著門口及前面的兩條大街轉上一兩圈。
這兩個士兵得令之后驅趕的馬車就直接從大門口跑出去了,然后莫瑜和執法堂堂主就看了一下拆下來的零件。
其中有一個人和這個執法堂堂主解釋道:“堂主您看,這兩輛馬車的零件也是新的,但是從我住的地方趕到這里的時候這些零件已經出現了一些磨損,雖然說磨損的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我們還可以從肉眼看出來的,這個零件和剛才的零件的材質基本上是一致的。”
然后這個人就把拆下的零件拿出來一個,莫瑜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一下子就看出來和昨天的某一個零件是相同的。
但是看到這個零件的時候,尤其是接頭的地方,肉眼一眼就能看出來有一些稍微的磨損,明顯是和周圍那種光滑的材質不一樣,但是也確實可以忽略不計。
莫瑜和執法堂堂主心中展現出來的一個想法,他們就是想掩人耳目,但是好像這種方法是不是有點蠢啊,感覺好像也就是一兩天的功夫就能夠看出。
難道說這又是一個計策?他們想將計就計?但是說不過去的一點就是他們到底想掩飾一個什么樣的東西呢?
還是想讓木莫瑜他們在調查上出現一個比較大的偏差嗎?
這一點莫瑜確實也是比較想不通的。
等那個馬車回來的時候,這幾個人再次忙了起來,花了更少的時間再把原先的零件給安上去,把那些證據又全部都給放了下來。
執法堂堂主隨便拿出來一個就能夠看出來也是和剛才的零件一樣產生了磨損。
也就是說這個合金是絕對沒有放在馬車上進行一個大范圍的行走的,甚至說連一個小范圍的行走都沒有。
莫瑜實在想不通的一點就是花那么大的功夫在那里燒幾輛毫不相干的馬車,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不過這里莫瑜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然后就對執法堂堂主說:“你說會不會那個馬車就已經是放在那里放好的了,然后那些人并沒有進山,直接從另一個地方離開了,只是安排的人把那些馬車給燒掉了,這是不是就解釋了一件事情,那個樵夫為什么沒有看到大范圍的人機器馬車的運送情況。”
執法堂堂主思考了一下并且點了點頭:“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的,而且可能性非常的大,只需要把零件放在樹林里然后藏起來,當天晚上的時候就進入樹林把馬車組裝好,等到第二天凌晨差不多時間的時候直接把馬車燒了,只不過正好做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個點,然后同時說出來了:“拖延時間!”
執法堂堂主拉著莫瑜回到了正堂:“他們很可能就是想讓我們的注意力分散,然后快速得到一個他們應該運送的地方,因為這邊我們傳信最快的就是信鴿,但是因為事出緊急可能并沒有和旁邊的層次做出一個很好的協同,而且如果這個時候我們找到了馬車的痕跡的話,那么我們一定會把重心放在這個馬車上兒很多的心思就不會去管他們的動向了!”
這一點莫瑜也是想到的,但是究竟是為了什么莫瑜確實沒有想清楚,所以說里面需要拉的貨物還是沒有搞清楚。
現在莫瑜甚至在懷疑一件事情,就是這個路線甚至都不一定是正確的,很可能是一個相反的方向。
當天晚上的話也只需要把一些布匹還有一些有鹽的馬車藏在外邊,然后等到差不多的時間點的時候就有火把開始往前跑,為了就是吸引村民的注意力。
然后讓一些人能夠知道他們跑的方向,然后再把鹽還有布匹扔到河里就行了,一下子就拖延了兩天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往小了說,往大了說的話甚至會拖延更長的一段時間!
莫瑜突然感覺到心驚膽寒,越來越覺得這一車的東西不是一些簡單的東西了。
而且在莫瑜的心中有一個預感,接下來再往下查的話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或者是太好的辦法了。
不過這一次莫瑜趕緊的和執法堂堂主說:“像一些北方的臨近的城池趕緊的傳信,讓他們去排查一下可疑的馬車!我估計那些晚上向南行的馬車只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的!他們真正的方向很可能是北方!”
再結合北方發生了小規模的摩擦之后,莫瑜突然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太簡單,也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