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鐘離月就問了一下自己的女兒:“你來說說你哥哥還犯了什么錯呀?”
莫英看著自己的哥哥十分不滿地說:“你不知道剛才在來的路上,他把一個女生直接訓斥哭了,眼淚嘩嘩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對我想起來了飛流直下三千尺。”
當莫瑜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簡直有些想吐血的沖動,莫瑜心想自己的妹妹描述的也實在是太夸張了吧。
不就是哭的時候淚多一點嗎?怎么又變成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鐘離月繼續問自己的女兒說:“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那個女生是誰啊?”
莫英指著莫瑜:“就是哥哥的那個朋友白云一,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和我哥哥說話,然后我哥哥說了人家一大頓,聽起來得有幾千個字,在路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人家一個女生給說哭了,我覺得這個錯誤比前面的錯誤還要大!”
說到現在莫瑜都想哭了,但是當著鐘離月的面還不好反駁,只能夠是憋在心中看著自己的娘如何反應。
鐘離月也知道自己的女兒說話容易夸張,所以說也是半信半疑,然后轉頭問莫瑜說:“你妹妹說的是怎么回事呀?”
終于輪到莫瑜說話了,莫瑜感覺自己快要憋屈死了,如果莫瑜再不說話的話,現在要爆發了。
聽到鐘離月這樣說的時候,莫瑜趕忙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對鐘離月說:“娘沒有那么嚴重,其實就是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正好和我的朋友一起遇見了,不過這件事發生了之后,心中略微有些著急,而且心情也比較沉悶,但是她在旁邊依舊無所謂的樣子,所以說也只能夠是稍微發下火,不過絕不是瑜兒真心實意的。”
鐘離月稍微考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叫白云一是吧。”
沒有等莫瑜回答莫英先回答了:“對對就是白云一,就是云一姐姐,我哥哥可可惡了,那般侮辱人家,是誰也受不了呀,如果是我的話當場就揍他一頓了。”
莫瑜聽到此處之后趕緊反駁:“娘,沒有莫英說的那般嚴重,也哭得沒有那般厲害,不過確實瑜兒有錯,確實把那個女生說了一頓,但也確實沒有幾千個字。”莫瑜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解釋一下的,因為自己的妹妹說的實在是太過于離譜了。
鐘離月卻對莫英說:“你手上的頭上的東西是誰給你買的呀?”
莫英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東西還有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東西,知道自己的娘正在說什么,但是還是義正言辭地說:“娘,和這個是沒有關系的,即使云一姐姐給我買東西,我也不會偏向她,現在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這種撒謊的程度簡直讓莫瑜汗顏,這還不是偏向?就這還實話實說?如果這是實話實說的話,莫瑜覺得自己也可以實話實說,是這個白云一揍了自己一頓自己才說她的。
鐘離月也不是不問青紅皂白就隨意處罰的人,但是聽到這個事情之后發現確實和自己家的孩子有一定的關系,可能有一點兒自己家孩子的錯誤。
但是也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拌嘴而已,所以說鐘離月也沒有過于追究,然后就對莫瑜說:“這件事情你還是需要向人家道一個歉,態度誠懇一些,要不然的話也送一些禮物,再怎么樣人家也是女生,這件事聽明白了沒有?”
莫瑜無奈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娘,我明白了。”
“行了那就好這件事情在我這里先就這樣了,至于說先生如何處罰你和我這邊無關,但是你都要安心接受,卻不可頂撞先生。”鐘離月幾乎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并且說出來了。
莫瑜當然知道事情不可能就此完畢,雖然說在自己的娘這邊已經完了,并且處理的方法讓莫瑜感覺到非常的滿意,莫瑜也沒有感覺到這件事就發生很大的嚴重后果,所以說非常的開心。
但是莫瑜也知道,先生那邊的處理方法還沒有出來,不過處理的方法莫瑜也是知道的,以前也經歷過幾次這樣的事情,其實處理的方法無外乎一下以下幾種。
首先第一個就是體力勞動,幫助吃飯的地方整理東西,或者是搬運一些器材,基本上就是中午和下午的時間,但是時間的話可能會連續,就是大約十來天吧。
第二個就是體力懲罰,圍著運動的場所一天需要跑多少圈,這就是第二種懲罰方法。
第三種懲罰方法倒是很少見,一般用于比較重的錯誤,莫瑜倒是沒有遇見過,就是跟著當地的軍機堂去訓練,這個訓練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心法和武力上的訓練了。
絕對是真正的實踐,也就是說只要跟著軍機常執行任務的,但是為了保證學生的安全,基本上也就是就近幾個城池,因為難免會遇到一些別樣的情況,萬一發生了什么人身上的安全的話還是不太好的。
這種懲罰看似比較輕松,但是對于一個沒有經過正規軍隊訓練的學生來說,十來天半個月甚至長達一個月是非常的苦的,而且期間是不在學堂上,也就是說回來的時候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能夠得到先生的認可并且才能順利的畢業。
而且這個懲罰也是有年齡的限制的,如果年齡太低的話肯定不會用這種懲罰的方式的。
這個懲罰的厲害的程度包括日常的衣食住行,就吃飯和睡覺的環境來說,比起來學堂的吃飯和睡覺的地方那差的是沒邊沒際,這種心理上的落差更容易懲治學生,只不過出現這樣的情況比較少,但是絕對是有的,反正每次回來的時候學生都是老老實實的。
當然不僅僅是衣食住行的方面,關鍵是大部分的學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其他的士兵是不會慣著你的,不愿意吃是吧,好那你一天就不用吃了,不用睡覺是吧,行,明天照常趕路,打一下瞌睡就踢你一腳。
只需要兩天,只要不是特殊情況的話,這個學生就老老實實的了,再也不會覺得那個速食的食品難吃了,再也不會覺得帳篷睡不下去了。
回來的時候也是堅決不犯這樣嚴重的錯誤,永遠犯一些小錯誤在學堂被懲治一下,但是再也不愿意去那個地方了。
莫瑜估計這一次犯的錯誤足夠讓自己在吃飯的地方幫廚十天了,但是莫瑜完全可以接受,只要不進行一個強大的訓詞和武力懲罰,莫瑜覺得這些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說也是比較開心直接回屋整理一下下午的東西,另外一下午的時候都沒有在學堂,那么下午的時候就浪費了,但是要回來稍微整理一下的。
不過莫瑜在心里想,要是自己的爹來了應該用一個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呢?還要不要主動承認下錯誤,會不會爹到那邊也有自己的懲罰手段,想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莫瑜感覺到非常的頭疼,怎么老是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頭上。
吃過飯之后,大約花了一空的時間,才把下午的東西給整理完畢,整理完畢之后莫瑜也是伸了一個懶腰,對自己的工作有了深深的自豪感。
但是莫瑜感覺好像自己有點肚子餓了,下午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把飯吃好,光顧著害怕了,心情導致了自己也沒有多大的胃口,所以說沒有吃多少東西。
再加上自己又整那么多工作,所以說肚子也有點餓了,準備出去找點東西吃,應該有一些瓜果點心之類的。
不過出去之后,就聽見了大門打開的聲音,莫瑜就往大門打開的聲音看了一下,打開大門之后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就是莫長吉,看來是公務已經處理完畢,莫瑜看到自己的父親之后,突然心又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好像自己又沒有什么太多的胃口了。
先是打了一聲招呼:“爹你回來了?”
莫瑜低著頭膽戰心驚的,也不知道爹究竟會如何說自己,正在等待的訓斥,心中也一直在想各種被懲罰的辦法。
但是讓莫瑜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莫長吉一點沒有說起此事,就對莫瑜說:“嗯回來了,你娘在哪里啊?”
“我娘好像在房間,具體我也不清楚我是出來找點東西,吃有點餓了。”莫瑜回答的時候十分的開心,因為好像莫長吉不追究此事,看來自己的母親說的是對的,兩個人已經把懲罰全部釋放完畢了。
莫長吉點了點頭:“先放你去吧,我去找你娘說一點事情。”
我莫瑜開心的蹦蹦跳跳就走了,趕緊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到了后廚看看有沒有什么點心去吃。
莫長吉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這個時候鐘離月正在翻閱自己的書籍,倒是聽見了莫長吉推門進來的聲音,只是說沒有回頭而已。
“你把事情全都給瑜兒說了?”
正好中路又要翻了一頁書,在略微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鐘離月的臉龐也被映得特別的清楚,只不過書籍好像有點看不清的樣子。
鐘離月還是沒有回頭,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把瑜兒嚇得不輕那,這次他開心多了,沒有那個怒氣沖冠到父親訓斥自己了。”
聽到鐘離月這句話之后,莫長吉的臉上也是露出了許久在莫瑜和莫英面前不見的笑容:“我覺得下回還是你來吧,剛才我見瑜兒的時候,他都是低著頭,好像還真有點害怕我了,瑜兒他怎么說呀?”
“也沒說什么,聽到我讓他去干活的時候看來是開心的不得了呢,要不然以后就讓他去誠建堂吧,當一個整理房屋的工人,應該也算是極好的,只怕是丟了你這個做區長的臉呀。”
莫長吉對于鐘離月的玩笑話也沒有太過于在意,坐了下來:“你在看什么書呢?我看著挺熟悉的。”
鐘離月很快又翻了一頁:“沒有看什么書,再看書也不如你這個區長大人博學多識啊,以后還是要多多仰仗區長大人的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