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長生想也不想的說。
“那我喝的呢？”李國勝也忍不住好奇。
“一樣的。”顧長生回答，并在語畢的時候，將最后一味藥材也扔了進去，然后開始切換成大火。
“猛火？你瘋了嗎？”蘇小柔整個人被嚇了一跳，她還在京市的時候，就經常去觀摩丹師們煉制丹藥的過程。
雖然這些丹師的習慣千奇百怪，但在煉丹的時候，都會選擇小火，慢慢催動藥材融合。
像是顧長生這種一上來就大火的，她當真是第一次見。
“淬體液本來就是這樣煉的。”顧長生隨后答了一句。
“呃。”蘇小柔啞然，同時閉上了嘴巴，雖然顧長生煉丹的方式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心里卻明白，這個時候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必須要很強的注意力，來控制火候才行。
盡管顧長生的方式，讓她詫異，但內心深處，卻還是抱有很強的渴望，希望顧長生能夠成功。
可誰知道，就當蘇小柔如此認定的時候，顧長生竟然從懷里掏出了手機。
“你在干什么？”蘇小柔當即叫出聲。
“刷B站。”顧長生解釋著說：“煉丹的時候很枯燥，解解悶。”
修煉的時候必須要集中注意力控制靈氣的吐納，所以顧長生沒有辦法，但煉丹卻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注意力，只要穩定火候就可以了，所以還是比較輕松的。
而在這一刻，蘇小柔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煉丹竟然還可以這樣來？
然而，顧長生的手法卻很嫻熟，一只手刷著B站，另一只手控制著火候。
令蘇小柔驚奇的是，火候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差錯，丹爐看起來也十分的穩定，沒有任何要爆炸的跡象。
而李國勝雖然不是很懂這方面的事，但卻也能看出顧長生的鎮定和蘇小柔的驚愕。
“難不成，顧長生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李國勝心中一動，他不管怎么說也是特異調查局的一員，煉丹師到底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地位，他特別清楚。
可即便如此，李國勝也只是把顧長生當成普通的煉丹師對待。
畢竟，這種手藝活肯定需要匠人精神，越是年長，水平越高。
顧長生只不過才二十來歲，能厲害到那里去了？
可現在，李國勝卻發現自己錯了，蘇小柔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龍武大學的校長，同時又是從京市空降下來的，她的見識絕非一般，連她都能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足以說明顧長生就算是在煉丹師中也是佼佼者了。
這才是真正的可怕啊。
李國勝滾動了一下喉嚨，不由想起今天白天，自己還跟顧長生吹噓，某市有個人原本是被推薦做龍武大學校長的，結果遭到了打壓。
現在細細一想，這個人難道就是顧長生？
忽然，顧長生放下了手機，并將大火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李國勝和蘇小柔站在一旁，被逼的不得不后退，因為這溫度太高，讓他們有一種被炙烤的感覺。
“好了。”大約持續了一分半，顧長生忽然開口，一把將大火撤去，丹爐的蓋子也被直接震飛。
一股刺鼻的味道開始蔓延，但卻并沒有白天的時候夸張。
“還可以。”顧長生瞥了一眼淬體液，這是沒有經過稀釋的，上面還散發著白色的青煙。
蘇小柔朝著淬體液看過去，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
“這……”蘇小柔本以為自己會叫出聲，可事實上，她發不出聲音。
因為太過震撼，所以只能沉默。
在煉丹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因為只要是人，就會有誤差。
就好比一款游戲，需要某個人全程無傷，然后通關，縱然那個人是世界最頂尖的游戲達人，他也不可能做到隨手一試，就能成功。
所以，十成色的淬體液確實存在，但那是丹師們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才會偶爾成功一兩次的結果。
可誰知道，顧長生只是隨手一試，就煉出了十成色的淬體液！
而他的表情還依舊平淡，仿佛并不是什么值得驚喜的事情。
“我問一下。”蘇小柔頓了頓，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這樣的淬體液，你有多大的成功率？”
“成功率？”
“就是十爐為準，能成功幾次？”蘇小柔回答，她覺得，就算顧長生再怎么逆天，也只是成功率比別人高一些。
可是他接下來的回答，卻再次震撼到了蘇小柔。
“十爐啊，這東西只不過是最基礎的丹藥，甚至都不能說是丹藥，這要是十爐里還要失敗一爐，那的有多水？”顧長生想也不想的說。
別說是淬體液了，就算是淬體丹，他有需要的話，那也是煉十爐，成功十爐，沒什么難的。
蘇小柔扶著額頭，腳步有些搖晃，“讓我消化消化。”
今夜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顧長生先是秒殺了踏入到武道八重的光明頂，隨后又展現了自己丹道的造詣。
無論是那一項成績，都無疑是能震驚京市的成就。
可在顧長生的身上，蘇小柔卻始終感受不到那股興奮，就好像這些都是再尋常不住的小事而已。
恐怖如斯！
這是蘇小柔唯一能想到用來形容顧長生的標簽了。
“那別的呢？你會嗎？”蘇小柔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又問。
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出來，既然顧長生能將淬體液煉到如此可怕的程度，那別的丹藥，不可能沒有一丁點的涉及吧？
這個念頭很強烈，一旦在腦海中滋生出來，就怎么也揮之不去了。
“淬體丹呢？那個你會嗎？”蘇小柔也不等顧長生回答，便迫不及待的說。
“會啊。”顧長生點了點頭。
“那成功率呢？那個有多少？以十爐為準的話。”蘇小柔又趕緊說道。
“淬體丹？”李國勝瞪大著雙眼，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兄弟，你連那個都會？”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功效卻是天差地別。
整個修行界更是有個傳說，白龍之所以能成長的那么快，便是因為他背后站著華夏最強的煉丹師，為他源源不斷的提供淬體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