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威山巔,智繇和寒憚二人在那里主持大局,是雙方薄山山脈大戰的開始點和結束地。
雖然結束在什么時候完成,因為沒有到來還不知道,這個結束地點是在這里沒錯了。
開始的時候,智繇是主持大局的人,后來又加了一個寒憚。
其中智繇幾次到別處救急,比如去過鼓鐙山,參加那里的收官之戰。
雖然那里的戰斗即使智繇去了也是大敗虧輸,但是他依然是一個關鍵的人物,沒有他不行。
他有一項專項技能,就是能在那些異種生物和探險隊人類成員之間擔任翻譯。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那些師父師伯師叔什么的,甚至撒旦,對于探險隊和那些異種生物的戰斗。
甚至是那些遠東近東人類成員戰斗,都不會出頭露面。
畢竟這些爭斗都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最終要人去解決,吃虧占便宜也都是人類成員。
最多也就是不同的人類派別苦樂不均,有人占了便宜,有人吃了虧而已。
智繇擔任了和探險隊以及探險隊所代表的遠東該隱的后裔、近東亞丹的后裔進行全面交戰的總指揮、總司令。
還有總參謀長,這最后一個位置,因為他是墮落天使十六位首徒中的頭號智囊,也是舍他其誰的存在。
從智慧這個角度說,寒憚就是二號人物的存在,而且他特別慎重,甚至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代號。
但是,智繇還是很欣賞寒憚,認為他辦事穩重,事情交給他不會出大亂子。
所以每次智繇必須出去的時候,就把這里的事情交給寒憚負責。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是那么太好干。
因為羈押媚茵這件事,實際是一個麻煩。
智繇在的時候,他有足夠的威信,沒有人敢炸刺。
可是寒憚就不同了,他在一些人眼里就是智慧不足,膽量尤其缺乏,武功也肯定不行。
即使如此,他作為一個指揮全面工作的二把手,大家也不會沒事找他麻煩。
問題是有事,他又是一個礙事的,所以麻煩就不能不找他了。
這個麻煩,就是媚茵。
也怪他們老大,為了他的目的,就是不折手段,竟然明著把媚茵許配給了驕傲天使的徒弟魁大。
驕傲天使是第一天使長,他的徒弟自然也是擺在第一位。
而媚茵是十六個徒弟中唯一的一個女性。
順利成章,把媚茵許配給魁大也是門當戶對,無可非議。
可是這事情要是一開始就如此安排,自然也就沒事,可是老大開始的時候,是讓媚茵接近探險隊的葛朗樓的。
老大的心思當然是打開探險隊的大門,并不是真的要把媚茵送人,盡管就是真送探險隊也不會要。
可是,后來事情搞得有點沒按原來的劇本發展。
雙方的人員都和自己的劇情有些脫線。
這兩個當事人陰差陽錯,真的產生了感情。
從媚茵一方來說,葛朗樓雖然不是探險隊最出類拔萃的小伙子,但是葛朗樓是一個卓越的紳士還是毋庸置疑的。
他畢竟是葛朗家族的當代家主。
媚茵長這么大,所接觸的不是和同鄉的那些鄉里鄉親,不過都是一些鄉野之民。
要不就是那些師兄師弟,都是一個比一個更加粗野的暴徒,比不上葛朗樓之萬一。
在其它事情上,媚茵受了她師父污穢天使還有她的師兄弟的影響很大,唯獨在擇偶這件事情上,受她奶奶的影響很深,那是一心要她老人家學習。
她的這位影響她很深的奶奶就是憂心,也就是世界上第二位女人,伊吾的大女兒,亞伯的姐姐,該隱的妹妹和妻子。
她本來是愛亞伯的,亞伯被殺,她被父母迫嫁給她根本不愛的哥哥該隱。
因此她的靈魂深處,強烈地支持自由戀愛,因此特別贊成媚茵自由地決定自己的配偶。
而葛朗樓呢,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認真,對于他來說,找一個猶太族以外的女人結婚生子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以色列傳統,家國身世是不可分割的,一切都是為了以色列這個國家的興盛,結婚更是一個非常重大的事物。
如果和異族的女子通婚,直接影響了他們的血統純正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已經要娶瑪利亞而且和喬直成了生死仇敵的原因。
因為他把瑪利亞當作未來的妻子,簡直就是非她不娶;因此,喬直的行為就成了橫刀奪愛。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不僅僅在中華上國文化中存在,在古老的猶太文化中也同樣存在。
可是,后來在幾次患難中,媚茵表示了對他的真愛。
媚茵對葛朗樓愛的程度,到了可以毫不猶豫地為他死的程度。
葛朗樓也是一個熱血青年,感受到了媚茵對他的真情,有怎么無動于衷?
尤其是這次又是因為他,媚茵遭到了綁架,正在泰威山定受罪,他心中熱血沸騰,下定決心要救她脫險。
即使他現在依然沒有鐵了心娶媚茵為妻,也絕不會允許別人違背媚茵的意志左右她的婚姻。
至于媚茵安全以后,是否真的娶她,日后再說。
探險隊的人,大多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于葛朗樓這種熱血青年的作風大有好感,得到了廣泛的支持。
所以大家雖然到了薄山山脈各個山頭征戰,心里卻都惦記著葛朗樓。
都心中有一個形象,那個傻小子雖然孤軍一個,還在和人數眾多的敵人,在泰威山那里左右沖突,如同一只孤狼。
現在在泰威山山頂上,那棵高大的松樹上,媚茵還在和開始一樣在那里吊著。
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就是那個智繇的副手寒憚。
寒憚并不是話很多的那種,一般都是別人提起話頭,他才接上一句,絕不會主動挑起話題。
這也是他的性格所致,話多有失,是他的座右銘之一。
不過,這次負責看守媚茵,他倒是有所改變。
竟然和媚茵主動聊起天來。
其實他這個人比較善良,唯恐無緣無故被吊起來的媚茵想不開,給氣壞。
他去和他說說話,至少可以轉移目標。
其實,媚茵才沒有那么心胸狹窄。
她經過和葛朗樓打交道,也算眼界大開,比她的那些師兄師弟別管是眼界還是立足點,都高了一些。
一個主動找她說話,一個本來眼界本來就比較高,也原因就此機會開導一下這個看起來人品還不錯的師弟,二人竟然還聊得不錯。
加上智繇特殊交代,不要讓媚茵受苦。
他們都得老大的,老大說要拘禁媚茵,搞事情,他們不管忤逆老大的旨意,只能照辦,可是如何去辦就是他們這個經辦的人去掌握了。
本來按照老大的意思,說吊著就是一直吊著,而且一吊就是兩天,那樣的話,媚茵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是智繇交代了,寒憚就給辦的好好的,結果吊著還是吊著,不過只是成了一個吊著的樣子。
兩腳不是懸空,而是腳踏實地,在那里安安逸逸地站著而已。
只是白天,因為別人看著,必須做做樣子。
可是一到晚上,每人看見,就連樣子都不用作了。
不過,寒憚還是要限制媚茵,不能離開這棵樹,萬一這姑娘一時淘氣,人都不見了,老大一定不會饒過他。
其實,他們搞這些貓膩,老大肯定也是一清二楚,否則他的那些成千上萬的小天使就是充當耳報神的那些,不就都成了聾子的耳朵。
不過,能當老大的,都不是心胸太狹窄的人。
如果心胸狹窄,不是把別人都搞死了,就是把自己氣死了。
撒旦只有一個原則,就是讓你干的事情,不能給我搞砸了。
比如這個媚茵,她就是一個誘餌,她只有在那個誘餌的位置,能夠讓他要釣大魚上鉤,他就可以滿意,可以對其它事情不過問。
不管是智繇也好,還是寒憚也好,這些原則必須遵守,大事能耽誤。
這個首當其沖的,就是在這兩天之內,媚茵這個誘餌,一定不能出錯。
具體那個誘餌有多舒服,都憑他們兩個隨意去做。
第二個就是落實老大特別交代的事情,也就是誘餌的另一個方面,就是鋪設好陷阱,等著大魚上鉤。
這些陷阱有兩種,一種是簡單。
簡單的陷阱就是那種通過消息機關,就如同捕獸夾一樣的那種。
這種陷阱是對付對面行動的,比如葛朗樓那種,他們上來企圖救人。
這種地面行動,一旦觸動消息機關,就給掉進陷坑中,被里面的尖刀長矛等利器扎死。
因此,百里良騮預先給葛朗樓搞得的低空飛行能力,就是針對這種陷阱的。
另一種陷阱就是復雜的力量強大的工程了。
這樣的陷阱不是地面行走踐踏就可以觸發的了,必須另行發動,大規模、大范圍發動,動不動就搞死成千上萬的人。
根據老大的部署,智繇集中了很大精力部署第二種陷阱。
他既然是為老大打工,就動用了許多人力和非人力的力量,不但安裝了數不清的小型表面上的陷阱,而且大型的陷阱工程也搞了幾十個,后來他自己的都搞不清楚有多少了。
據說因為這樣的謀劃是第一個,老大都不禁手癢,搞了一兩個。
其他天使長看老大手癢自己動手了,也不免靜極思動,也出來露一小手。
這就讓智繇搞不清楚這個主峰周圍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布置。
他當然也是不太痛快,這種缺乏一盤棋的混亂。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抱怨,更沒有理由要求統一。
否則他們一句話就給他頂回來:我們是故意這樣搞的!萬一有人要是通敵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的結果,智繇就不去操心了。
反正這種混亂,對進攻者來說,給他們增加了難度。
對自己人如果因為亂闖受到誤傷,那也是活該他們倒霉。
撒旦和他的那些人上下都有都對薄山山脈探險隊的攻防形勢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們的布防也已經全部完成,二家的正式交鋒馬上就要開始,泰威山周圍的空氣驟然緊張起來。
寒憚除了看守媚茵準備打仗以外,還要對付那些前來的搗亂的師兄師弟。
其中不乏對媚茵美色窺測卻有沒有機會一親芳澤的人,都想趁這個機會占占便宜。
這個就有點和魁大對著干了。
因為老大說了,要將媚茵和魁大撮合在一起。
但是魁大雖然驕狂不可一世,對這樣的事情并不敏感,所以對那些沒安好心的師弟也沒有防備。
可是,他不敏感,寒憚敏感,當然他略施小計,就讓魁大也敏感起來。
他抽出時間,專門邀請魁大過來,理由就是他未來的老婆有人想圖謀不軌。
魁大立刻如飛趕至。
寒憚問道:“大師兄,你不想戴頂綠帽子吧?”
魁大一臉懵圈:“大夏天的,我帶什么帽子?對了,帽子我知道,什么是綠帽子?”
寒憚說:“那是一個很羞恥的委婉說法,說的是一個老婆被人偷了以后,就是帶了一頂綠帽子。”
魁大一根筋地問:“我有沒有老婆,想戴也沒有。”
寒憚斥道:“錯!老大已經宣稱把媚茵配給你,她就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婆!”
魁大恍然大悟:“這樣啊!謝謝師弟告知,原來媚茵已經是我老婆。”
寒憚道:“可是你的一些其他師弟要偷她,給你戴綠帽子……”
魁大大怒:“那個崽子狗膽!告我是誰,我捏碎他的蛋黃!快說……”
寒憚道:“不止一個人!他們打算在夜間或者白天沒人的時候來……我跟大師兄說啊,我跟你配合,你躲在暗處,一旦有人膽大包天,我們就抓住他,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魁大道:“嘿嘿,這招絕!我逮住他,讓他作不成男人。”
然后,魁大就藏了起來,寒憚也放了心。
百里良騮的巡視艦上,幾員大將正在那里看著一份情報。
那個情報,其實是一份布防圖。
那個送來布防圖的人正在那里站著。
原來不是別人,正是一只沒露面的吳人曉,探險隊的情報大總管。
他送來的這份布防圖,是一個最新版本,一直到今天白天才最后完善的。
這個布防圖,不但是最新版本,而是是最完善的頒布,甚至智繇掌握的情況都沒有這個完全。
根據吳人曉介紹,這個全本布防圖,完全歸功于他的特殊部隊,就是那些紅蛇。