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你和風亭現在關系怎么樣了?”景寧打笑完一本正經的問蕭鳶。
蕭鳶愣了楞,耳根一紅,躲閃著景寧打量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也還好,還好……”
藍夭笑道:“看阿鳶這嬌羞的小模樣,可不只是還好了,應該是很好的吧。”
蕭鳶咬咬嘴唇,嘟嘴:“跟我哥還有景寧比起來就是還好啦。景寧,你和我哥具體什么時候成親啊。”
景寧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話題便扯到自己身上去了,“具體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不過應該就是過完年之后了。看我爹爹和祖母的意思吧。這個我也做不了主。”
“真的啊,景寧,你嫁過來之后要是我哥和你吵架了,你放心,我肯定站在你這一旁,到時候我拉著我娘親和爹爹一起給你撐腰。”
“好。”聽到蕭鳶的話,景寧只是笑笑,并不是她不相信蕭鳶,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蕭鳶說這段話的時候,自己心中下意識的想到蕭凜不會和自己吵架的。就連景寧自己都很意外,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篤定。
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后來慢慢的喜歡,自己對蕭凜的感情就這么慢慢的在改變。這個男子,或許不會說一些好聽的甜言蜜語哄著自己,但是會一直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后,發生了什么事情便會護住自己,為自己擋下所有的惡意。
景寧的神情不由自主便得柔和,她出神的盯著一個地方看,嘴角彎起。
藍夭和蕭鳶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景寧這已經開始在相思某人了啊。
蕭鳶覺得很開心,哥哥終于能夠和景寧在一起了。她想到大年三十守歲時,煙花盛開的那一瞬,哥哥一直盯著煙花看,然后扭頭突然對自己說了一句話,“明年的這個時候,便是景寧和我一起看煙花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哥哥說完便轉身回房了。可是自己卻愣在原地,想著蕭凜在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睛熠熠生輝,比夜空中的那枚煙花還要璀璨耀眼。
雖然藍夭變現的很正常,但是景寧不想在她面前過多的談這些兒女情長之類的話題,怕她表面上和自己嘻嘻哈哈實則內心在難過。景寧想到那天宮宴藍夭發間帶著的梅花玉簪,心中就覺得很悲傷。
她寧愿夭夭在她面前抱著自己痛哭一頓,說說自己心中的那根刺,可是藍夭沒有,她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將自己偽裝在笑容之后,不肯將自己的真是情感流露出來。
景寧的眼神不留痕跡的停在藍夭的發間,還是那根梅花玉簪,她心中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造化弄人。
藍夭和蕭鳶在景寧這里又待了些時間,怕再逗留下去時間久了會被家人發現,兩人便匆匆離開。
來時是藍夭帶著蕭鳶的,回去時自然也要把她送回家。
兩人辭別景寧后,便上了馬車回去。
馬車一晃一晃的,蕭鳶坐上之后就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
藍夭看著蕭鳶打盹的樣子有些好笑,“阿鳶,你昨晚沒有睡好嗎?”
“這動物們在冬天都有休眠期,我也有啊。”蕭鳶聞著馬車上的檀木香,捂嘴打了一個哈欠,一本正經的說道。
藍夭笑了笑,看蕭鳶確實發困了,便也沒再開口,她掀開簾子的一角,今天是初三,店門都還沒有打開,京城中的街道不免顯得有些落寞。
待馬車一晃一晃的走到一條街道時,藍夭的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來。
她記得那天就是在這里,遇到了陳止。
男子嬉笑時的笑容,妖孽般的臉龐,穿著一襲如火般的紅衣。就這樣,在藍夭的眼前一點點的浮現。
陳止,今天是正月初三,你在哪里?和誰在一起呢?
芊芊對她說,陳止不在祁國皇宮。藍夭曾經猜測陳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陳止比她看到的還要厲害,這是藍夭心中一直堅定的。
藍夭本來只是望著車外出神的發呆,卻沒想到突然看見遠處站著一個清俊的男子,身形有些眼熟。藍夭揉揉眼,待馬車靠近了便看到男人的面容。
這里離將軍府已經很近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個男子是準備去哪里。藍夭看了看車內撐著腦袋打盹的蕭鳶,又看看男子。等到馬車經過男子的時候,她出聲對車夫說道:“停車。”
車夫聽到小姐開口,一拉馬韁繩車子便停了。
風亭有些疑惑的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馬車,不解。
藍夭伸手推了推蕭鳶,“阿鳶,醒醒,風亭在外面。”
蕭鳶一聽到風亭在外面眼睛唰的睜開了,她揉揉晦澀的眼睛,“哪呢哪呢?”
藍夭指了指車外,“喏,在外面呢。”
蕭鳶把車簾子拉開,一眼便瞧見風亭溫潤如玉的面容,她眼睛亮亮的,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風亭身邊,一邊走一邊整理了自己的頭發和裙角。
“風亭,你在這里做什么?”蕭鳶站在風亭的面前,帶著小女子的嬌羞,不敢看男子。
風亭沒想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是蕭鳶,還沒有反應過來,女子軟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回過神,笑笑,“在家待得有些無聊,便出來逛逛,沒想到走到了這里。”
蕭鳶笑嘻嘻的看著他,男子溫潤的面容上似乎染了一點的紅色,格外的好看。
“那既然走到了這里,要不要進去瞧瞧?”
風亭想了想,拒絕道:“這次還是算了,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帶些禮品,空手去終歸不太好。”
蕭鳶覺得風亭說的有道理,抬頭正準備認同的點點頭,卻沒想到男子靜靜的凝視著她的臉龐,聲音溫柔:“而且今天我也見到了想要見到的人,如此就甚好了。”
蕭鳶臉頓時紅了起來,她絞著手指,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厲害。
風亭也沒有再說話,這里離將軍府太近了,萬一讓來往的人看到了對蕭鳶影響不太好,“馬車中是藍姑娘嗎?你先上馬車回府吧,外面比較冷,我也先回去了。”
蕭鳶一聽,有些著急的開口:“你要怎么回去?要不要我找人送你?”
“不用了,消遣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