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有馬忠秀兩只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心。
身為黑暗之門絕頂殺手，他是不可能算錯距離的。
自己這一斬，絕對能夠砍下顧長生的腦袋。
可是，自己的野太刀卻懸住了，只差0.1公分。
有馬忠秀恨啊。
他最擔心的就是眼前這種局面，所以在選擇的時候，特意選了野太刀作為自己的武器。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輸的，不是刀距，而是刀的硬度。
自己引以為傲的野太刀從中間斷成兩截，若非如此，顧長生必定會死。
然而，有馬忠秀不知道的是……
這也是顧長生有意而為之。
他不是賭徒，而且將一切都計算到了。
包括刀刃的強度。
顧長生嘴角漸漸上揚。
看著對方的表情變化，一股強烈的念頭在有馬忠秀的大腦深處油然而生。
難道……
“難道這不是偶然……你算到了？”有馬忠秀無法相信，也不愿意接受，但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因為顧長生劍氣所貫穿的，是他的左胸，連同心臟，一起抹了去。
如果不是身為武者，再加上強大的意志力，有馬忠秀恐怕已經死了。
即便是現在這樣，他也能感受生命力正在飛速的流逝，最多還能維持幾秒。
“快，告訴我答案。”有馬忠秀忍不住催促。
“多算者多算，少算者少勝，僅此而已。”
顧長生施施然的說道，然后立直了身子。
“多算者……”
有馬忠秀得到了所謂的答案，同時深深認識到了華夏的可怕。
最終，他就這樣了卻余生，直挺挺的死在了原地。
“死了嗎。”唐愛國走了過來，看著不肯閉目的有馬忠秀，他忍不住問道。
“嗯。”顧長生點了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他和有馬忠秀之間，看似只差了0.1公分，但這0.1公分之間，卻蘊含了一整個宇宙。
而這個宇宙，才是他和顧長生之間的差距。
看似咫尺，實則天涯。
很快，邊防部隊姍姍來遲，倒不是他們不知道這次行動的重要。
而是因為他們是軍隊，和特異調查局本就是兩個部門，中間需要一大堆的申請，才拖延了一些時間。
接著，救護車也趕到現場，將受傷的人一一抬上車，送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
李霸元雖然傷的最重，但憑借著顧長生灌注的一口真氣，好歹是將他送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顧先生。”
等到忙的差不多了，唐愛國才又一次找到了顧長生，他臉色有些糾結。
“是魚腸劍的事吧？”顧長生倒是很坦然。
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了魚腸劍，唐愛國要是不聞不問，那才不正常呢。
顧長生也懶得隱瞞，直接將楊廣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又是楊家嗎。”唐愛國不由陷入了沉默。
這楊家，是唐氏集團的董事，就連外人都知道，他一個唐家人，又那里會不清楚？
上一次楊廣路做的事情就很過分了，但考慮到人已經死了，所以也就沒有追究。
這一次，大兒子又涉及了文物走私，恐怕這董事也不會干凈。
等到回去以后，自己真的要好好調查一番才行。
“楊家的事，我會給顧先生一個交代。”唐愛國最終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顧長生點了一下頭，算是達成了共識，然后又把魚腸劍拿了出來，反手遞給對方。
“顧先生，你這是……”唐愛國有些驚訝，他以為顧長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魚腸劍留下，可沒想到他卻如此的主動，如此的大方。
“我不是君子，但我喜歡坦蕩的方式，所以我就直說了，魚腸劍有多重要，你我都清楚，但這不單單是一件文物，同時也是一件法器，剛才我和有馬忠秀交手，你應該有所感受。”
顧長生頓了頓，“如果放在我手里，不僅可以起到一定作用，也能更好的保養它，但如果你執意要把它移交博物館，我也沒什么意見，你決定吧。”
唐愛國低頭注視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了一句，“你確定嗎？在保養方面……”
“嗯。”
“好吧。”唐愛國最終選擇妥協。
既然顧長生能保證保養的問題，那他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顧長生等于半個特異調查局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如果自己需要，顧長生會二話不說歸還。
如此一來，一句承諾，便足夠了。
得到唐愛國的答復，顧長生便將魚腸劍收進了盤龍戒中。
至于盤龍戒，唐愛國雖然好奇，但卻沒多問。
“對了，那個四羊方尊，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顧長生忽然問道。
“移交到博物館吧，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顧長生頓了頓，微笑著說：“這東西……是最早的丹爐。”
聽到后半句，唐愛國愣了一下。
雖然他也是一名武者，也知道一些丹藥的存在，但丹爐這種東西，確實是遙遠了一些。
更別說，四羊方尊就是丹爐的事了。
“什么？”
唐愛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詫異，“那玩意不是祭祀用的禮器嗎？”
“應該是吧，但也能拿來作丹爐，這點我感受的到。”顧長生想了一下，回答道。
剛才李霸元在危難之間扔出四羊方尊的時候，自己正好接住了。
那上面的二十七個銘文在他的手中開始散發力量，再結合大帝的記憶，讓他瞬間明白了這銘文的作用。
盡管大帝并不知道什么四羊方尊，但兩個世界在一些事情上，卻是大同小異。
比如那銘文的作用，就和大帝了解的一種符文很像。
而那符文，便是用來煉丹的。
不過，這倒讓唐愛國有些面露難色，要說對丹藥不心動，那是騙人的。
要知道，真正的煉丹師，大多選擇了隱世，就算在外的，也自視甚高，很少賣特異調查局面子。
一顆丹藥往往都是天價。
以鶴市的財力，想要人人服用，頂多是在腦海里想想。
可如果能自己煉制，那就不一樣了。
顧長生猜出唐愛國的想法，再次說道，“當然了，我不是讓你把四羊方尊私自扣下，畢竟它代表了一個時代，不過你要是給我一些時間，我完全可以打磨出一個一模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