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地方申訴、抗議,那些被殺死的狼人,估計都會喊冤。
你說一句投降免死,好像是一個選項,可是,我有機會選嗎?
而且,你們說是說了那個免死條件,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不懂你說的是啥?
你們的話,我們壓根兒就不通好不好!
麥柯帶上去的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其實都是從死囚營里選出來的佼佼者。
他們的優勢,基本就是一條,就是殺伐果斷,殺人的本領強,殺人的技術高,而且殺人不眨眼。
即使他們還有一些心軟,也讓麥柯一句話給變硬了。
麥柯戰前動員時說,它們不是人,都是吃人惡魔,見到只管殺光了事!
戰場上就是這樣,士兵不用思考,長官下令,讓他們干什么只管去干就行了。
不過,如果只靠長官下令推行,那些士兵多少有些勉強,可是當他們親眼目睹了那些狼人的獸行以后,這個勉強就沒有了。
死囚營的人,既然進了死去因,就是他們具體了被判處死刑的資格,已經不被人類社會所容,而且在進入探險地審核的時候,他們都被給予了機會,為自己伸冤,而且也真有幾個例證伸冤成功,沒有進入死囚營,而是作為正常隊員加入了探險地。
因此,所有的死囚營成員,都死死有余辜!
即使如此,他們基本的人類成員的良知還是存在的,知道什么是作為人類成員的最低底線。
而那些狼人的獸行,直接就突破了那些底線,而且做起來毫無難度!
首先就是破城戰的時候,那兩個人,都被他們當場吃掉了!
野獸吃人,正常。
人吃人,反常。
而那些狼人吃人,吃得心安理得,十足證明了它們不屬于人類。
對它們這種行為模式的另一種解釋,就是它們的本來的心性就是如此,吃人是它們的自然表現。
當這些狼人進城以后,在里面放守的百里良騮等人根據實現的計劃,開始戰略撤退,誘敵深入的時候,那些狼人可算逮住機會。
它們任意而為,一路燒殺淫掠,所有行為都表現得沒有絲毫人性。
守軍撤退的時候,對那些市民已經做了安排,就是讓做了堅壁清野一類的準備。
但是人心不齊,時間有限,總有些不徹底,后果就是還有人員留下,還有財產來不及轉移。
其中有一家有一個老奶奶和一個小孫女,就被留在后面,正好處于那些狼人的進城的路線。
那些狼人別的不行,嗅覺特靈。
而且在尋找人類成員的時候,尤其敏感。
這祖孫二人當即被它們發現,立刻就引爆了它們的極端獸性。
幾十個人狼一擁而上,將老奶奶和小孫女一分為二,當街按倒在地,群起淫辱。
死囚營的人遠遠看到,哪怕按預定是進攻時間還沒有達到,可是救人要緊,沒有耽擱,立刻展開營救。
盡管他們沒有耽誤時間,并且展開的遠程攻擊,還是晚了!
那些狼人的行動太快,祖孫二人全部遇害。
一個關鍵因素是那些狼人上得太多,殺了一層,還有一層,等到殺透狼人的時候,最佳時機已經錯過。
還有就是擔心傷害的老人和孩子,死囚營的人也不敢全力出手。
盡管總共在五分鐘的時間,等死囚營的人殺透那些作惡的狼人的時候,老奶奶和小孫女都被它們糟蹋致死。
這時才看到,它們作惡,都是雙管齊下的!
那就是一邊淫辱,一邊吃人!
死囚營的那些人都被激怒,他們雖然也兇惡,但是從來惡到這種登峰造極的程度!
怒火填膺的死囚營勇士,怒火高漲,下手毫不留情,把那些作惡的狼人全部斬成了碎片,一個人毛也沒有跑掉!
親眼目睹了這些狼人的獸性,死囚營成員對那些狼人的認識,有了立體感,不再是麥柯告訴他們的不屬于人類。
他們現在的觀念,殺死那些狼人,就是救人!
不但是當下的人,而且是將來的人!
這些狼人不死,就會危害全人類。
本來按照百里良騮和麥柯原來的計劃,是把這些狼人誘敵深入引到城市中心再對付它們,可是見到它們的兇殘,提前引爆了對它們的攻擊。
為了市民不再受到傷害,現場指揮的麥柯和百里良騮,也隨機應變,立刻發出總攻的命令。
狼人的指揮者就是上次逃跑的那個十二狼人最小的那個。
它跑回去以后,對那些頭領作了匯報,把其它十一個狼人的遭遇告訴了它們。
這個狼族的最高領導,如果正常的人類成員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他們和人類成員在外形上一般為二,就是正常的人類成員!
至于這個生還的狼人,還有那些被留下的十一個狼人,都是這些人的直系孫子。
當然也是孫輩的佼佼者,否則也不會把它們派遣過去討要女孩,給它們當妻子。
別管那些孫子輩是不是依然屬于人類,至少在他們五個人的心目中,或多或少,還是有一個念頭,要改善后代的血統,保持人類成員的素質。
這五個人全都一百多歲高齡,在他們的記憶中,和外面的人類成員,主要就是以諾大城的人,打交道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吃過虧!
固然,這些狼人也不是武功高手,也沒有什么太特殊的天賦,只是身體強壯行動敏捷而已。
但是這些優勢,對付那些普通市民,就綽綽有余了。
再加上它們狼人固有的獸性殘忍,竟然把那些人給壓制得俯首帖耳有求必應了。
有了這個基礎和認知,這五個老人促成的決策團聽了匯報,馬上同意了那個僥幸逃生狼人的請求,出動大兵,前往以諾,救人,殺人!
這個也是應有之義,因為遭難的那十一個狼人,都是這幾個人最出色的孫子輩后裔,損失了它們,是家族不可承受的災難。
所謂大兵,就是一千個狼人,這已經是把所有的青壯狼人的一半都給派出去了。
當然它們不可能傾巢而出,因為它們必須時刻防止別的族群來攻占它們的老窩。
為了保證這次重大行動達到預期效果,起碼把人救回來,五人決定,派出他們中的一個前去壓陣。
這個決定一出,四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中間最小的那個。
“怎么是我?我才不想再見那些人類成員!”
說起來也是可憐,他們這五個人,自從和他們的那些家人同伴分離以后,就再也沒有重新相聚過!
現在一提起回去見他們,一種近似近鄉情怯的感覺油然而生。
其他四人理所當然地說:“不是你是誰?你的孫子領導這次出兵,只有你去,才能壓得住陣!還有,你也不想它出兵失利吧!它的勇猛、你的狡猾,正好互相補充,我們看好你!”
被盯上的老頭兒也是無可奈何。
這些狼人的后代,它們除了對自己的直系長輩還有點兒親情以外,對其它狼人或者他們這老一輩幾個人,根本就是六親不認。
想讓它們聽話,打服它們再說!
它們只聽從被它們更強大的力量。
所以這幾個老人沒有被吃掉,就算是那些狼人對他們額外客氣了,還想倚老賣老,指揮它們,門兒都沒有!
那個只好隨大軍出征的老頭兒,沒有辦法可想,只好硬著頭皮前往以諾大城。
一路行來,他努力回憶一百多年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包括那個時候的生活方式,還有他的那些鄉里鄉親,不過收效甚微。
就是他的名字,他都花了好長時間,才有了印象。
跟著大軍來到城外,憑他的記憶,就感覺不要輕易進城,最后大軍列隊,跟對方提出要求,把那十一個人要回來,就算完事。
可是,他的孫子是少壯派,不聽老頭子的保守做法。
對于一開始殺了兩個人并且吃掉的做法,他也是極力反對,可以也是沒有任何一個狼人聽他的。
況且這已經是約定成俗的做法了,這個時候要想改變,根本辦不到。
要是依他自己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會進城。
可是,不但他的話沒有人聽,他的人都被大家裹挾著一起沖進了城區。
對于那些少壯狼人的燒殺淫掠,他毫無辦法,整個過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它們胡作非為。
實際上,他的作為人類的那點兒良知已經接近完全泯滅,只有一層淺淺的意識,還是因為現在進入人類社會,周圍的情景提醒他百多年前,他還是人類的一員。
就在他渾渾噩噩的時候,他看到了人類的大怒反擊!
他那個孫子就是原來逃跑回去搬兵現在擔任首領的那個狼人,和一個手提兩把大錘的黑大個干上了。
他心里還挺自信的,因為他的那個孫子三山五嶺沒有一個狼人是它的對手。
狼人本來就力大無比,這位力量格外大一些,它用的武器也是獨出心裁,還是他爺爺給它量身打造的。
那是一柄石斧。
斧柄直接是一丈多長的松樹干,大約有二尺粗細。
斧頭是一塊巨石,橫嵌在斧柄頂端的木槽上。
為了防止脫離,又用野牛的大筋緊緊綁住。
這道工藝是他爺爺親自動手操作,搞得非常地道。
關鍵要領就是剛抽出的牛筋趁熱乎就捆,那時還便于拉開,然后層層加勁,越來越緊,等到牛筋一干,就堅固異常。
那個石斧,從重量上看,起碼四五百斤。
自從配備了這個石斧,他的武功大大提高,從那以后,就從來沒有吃過敗仗。
雙方開展,兩一句開場交代都沒有,其中那個狼人不懂這些;慕容囂張則對這樣狼人非常討厭,不愿意搭理它們。
在兩丈距離的時候,大錘、石斧同時并舉,各自用盡全力向對方打去。
咣蕩一聲,石斧和鐵錘撞擊在一起!
咔吧!
一團白煙迸發而出,將二人籠罩起來。
眾人都在擔心,這兩個莽漢到底如何了?
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清楚,二人沒有繼續動手。
因為那團白煙里,現在是鴉雀無聲。
這也是人們擔心之處。
不再繼續打,要不就是一個人死掉了,要不就是兩個人都死掉了。
那么倘若是一個死掉,到底是誰死了?
這個時候,著急也沒用,又不能冒昧上去,萬一幫錯人,打了自己人呢。
過了一會,白煙消散,二個人影顯露出了,眾人登時發現,二人都和之前大不一樣!
慕容囂張個子高大,特別顯眼,看上去特別凄慘。
只見他滿身滿臉都是白色的灰塵、紅色的血液‘還有紅白相間的一坨一塊不知道是什么東向。
探險隊的人心里一緊!
該不是這小子掛了吧?
就在這時候,恍恍惚惚那個狼人也顯現出來。
怎么這么矮小?
原來就比慕容囂張矮小,現在似乎更矮小了。
不過,倒是沒有慕容囂張那么凄慘,難道這個狼人贏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眼尖刊出了端倪。
“哎呀!那人沒有腦袋!”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按個狼人丟了腦袋,只有半截身子還保持直立狀態。
這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是狼人輸了。
它石斧被對方一錘砸個粉碎,然后沒有停止,夯在狼人的腦袋上,直接把它腦袋給打沒了。
這個時候再也看不出它狼腦袋和人腦袋的區別。
即使腦袋沒了,它還想掙扎,不過石斧就剩了一段斧柄。
最多也就杵在它的面前,支撐著它沒有倒下。
最后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個狼人的兇悍。
后面的狼人一看首領沒了,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繼續沖了過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都是和那個剛死的狼人武功相仿。
他們的武器,直接就是人手一根木棍。
說是木棍,實際上至少和檁條差不多粗細,起碼二三百斤。
慕容囂張怒吼一聲,一步跨過去,就要接著大。
只見一道身影,如同野牛一般撞了過去。
原來是牛牛子按捺不住了。
他大喊一聲:“這兩個人歸我了!”
他手中還是倒提這那個巨大的樹墩!
牛牛子奔跑的時候,樹墩拖再身后,一邊跑,一邊從后超前捋,等到三人相遇,那個樹墩已經捋直,他沒有絲毫停歇,直接就朝兩個狼人身上拽了過去!
兩個狼人心中警覺,但是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見到那個樹墩過來,二人的兩根檁條雙槍并舉,直接懟了過去!
哧的一聲,三件兵器相遇,樹墩繼續前行,檁條倒卷而歸,物歸原主。
不知道牛牛子用了一個什么巧勁兒,兩根檁條不但回來,而且還轉了一個九十度圈,直立起來打在二人的身上。
咕唧!
咕唧!
兩聲連續爆響。
二人同時被打的稀爛,化成了肉糜,如同燦爛春花,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