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讓這個鑒別師搭一把手,這個鑒別師自然也是滿心的愿意,已經把他二位當財神爺了,這點小事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了。
然后隨著這幅畫打開,鑒別時也是一臉蒙,他從一開始打開這幅畫的旁邊的時候,就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誰了。
鼎鼎有名的北朝張東陽,然后輕輕的打開這幅畫,放在桌子上生怕把這幅畫粘到一點點不潔的東西。
這個桌子的長度也剛剛夠長,見你也是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不禁在搖頭:“好東西,好東西啊,有件事在下還是不得不說,還望二位恕罪。”
姜良說:“但說無妨。”
“此幅畫如果是真品,已不是在下鑒別范圍,倒不是在下無法鑒別,只是這個價錢的程度已經不是在下能夠做主的了,所以說在下也不得不請出別人過來了,所以說還望二位恕罪。”
其實聽到這里的時候莫瑜更加不好意思了,本來一因為讓這個家伙掙了一點錢,所以說再讓他鑒別一下這個最值錢的字畫的時候還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底氣,但是現在突然要換一個人過來,好像又有些對不起接下來的那個人了。
但是莫瑜又不能說這幅畫我不賣你看看就行了。
所以說莫瑜也只好硬著頭皮讓這個姜良答應了。
然后這個人就慢慢的退了出去,拿著那些字畫就準備去換一些錢交給莫瑜還有姜良二人,當然應該先把這個事情做了,只有這個事情做了之后,那些錢才能夠賺到自己的手里,當然還有售賣的問題,但這些東西既然已經到手了,那絕對是不可能砸在手上的。
然后姜良看出了莫瑜的心思,就輕輕地對莫瑜說:“城主大可不必內疚,擁有這些字畫的人想必那些鑒別師也懂,即使不賣,結交一下對他們也絕無壞處,他們也絕對不會因此而憎恨,所以說充足也不必因此而內疚。”
雖然說莫瑜的心中還有一絲不好意思,但是經過姜良的這樣一開導,心中倒也算是舒服了許多,內疚之情好歹也是淡化的一絲。
幾乎沒有多長時間,就聽見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之上,腳步之聲停下之時,然后就聽見幾聲輕輕的敲門聲,節奏平緩,與先前的腳步聲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莫瑜和姜良二人自然知道此人是何人。
于是乎就輕輕地說了一聲:“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個更加年邁之人,也許是因為鑒別的時間久了,等級提升了,所以說才能夠鑒別如此之物,所以說才稍微的那么年邁一些。
但是這個年邁之人絲毫沒有做作之氣,進門之后先是鞠了一躬:“二位打擾了,可否允許在下進來稍坐?”
姜良和莫瑜二人也是趕緊的站了起來,回了一下禮數,姜良回答道:“老師傅不必客氣,進來上座。”
然后這個人就輕輕地進來了,雖然說也算是年邁,但是腳步并不見顫抖,相當的平穩,和年輕人也無什么太大的差別。
然后這個鑒別師就坐下來了,和其他的鑒別師不同,準確的說是和剛才那個鑒別師略有不同,此人上來的時候并不談生意,首先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在下迷姓,名之曰無卻。”
不過這個鑒別師并沒有為莫瑜還有姜良二人的名字,這一點倒還算真誠。
“迷師傅好。”姜良也是相當恭敬地說。
“聽完剛才的同事而言,兩位乃是貴客,所以說最開始的事情還望不要怪罪,實在是接待之人眼濁,不識得二位尊貴之處,才貿然的將二位帶字最下等的接待室,確實店鋪之罪過。”
其實莫瑜也不愿意說這些客套話,只是奈于官場事情身不由己,有一些客套話還是多多少少要會說出來。
今日正好有姜良作為自己的擋箭牌,所以說這樣的客套話也只需要讓姜良接嘴而已。
姜良對于這樣的客套話也是張嘴就來:“哪里是貴客,偶然機會得到一些字畫罷了,最近手頭緊缺,也不得以才來出售這些字畫,我等為表明字畫之價值,豈能怪罪店家。”
“二位不怪罪就好。”這個迷無卻也是知道的,真正的主事人肯定是莫瑜,有的是說話的是主事人,有的是不說話的是主事人,就看這個神情自若的形態。
胸有成竹者上等。
“不知二位能否讓我看一下那個畫,也讓在下稍微的漲一下見識。”
莫瑜起身跟著這個鑒別師,當然姜良也起身跟著,然后就跟著這個看起來特別有經驗的鑒別師去看了一下這幅畫。
這個鑒別師特別的有意思,用手輕輕地在畫上撫摸,當然了,離畫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就好像他能夠感受到這幅畫上面傳來的一個信息一般。
在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的撫摸過后,他深呼了一口氣,然后轉過身來對莫瑜還有姜良說:“還請二位不要怪罪,這下花費時間有點長了。”
然后這個人就確定了一遍:“敢問二位是否真心想賣此畫。”
這一句話倒是問的讓莫瑜變得更加的不好意思,剛才的那個減免的內疚之情忽然又上來了。
不過姜良當然是見過大場面之人,輕輕地笑著說:“這都要看你們出了價錢了。”姜良沒有說賣也沒有說不賣,只是說看一看情況。
然后這個鑒別師,也就是迷無卻笑著說:“此畫,在下不瞞二位,確實是張東陽真跡,也不知二位從何得此,但是我們愿意出十五萬宇,來購買二位的這幅畫,不知二位可否滿意?”
姜良沒有說滿意,也沒有說不滿意,然后就笑著對這個鑒別師說:“其實向老先生說一句,我等也不知道這幅畫究竟是真是假,因為別人欠我們一些錢財,還不起了,用這個畫抵債日我們也算缺錢了,所以說才出來販賣此物,不知老先生可否指點一下,您說這是真的,從何得以看出。”
姜良還是完全地順應了莫瑜的心思。
其實姜良這個說法本身就是有點矛盾,因為如果有人欠他們錢的話,那么他們用字畫抵債的時候,那些欠錢的人肯定也知道這幅畫到底是真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為什么不直接去當鋪當了,然后再用當的錢去還債呢,這樣是不是還能留一點錢給自己來用,那如果是假的話,就更加的說不過去,既然是假的那莫瑜和姜良二人肯定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用這個畫抵債。
但是這只是為了能夠讓這個鑒別師說出了一些道道,而提供了一些說辭罷了,其中真假相信這個鑒別師也不會作過多的辯論。
這位老先生笑了笑:“這個事情其實也也無他,我等也無必要藏著掖著,告訴二位也無妨,其實張東陽的作品在我們這邊當鋪也是有很多的存在,個個是真跡,所以說在下也略有耳聞,至于說怎么看出來這幅畫是真的,其實一看質地,年代久遠到也無他,紙張顏色泛黃的程度和年代的差距應該大體是一致的。”
“這一點就不需要多說了,相信二位也是明事理之人,肯定也頗多懂得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這其二嘛,我說了二位也許不會相信,這幅畫自己會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我剛才用手在上面感受了一下,然后用心去感受,我認為此畫是真的。”
我又覺得這個人說話的程度是敷衍多了,至少比剛才那個還要敷衍,說話的一句好像有點兒天馬行空的樣子。
至少剛才那個人說的有理有據,但是這位老先生倒顯得有點不實在,說什么心去感受,也許莫瑜覺得自己是新手入門,只是這個迷無卻說的事情有點太過于玄乎,自己多多少少是有點不信的。
不過莫瑜看到剛才這位老先生,看了一遍之后,再用手撫摸的時候的確是沒有看字畫的,好像正如他所說的一樣,用心感受這幅畫的,這般確實是莫瑜不能夠理解。
但是出于禮貌的原因莫瑜自然是也不反駁。
不過這個老先生繼續說:“也許你們聽了我的話可能不相信,只是這件事情來說,就好像菜市之中倒油一樣,時間長了不用漏斗也可,時間再長一點,縮小一點瓶口,也可,時間再長一點,點點滴滴進去一滴不灑,那確實也是一種境界。”
莫瑜也知道這個家伙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說的意思就是熟能生巧,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別人看起來很玄乎的事情,其實對于本人來說卻沒有那么多厲害。
莫瑜也暫且相信了這句話,但是這幅畫可萬萬不能賣,這一幅畫是莫瑜甚為喜歡的一幅畫,當然姜良也是肯定知道這一點。
姜良就回了一下這個老先生的話:“多謝老先生指點,只是既然這個畫是真的,說一句老先生不太開心的話,我覺得這幅畫的價值應該遠遠比老先生說的要高啊,所以說這幅畫我們暫且收下不賣了,剩下的和我們結賬就可以了。”
這個鑒別師倒顯得一愣,好像沒有太想著這個事情,應該是沒有想到不還價直接就不賣了,但是看起來這個老家伙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并且看起來莫瑜和姜良二人心意已決,于是乎只是做了一下最后的掙扎而已,這個鑒別師說:“價格上既然二位不滿意,那在下也不強求,如果說十八萬宇能夠賣與在下的話,那在下也就勉為其難接受了,如果說實在不行的話,我這就命人把剩下的錢結算一下給二位。”
莫瑜的臉皮在這個時候應該是要比莫瑜厚多了:“感謝老先生抬愛,是在與意向價格區間差別甚遠,所以說就只好……”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這個鑒別師呵呵一笑,也并未看出來有任何生氣之處,“那在下這就命人把錢財給予二位,還請二位稍事休息一番。”
然后這個鑒別師就輕輕地出去了,姜良自然是趕緊的先把這幅畫給收起來,然后放在了箱子里面。
沒有多長時間剛才的那個人就又過來了,然后拿了一些宇票,這些東西就是能夠換算真正的錢財的東西,便于攜帶,只是換算起來可能在每個城池頗有點麻煩,不過如果長時間在一個城池生活的話,那么倒也算方便了許多。
總共五萬宇,其中2萬是姜良的,3萬是莫瑜的,姜良平白無故得到了這意外之財,自然也是萬分欣喜的。
然后這個鑒別師笑著說:“錢財暫且結清,如果說二位喜歡此地的話,可在此地休息,茶水不夠點心不夠,叫門外的人送過來便可,如果說不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再下就先行告退了。”
然后這個鑒別師就走了。
這個時候姜良又說出了一句讓莫瑜特別歡喜的話:“其實這個當鋪還賣一些東西,也是一些名人字畫,如果說城主比較喜歡的話我們倒可以一逛,只是這個真假的程度就需要我們自己辨別了。”
莫瑜聽到這樣的話其實覺得挺感興趣的,以前的時候光忙于公務,也沒發現有如此好玩的地方。
于是乎喝了最后一杯茶之后就準備像姜良說的一樣去他們的最大的后院逛一逛了,這才是這個當鋪生財的地方。
然后就叫了一下門口的門丁,讓他們把剛才那個鑒別師喊過來,畢竟剛才的那個鑒別師是已經掙了他們錢了,使喚一下他的話也感覺到挺舒服的。
沒有多少的功夫,這個鑒別師就過來了,然后就笑著問他們兩個人:“請問二位有何事尋找在下?”
話當然還是由姜良來說:“請問我們這邊如果想買一些字畫的話,是不是在這里也行啊?”
這個鑒別師大聲地很自信地說:“那自然是可以的,這可是當地最大的當鋪了,你們想買什么應有盡有,如果你們想買的東西在我們本店沒有的,后面說一聲,我們去分店查詢一下,如果真心購買的話倒可以轉移。”
看著這個鑒別師自信的程度,莫瑜也是知道,這已經算是最自信的表現了。
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去后院了,后院說是后院,但是并不見陽光,而是搭了一個巨大的棚子,遮蔽了日光,雖說是一個巨大的棚子,那應該也算是一個屋子了。
這個屋子是很大很大的,而且還有許多的隔間,每個隔間的上面都有一個具體的標注,標注就是本房間所出產的字畫究竟是誰的。
說是一個隔間,但是這個隔間的大小幾乎比城主還要大兩個,這就說明這個后院的大了,真是財大氣粗啊,租賃一個這樣的地方,這個費用絕對不會很低。
然后莫瑜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隔間中。
看到了滿屋子的名人字畫的時候,自己突然覺得來對了地方。
每幅字畫上面有價格的標準,但是這個價格肯定是可以再議的,這一點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說這個能夠議論的程度還是要看個人的實力及其眼光了,所以說來這個地方買東西的人,絕對不是那種愣頭青。
不過這個時候鑒別師說:“聽聞二位的那幅畫并沒有售賣出去,所以要不然在下送與二位一個畫筒吧,正好這邊有如此大小的,也方便二位攜帶,也比較利于二位保存不是嗎?”
莫瑜感嘆道,有時候人家把商業做大了,也并非沒有原因的,雖然一個最好的東西也不算特別的值錢,但是這種貼心的程度已經讓人感覺到特別的舒坦。
而且本著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原則,莫瑜和姜良還是接受了這個事情,而且這個鑒別師也是事不宜遲,很快就命令附近的人準備拿一個這樣的東西過來。
而莫瑜一直在這里欣賞,看著那些標準的價格,其實根據莫瑜對這些東西的了解,也是知道其實有些價格標注的東西是絕對有點浮夸的。
講價的程度甚至說要超過一半以上,不得不感嘆這個還真是個暴力的行列,怪不得能夠租賃如此大的院子,也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其實其中,莫瑜還是能夠有看得上眼的,但是但凡能有一些看得上眼的那些價格莫瑜看起來都不太能夠接受,畢竟莫瑜不靠這個東西賺錢,只是買來收藏觀賞,如果說真的價格太貴的話還是接受不起。
就比如說北朝的一位書法家,這個書法家寫的字只有短短的四個字,高堂明鏡,但是卻已經售賣到十萬宇,確實莫瑜有點心不從力。
但是姜良一直在旁邊觀察著,所以說也知道莫瑜的小心思,于是乎就問了一下這個鑒別師:“你看這幅字我們購買的話可不可以便宜一點。”
鑒別師看了一下:“二位實不相瞞,這幅畫確實是真的。”這個家伙的話外意就是,這邊肯定也是有贗品的,好像有的贗品也是標注上的,只不過是價格比較低,而且根據這個家伙的意思就是真中有假的,然后讓客人看見真的肯定假的眼花繚亂,于是乎就產生了一種混亂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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