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第二個人來說,錢大師立馬就敢懟回去,吹什么牛呢?
可看著顧長生,錢大師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難不成真有什么辦法?
“顧大師,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事不宜遲了。”
只要能救活這赤血參,讓他做什么都行。
“這個不著急,今晚不是有拍賣會嗎,去看看再說。”顧長生擺了擺手,讓錢大師放寬心。
這赤血參他也看了,再堅持個三四天沒什么問題。
可話是這么說,但錢大師的心里,卻還是著急。
“放心吧。”顧長生拍了拍錢大師的肩膀,將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回到房間以后,錢大師更是小心翼翼的將赤血參保存好,生怕再出什么亂子。
同時,他的心里不禁開始擔憂起來,是不是鬼靈宗出了什么事。
之前看到赤血參的時候,他十分的震怒,現在冷靜下來,才不由多想。
先不說結界的問題,自己的師門,高手如云,沒可能會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赤血參挖走啊。
可話又說了回來,就算擔心,這個時候也已經晚了。
更何況自己修為受損,連尋常的武者都未必能打得過,就算想要上山,也必須依靠顧長生的力量。
想到這里,錢大師又嘆了口氣,只能按照顧長生的說法,先走一趟拍賣會再說了。
“對了。”顧長生坐在沙發上,準備打坐凝神,卻又像想起什么似得,轉頭向著錢大師問道。
“你知不知道武者?”
“當然知道了啊,怎么了嗎?”錢大師反問。
“我之前聽人說,武道一重,二重的,是怎么區分的?”顧長生又問。
“顧大師不清楚?”錢大師不由一怔,不過也沒多想。
“是這樣的,武道每一重其實對應著一種境界,從第一重開始,分別是練肌,鍛骨,練皮,練筋,內壯,筋骨齊鳴,換血,內視,養氣。”
錢大師頓了頓,繼續解釋道,“這一套修煉方法,乃是張三豐張真人整合前人的經驗,再加上自己的理解,開創出來的,在修行界,也比較認可,所以就傳到了今天。”
“而這九個境界,也就對應了九重武道,當然了,武道的道路并非到了養氣就結束了,傳聞張真人在晚年的時候,硬是修煉到了真氣外放。”
說到這里,錢大師又搖了搖頭。
“只可惜,張真人已經成了絕唱,自那之后,再也沒有人達到過那種境界,所以現在普遍就是武道九重,沒有后面的劃分。”
顧長生點了點頭,這也不難理解,連馬萬峰修煉到武道六沖,就已經是傳說級別了,至于九重以后,研究出來了,也沒什么意義。
“那現在,可有踏入武道九重的存在?”顧長生想了一下,又問。
錢大師連忙搖頭,“也許有,這個世界不缺少一些隱世的宗門,想必顧大師應該比我更清楚,只是現在已知的高手當中,最強者,當屬坐鎮京市的那一位。”
“哦?”顧長生頓時來了興趣,“武道九重了?”
“應該沒有,據我所知,他的實力大概到了武道七重的巔峰,現在說不定正在嘗試著突破到第八重。”
“他是誰。”顧長生又問。
“名字就不知道了,只聽說代號叫白龍,也是特異調查局總局的大老板!”
錢大師故意壓低著聲音。
白龍的名號,他也是聽師父講的,在早些年的時候,特異調查局剛剛成立,還沒有發展起來,不少宗門,都看不上他們。
一些集團勢力,更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
不過,這也徹底激怒了特異調查局,不知道他們使用了什么辦法,硬是培養出了白龍,力壓群雄,打的整個修行界不得不低頭。
那一年,鬼靈宗也派了代表,結果連白龍一拳都沒有接下,就被打死了。
“這樣啊。”顧長生應了一聲,難怪特異調查局能夠開枝散葉,有這等強者,確實有這個底氣。
當然了,顧長生對這樣的人,也十分的敬重。
上初中的時候,他就比較喜歡,只是那時網絡小說才剛剛出現,比較有名氣的,還是金庸這樣的大師。
特別是射雕豪杰傳中的一句話,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顧長生倒是覺得,白龍就是這樣的人。
他很尊敬。
“那你們呢。”顧長生又問。
“我們嗎。”錢大師稍微想了一下,“大概也差不多吧,雖然我們使用的法器多一些,也會借助天地的力量,可說到底,必須要有能夠承受的肉身,甚至可以說,我們是武,道兼修。”
“就比如我來說,武道方面,就已經修煉到了第三重,如果借助法術,倒是能和武道四重的人拼一拼。”錢大師實話實說。
因為這些事,可以說是修行界的常識,騙也騙不了。
不過,錢大師倒也一直好奇,這顧長生的實力,到達了第幾重了。
“我嗎?我也不太清楚。”顧長生搖了搖頭,沒說。
雖然他是第一次了解武道的劃分,但憑借自己的了解,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總之,我可以告訴你,就算面對白龍,我也絲毫不虛。”顧長生笑了笑。
“我應該想到的。”錢大師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就這樣,二人的話題就此打住,稍微休息一番,便到了晚上。
大概九點多的時候,夏西山才處理好自己的事,親自來酒店接錢大師和顧長生。
坐車十來分鐘。
一行人便到了拍賣會。
“這里比想象中的有點小。”顧長生看了一眼建筑的規模,不由說道。
“畢竟這里拍賣的東西,大多數都見不得光,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如果沒有特殊的門路,恐怕窮極一生,也找不到這里。”夏西山解釋著說。
“也是。”顧長生點了一下頭,然后直接走了進去。
這里裝修的十分精致,只是空間有些小,最多可以容納五十個人。
就連顧長生和錢大師的位子,還是夏西山打破頭才弄到的。
顧長生坐下,環顧四周,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