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僧來到這里,立刻就給了楊九山一個下馬威。
楊九山繼續介紹。
下馬威實際上是雙管齊下。
首先,這個人的忍術水平起碼高于楊九山一個等級!
楊九山本身就是上忍中的頂尖存在,還差一步就進入超級忍者行列。
結果他在執事僧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乖乖地被臭揍了一頓。
根據楊九山的估計,這個執事僧的水平,絕對不是超級忍者的初級水平,起碼是中級水準了。
因為他只有初級水準的話,他自己的這個高級忍者的頂峰層次,至少還可以還上幾手。
現在他沒有還手之力,起碼是超級忍者的中級水平。
至于是不是更高,他是無從得知的。
打他一個高級忍者,再高的水平也不用顯露。
一朝被打服,一輩子難抬頭,從此以后,楊九山就在那個執事僧面前俯首帖耳了。
不過,忍術方面還是次要的。
那個執事僧把他打服以后,才表面自己的身份。
這個身份一拿出來,哪怕楊九山是超級忍者,那個執事僧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孩童,也得跪了。
那個執事僧的身份,竟然是大正天皇之孫,昭和天皇之子,明仁天皇的堂弟,寬仁親王!
他這個皇親國戚身份尚在其次,關鍵是有一張絕密的諭旨。
這個諭旨發自昭和天皇,上面有昭和天皇的皇家御璽,還有昭和天皇的私印。
私印的字樣是“迪宮裕仁親王”,這是昭和天皇在登基之前作太子時的封號。
這兩枚印章,對于所有東瀛島國的人來說,是絕對的防偽標志。
當然,能看到這兩枚印章出現在一個文件上的人,也是極為稀少。
而楊九山正好是看到過這種文件的這些人之一。
他一看到這個文件的印章和格式,當時已經信了。
但是一看到內容,他當時就跪了。
他也是心堅如鐵的人,但是也慚愧地承認,他實際上是嚇了。
如果不是他那幾天正在節食,很少飲水,肯定當場出丑。
文件上的字不多,一看就知道是昭和天皇的親筆。
“為天皇帝祚永存,自今開始直到永遠,實行雙軌天皇制,一本土,一外埠,首任外埠天皇為寬仁親王,特頒此旨!”
楊九山一看到這個諭旨,一則以懼,一則以喜。
懼怕的是,他直接面對了天皇,從此以后伴君如伴虎。
歡喜的是,他多年的潛伏,終于有了結果,否則,他也只好在這個荒山古廟中默默無聞地呆下去。
聽到這些秘辛,武犟鋆都有點兒發呆。
這個東瀛島國做事千奇百怪,本來已經見怪不怪了,依然怪出新的高度!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在天皇制度上,也別出心裁,玩兒起雙簧來。
百里良騮則直接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些聽令的人都是呆傻之輩,別人說什么就聽什么,還那么死忠死忠的?
“我說住持大師,你們是不是太聽話了?別說那個什么親王真假難辨,即使是真的,你們孤懸海外,有必要聽他們的擺布嗎?”
楊九山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有所不知,這就是東瀛島國的一個傳統,對天皇的百分之百忠誠!大家都知道,天皇是天照大神的代表,就如同你們中華上國孔孟之道的基礎之一那樣,說皇帝是天子,而天子是天帝的兒子,代表天帝管理天下!有了這個基礎,東瀛島國的國民一致認為,忠于天皇就是忠于天照大神,也就能夠得到天照大神的獎賞,否則就會受到天照大神的懲罰!因此,忠于天皇是每一個最要緊的事情,死都不在乎,其它就更不在話下了。”
對這個情況,武犟鋆卻是知之甚深。
那些武士們有時候寧可玉碎不可瓦全在別人看來不可思議,但是在他們忠于天照大神的思想體系中,卻順理成章,那是一種必然的結局,他們看上去似乎是死不改悔,實際上是視死如歸。
“謝謝大師的解說。”
武犟鋆接過了話頭,然后問道:“那么后來呢?那個寬仁親王都做了什么?”
楊九山說:“寬仁天皇后來就開始建造三宮六院,具體的情況我是不清楚,我從那個時候起,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也有時候給他出出主意,但是都是他要求我出主意的時候我才開口的!那些建筑材料、那些忍者,也就是他的僧兵,或者說是他的皇宮護衛,還有那些女人,都是他高來的,具體通過什么渠道,都是誰來做這些事情,我也是不知道具體細節,我就是他的一個掩護者,負責把這個丫山廟管理好,讓別人都認為這里只是一座寺廟。”
看來這個楊九山完全入戲了,竟然直接就把那個親王稱為天皇了,好像還挺自然的樣子。
武犟鋆忽然想起,這里面的三宮六院蹊蹺很多,外面那些防御尤其那個天塌地陷也是神秘得很,這個難道也是那個什么外埠天皇搞起來的?
“還有一事,請教大師,剛才死了好多人的那個大陣,你自己也差點兒葬身其中的那個,是怎么回事?是你搞起來的,還是那個寬仁親王弄出來的?”
楊九山道:“老衲哪有那個本事!也都是天皇陛下主導下弄出來的!這個工程因為是在外圍,我知道的多一些,因而我知道是陛下調動了東瀛島國一個什么三菱重工過來建造的,整個都是機械化作業,那些東西老衲不懂,都是見所未見的東西。”
“既然叫作三宮六院,那里的女人有多少,都是從哪里來的,這個還請大師明告。”
百里良騮對這個比較關心。
理由嘛?
對了,那兩個老鬼子似乎是打扮成女人進來的?
似乎是那個小泉三郎透露的消息,有兩個年輕的女人進了這個寺廟。
難道這里面另有乾坤?
楊九山神情明顯一滯。
出家修行之地藏有大量的女人,這個怎么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啊!
哪怕他只是一個花和尚,也深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