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琴還是不想相信云恒會對自己如此無情,楊琴忙上前,一把抓住云恒的手,云恒眉頭一皺,毫不留情的將楊琴的手甩開。
楊琴剛準備開口,突然被云恒一下子甩開,愣了一下,就聽見云恒的聲音:“楊姑娘請自重。”
語氣里面沒有一絲感情,楊琴苦笑自己早就應該看清楚的,偏偏就是喜歡云恒,一門心思的想表現自己,現在才落到如此下場。
楊琴還說再說些什么,云恒沒有感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楊姑娘聲譽盡毀,不在意很正常。可在下還是要臉的,以后楊姑娘還是不要再來找在下了。”
震驚的表情一剎那凝固在楊琴的臉上,她不是不知道云恒不喜歡自己,可是,她從來沒想過,云恒竟然說出來這種話。
在楊琴的眼里,云恒是那種溫文儒雅的人,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傷人極深的話?
楊琴身體微微發顫,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瑩瑩的淚光閃爍。
“你,你怎么能如此對我?”楊琴喃喃開口,聲音極低,似在問云恒,又像在問自己。
云恒沒有再繼續說什么,只是吩咐下人把楊琴送出去。
楊琴就像丟了魂似的跟著帶自己出去的下人一起出去,眼睛里看不見云國公府的風景,看不見其他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春燕知道楊琴見云恒,肯定要說些什么自己不應該聽的,所以春燕并沒有跟進去,只是跟著車夫在外面等著。
看見楊琴失魂落魄的被別人帶出來,春燕唇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楊琴,你也有今天啊,你沒想到吧!被自己喜歡的人傷害是不是很難受?你天天對我們這些下人非打即罵,現在這些也是你活該。
不過,春燕心里雖然是這樣子想,但是,還是在楊琴出來的瞬間,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怎么樣了?云公子怎么說?小姐,你怎么了?”春燕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結果,還是問了問楊琴。她知道如果自己問出來,楊琴免不得會打自己,但是,自己再提一次,楊琴便會再難受一分。
果然,春燕問完那些話,楊琴就微微清醒了一些,眼神看向依然喋喋不休的春燕,然后,一巴掌打了上去。
送楊琴出來的那人還沒有離開,去通報云恒的門房也在看著楊琴等人,誰知道楊琴的丫頭不過是問了幾句話,楊琴便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打人。
門房和送楊琴的人瞬間就感覺自己看錯人了,原來還以為楊琴的流言不過是有心人故意散發出來的,誰知道楊琴不但水性楊花,而且心狠手辣。那可是跟著自己的貼身丫頭啊,說幾句話就要被打。云國公府的看見這一幕的下人通通面帶嫌棄的看著楊琴。
春燕捂著臉,眸中帶淚:“小姐。”
只是輕輕呢喃喚著楊琴,并沒有繼續再說什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看見這一幕的人,都不免得心疼起楊琴的這個丫頭。
楊琴不過是被云恒的話刺激了,又聽春燕問自己,才心頭火起,沒注意在什么地方,便出了春燕,待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還在云國公府門口,再看看那些看著自己的人,無一不是嫌惡都表情。
“走。”楊琴惡狠狠的丟下一個字,然后,在車夫的攙扶下走上了馬車。春燕一言不發,也默默跟著車夫走到前面坐下。
待楊琴離開以后,云國公府的下人炸開了鍋。無一不是在說楊琴此人如何如何的。
楊琴還沒有到家,關于楊琴殘暴的流言又在悄悄蔓延。
回到御史府,楊琴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有人告訴她:“小姐,老爺在房間里等你。”
楊琴心下一驚,直覺告訴她,父親肯定是為了她和秦公子的婚事,楊琴不想聽這種事情,又不敢不見自己的父親。
慢吞吞的,能有多慢就有多慢,比平日里偽裝出來的模樣還要走的慢。不過,只是一個院子而已,楊琴就是走的再慢,也是要到自己的房間的。
片刻后,楊琴一進自己屋子的大廳,就看見自己的父親坐于主位之上,楊琴微微行了一禮,極不情愿的問:“父親,父親找琴兒有什么事嗎?”
楊父看了看情緒明顯不對勁的女兒,也沒有刻意關心,只是裝裝樣子的問候道:“你這是去哪里了?怎么這個樣子?”
楊琴不想再把云恒對自己說的話,對其他人說一遍,哪怕那個人是自己是父親,所以,楊琴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楊父的重點也并不是想知道楊琴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通知似的對楊琴說:“那就好,我找秦家說了你和秦公子的婚事,秦大人,秦夫人也有這個打算,所以,你和秦公子的事情就這樣子定下了,擇日成婚。”
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楊琴沒有什么表情,不說同意,也沒說拒絕,只是靜靜的任眼淚落下。
楊父見楊琴如此,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畢竟這個女兒,自己疼愛了那么多年,雖然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令人氣惱,可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自己的女兒。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已經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為父走了。”楊父不愿意再看見楊琴落淚,只能先離開。
楊父不過剛出院子就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他知道,那是楊琴在摔東西,自己的女兒,自己還是了解的。
到了晚上,楊琴的房間又已經全部換了新的擺設,楊琴沒什么胃口,只是吃了幾口飯菜,便不在繼續。
春燕端上一杯茶:“小姐,喝點茶好好休息休息吧!”
楊琴靜靜的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楊琴沒看見,在她喝茶的時候,旁邊的春燕揚起了一抹笑。
第二日,春燕起床來到了楊琴的房間,剛準備叫楊琴起床,就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便嚇的坐在地上。
有其他丫頭,小廝聽見叫聲,忙跑到楊琴的房間,眾人一看,都被嚇到了。
只見房間正中的房梁上垂下了三尺白綾,楊琴的頭套在白綾上,眼睛張開,口中的舌頭吐了出來,看起來已經是死去多時了。
“快,叫老爺。”不知道誰反應過來說了一句,便有人踉踉蹌蹌的往楊父的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