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牛圈,是大家確定的下一個考察項目。天籟小說⒉
本來剛才在梨園的時候,一邊聞著那香噴噴的梨子,一邊看著那黃澄澄的碩果,人人食指大動,盼望著考察結束,就可以品嘗那款無上佳果呢。
即使吃不到,也可以在那個氛圍中,把今天的那份干糧吃掉,也把今天的那份飲料喝掉。
沒有想到,又一次經歷了被拒絕。
雖然大家已經被這樣的事情搞得麻木了,心中的沮喪還是相當深重的。
心情不好,大家也不顧吃干糧了,決定繼續考察,等完成今天的考察任務以后,再回去吃東西。
如果順路的話,下一個項目就是畜牧場。
百里良騮已經意識到,古農塢的農作物、果樹、畜牧場等項不同的產業,都是分隔開來的。
一個隔離帶只有一種作物或者果樹。
關于這個分隔,氾源子特意作了解釋。
說是為了保證其各種作物的原有品質、原有功能,這里嚴格遵行分開種植的規矩,絕對不允許兩種作物混雜。
各種牲畜也是一樣,它們都是各從其類,禁止種間雜交。
比如外面世界的馬和驢的后代騾子,這里是絕對沒有的。
根據氾源子的說法,那種種間雜交,一代而絕,雖然有些能力獲得了提高,但是整體能力下降,而且極大地縮短了它們的生命。
這種短期傷害長期的做法,是和古農塢的根本原則背道而馳的。
更主要的是,是和造物主的旨意背道而馳的。
造物主為什么要造一種動物或者植物?
因為他有特定的目的,需要這種被造物去實現。
也只有這種被特殊制造出來的被造物才能完成那個任務。
否則,造物主為什么要造那個東西?
如果可有可無,如果可以隨便改變,造物主就沒有必要去造那個東西了。
但是這僅僅是事情的一方面。
違背了造物主的旨意,改變了造物主的特殊被造物,等于影響了造物主的特定目的實現,這就是直接悖逆造物主。
人作為被造之一,他的天然義務,就是遵從造物主。
否則,必定受到造物主的懲罰。
一個順理成章的事實就是——造物主既然可以造物,必定有能力管教這個被造。
在這個被造物悖逆的時候對他懲罰就是管教的一種。
而這種懲罰到什么程度,當然也是造物主決定的,而不是由哪些悖逆造物主的人來決定。
外面世界的那些人短命、生病、死亡等等,都是這種懲罰的一些方式。
當然,各種被造各從其類,違背這個原則就是悖逆造物主,只是一種悖逆的表現。
其它還有許多種類,難以盡數。
總之,一旦有了悖逆之心,各種悖逆行為就會層出不窮。
而從心里就只有是順從,比如古農塢這樣,就會從各方面都是順從的行為。
只要心懷順從,哪怕犯傻做蠢事,也不會影響生命的永世長存。
同理,心懷悖逆,哪怕把事情做的花團錦簇,也于事無補,該死還得死。
百里良騮聽罷,長嘆一口氣。
這個生死攸關的問題,終歸是無從回避,無論什么話題,都要歸結到這里。
他也恍惚知道那個直播的事情,這個事事聯系到生死的問題,他們這些年輕人,而且已經進入了古農塢,耳濡目染,知道外面的非,這里的是,還能承受,還能自省。
可是,這讓外面的人,尤其是那些位高權重的老頭子們,情何以堪啊。
氾源子往右一指,那里有一群高頭大馬,正在不用揚鞭自奮蹄,跑得飛快,如同一團火燒云,風馳電掣。
看那形狀,看那顏色,看那度,華升吃了一驚!
都是赤兔馬?
由于先祖給關公療傷,在刮骨療毒之余,曾經看到過關公乘騎的赤兔馬。
華佗廣為人知的技能是醫術,但是還有一項本領就是丹青。
他是一位丹青高手!
為關公完成第一個療程以后,他忙里偷閑就把那匹馬畫了下來。
這副赤兔馬寶圖,從此也就成了華家的家傳之寶。
華升一直保存至今,而且經常觀賞臨摹,所以非常熟悉。
他估計,那幅畫的市值,至少不低于十個《清明上河圖》!
不過,就是拿出一百張清明上河圖,他也不會出手。
因為那是華家的非賣品。
他斷定那一群馬,都是如同赤兔馬一樣的優良品種,絕對沒有混雜其它馬種,一直保持最原始最純正的品質。
這個時候,它們已經跑完一圈,全都踅了回來,靠進他們這群人。
大概這也是它們的習慣,只要這里的鄉民前來,它們就借這個機會和他們親近,平時則自己在馬場自由馳騁。
可是在離開他們大約十丈開外,這些俊馬全都駐足不前了。
它們嗅到了骯臟的氣味!
越是好馬越是對氣味敏感,它們這些天馬,馬中的貴族,斷然不會吸入腌臜氣味。
陳峰山當然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他當然不會讓它們勉強近前。
可是既然來了,必須要親近一番!
只見他騰身而起,凌空跨越,向馬群中一匹頭馬飛了過去。
那頭馬心有靈犀,一聲長嘶,一步躍上半空,向陳峰山合身縱去!
人馬在空中相遇,陳峰山凌空一個鷂子翻身,穩穩地落在馬背上!
那馬沒有落地,而是直接一個一百八十度回轉,向遠方直射而去。
馬群一聲嘶吼,也尾隨而去。
眾人看的眼花繚亂!
唯獨聞人異香滿眼都是星星閃爍。
峰山哥哥的身姿簡直美得欲死欲仙,讓人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氾源子評論道:“這孩子別的方面還是很穩重,唯獨見了這些馬,非要和它們胡鬧一場不可!好了,不管他了,我們看這邊,這些天牛,也都是天生異種,奇妙不讓那些俊馬呢。”
氾源子左手指向左邊的山地。
這里說是馬廄牛圈,既沒有馬欄,也沒有牛棚,只是兩塊地方中間有一處分野,從那里分開,右邊歸那些馬,左邊歸那些牛。
馬牛和睦相處,但是從來不過界往來。
而且這些都是它們自覺遵守,從來不用人來管理。
眾人轉頭看去,只間一個山坡頂部,一頭魁偉的黃牛,面向眾人,“哞”的一聲吼叫,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又遇天生赤兔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